阅读历史 |

画地为牢(1 / 2)

加入书签

那少年将他带进林中七拐八绕,忽然他停步不前,季照惊魂未定:“小、小兄弟,怎么不走了?”

少年不语,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跑,没几下便消失在季照的视线里,只留季照原地干瞪眼。

季照醒悟过来,急忙去追赶他,但他好像中了邪一样,无论他怎么跑,最后都绕回了原地,一个多时辰后,他摔得鼻青脸肿,都没有走出那个林子里,他精神几近崩溃,生怕要耗死在这里。

想到这些,他气恨道:“这小兔崽子,坑死我也。他是用的什么邪术?”他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个孩子大概和倩娘是一伙的。

元溪叹道:“你这岂不活该?他不过是困了你一会儿,让你吃点苦头,算不上很过分。”

元濯在一边冷笑,他也觉得应该让季照再多吃一点苦头才对。

“还有,这并不是邪术,是阵法,叫画地为牢。这人并没有想娶你性命,只是让你走不出去。等到天黑之后,视线不为障眼法所疑惑,自然就能走出来。”

季照闻言奇道:“倩娘不可能懂得这些,她都不识得几个字,杀猪她可能会……对,还有那个小崽子呢,可他不过十二三岁,长得也瘦弱,像没有吃饱饭一样。”

元溪也觉惊讶,如果真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他将来可能会是个人物。

待季照伤口上涂好药,元溪便让车夫驾车,将送季照回城中。季照对她感激涕零,表示自己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她今日的相救之恩。

看着季照出了院门,元濯嘟囔道:“他就是活该被人教训,老招惹人家小娘子。哼,最好回家被他父亲再打一顿,狠狠打。”

季照刚回到院中,还不及去换衣服,便被赵弗撞见。他见到眼前的亲人,顿时悲从心起,拉赵弗进寝屋里,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了自己的惨痛遭遇。至于父亲与兄长,他只盼着他们不要知晓此事,否则他少不了一顿毒打加嘲笑。

可是他那满脸伤痕哪里能瞒得过家人,这次他父亲真是动怒了,对他动用家法。打完了,父亲犹不解恨,大骂他素来不检点,才会差点丢了性命,给家中丢脸。

父亲怒气难消,之后宣称将他禁足在家,季照嚷嚷道不能将他禁足,他还得上门答谢元溪呢。

母亲哭笑不得:“我儿这副模样竟还想着出门?你还是趁着禁足期间,养好脸上的伤吧。”

赵弗见状提出,这次幸亏得元溪相救,表兄既然一时半会不方便出门,家人可代替他前去致谢。

季照这这事说起来有些丢人,不能对外张扬。若季家长辈亲自去檀府致谢,难免会被旁人知晓此事。

舅父舅母想到元溪目前居住在城郊别院,那里不比城中人多眼杂。若是前去别院致谢倒是行得通,但看着大儿子摆明了一脸嫌丢人的样子,次子又不爱出门,他们只得迟疑的看向赵弗。

赵弗立即表示自己愿意前去,代替表兄向元溪道谢。

季照一脸惊异,为什么表弟上赶着要去?这关他何事?

舅父舅母乐得看赵弗主动开口,他人端正可靠,元溪又非寻常女子,只是去送些谢礼,他们没有不放心的。

两人答应下来,只是叮咛赵弗要礼数周到,速去速回。

季照肿着脸,他觉得表弟过份热心了,有这等精力,他还不如替自己找出那个害他的小混帐。他没有怪倩娘,却不甘心被一个少年耍得团团转。

几日后,元溪在书房翻阅兵书,她想研习一些阵法,昨日那个阵法就布置的颇为巧妙,如果可以,她想见见那人。

这时院中仆妇来报,外面有人来访,自称是季府的小郎君,正在中庭等候。元溪没想到季照这么快就来上门答谢,怕是脸还是青肿的罢,想着不禁觉得好笑。

她吩附将人带到前厅,她随后就到。

厅堂中,赵弗听到脚步声抬头望过去,元溪缓步走了进来,她一套杂裾垂髾服,乌发轻挽,嘴角微扬,春光照在她身上,犹如画中人。

待她看清是赵弗后,不由一呆:赵弗?怎么是你——

赵弗收回视线,他起身一礼:“我听表兄说,那日是你救他脱困。因他近些日子都不便出门,舅父舅母特意让我来登门致谢。”

元溪忙回礼:“只是举手之劳,万不必如此客气。”

她请赵弗坐下,命令上茶,开口询问季照近况。

得知季照被父亲痛打又被禁足,元溪不由得想笑。见赵弗正看过来,她只得忍住,抬头努力作出一幅端正之色。

她想起一事,跟赵弗说起那天困住季照的阵法,道自己这几日也在研习阵法,她想见一见设阵之人,可目前她并不知去哪能找到那少年。

赵弗道:“我回去问下表兄,与他纠缠那女子住哪里。若她真认识那少年,便不难找到他。”

元溪道:“那就劳烦你帮我问一问,问到后请托人告诉我。”

赵弗答应下来,想到舅母的话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