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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如花谢(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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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数次交锋。五条悟有着绝对的远程优势,有意和他保持着最佳距离。

然而这位特殊的天与咒缚身体里一点咒力也没有。六眼的优势则在于捕捉咒力,不管敌人藏在何处都能迅速锁定,一举一动全部了如指掌。

如果对战普通术师,一个照面就能分析术式情报,对方就没法打信息战。不管再优秀的术师如何精准掌控体内咒力的流向以做到表面上不被识别进行突袭,六眼都能作弊般看得一清二楚从而完美应对。

现在这些优势统统不在,他只能依靠强势的术式以大开大合的形式进行火力倾泻。我的体术不好,近战肉搏对上天与咒缚就是找死。于是在战斗打响的那一秒就牢牢贴在五条身侧,配合队友掌控与敌人之间的距离。

泪水不间断地变换形态,为输出时的五条悟保驾护航。禅院甚尔的刀快得惊人,逼近时却总会撞上坚硬的防护,那半透明的盾牌硬度离谱,形态变幻时又几乎没有读条时间,灵活至极,很快他就被逼转变进攻策略。

只要我本体不被他近身,但凡他再用那把模样特殊的咒具解除术式让泪水转化形态,就会有新的泪水迅速顶上形成新的防护。

除非他把刀直接插进我的身体,否则解除正在发动的术式这一效果就仅能作用于接触到的物体。

抓住这点展开周旋的我努力后撤,五条悟半个身子护在我前面,又给我留出视野防止他过于高大的身形遮住敌人的动向。

前十秒中双方的拉扯就让我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在以每秒几万的速度燃烧,当那肌肉紧实的胳膊擦着我的耳朵挥过去的时候,劲风和热感就像腾起的火苗那般呼啸而过。好在下一秒身体四周就传来恰到好处的引力,五条悟的术式能以最快最稳方式把我们移动,那来势汹汹的刀锋便遗憾地划开空气。

破空声听得我耳朵发寒,害了怕的身体瞬间从骨头缝渗出酸涩麻痹之感。我立刻甩掉负面情绪屏住呼吸,险之又险地重新回到安全距离,起手反攻。

泪针快如光电,专挑刁钻的角度藏在五条悟身后冷不丁射出,直取敌人要害!队友的强势进攻给我以完美掩护,贴着杀手头皮飞过的泪针削去几缕发丝。

“哼!”

禅院甚尔的身体素质太强了,他的反应能力和我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这一击原本能穿透他的脑袋,但他忽然下腰,以一个极端的姿势强行闪了开去。

更糟糕的是人家的战斗意识也不是盖的。立刻发现我的威胁甚至大于现在的五条悟,他几乎下一招开始就转变了进攻策略,猛然突进,长刀势如蛟龙,几次三番瞄准我腰间的泪壶,试图以刀尖挑飞我的平光镜。

很少有我这样谨慎到身上同时武装着被驯服咒灵和保护弱点咒具的术师,毕竟并非所有术师都有这种可遇不可求的资源。实战证明这种对策太无懈可击,连专业的术师杀手都不敢怠慢。

闪着耀目光辉的正能量灌注于泪刃之上,我和五条也玩了一手默契至极的风格转换。只是不约而同地嗅到时机正好,我们并未进行任何交流,便在杀手再度挥刀直取我这后场防御位之时,交换了前后位置!

开打没有半分钟,但五条悟从一开始就成保护姿态挡在我前面,毕竟我的体术在这场战斗中完全不够看。但此时此刻,腰腿发力一头冲向前排,当我毫无保留地正面和禅院甚尔对上,说实话那不给力的弱鸡身板在巨大危机即将到来的死亡阴影之下确实自发一颤。

势如长虹的一刀由那肌肉虬结的臂膀挥出,其势将至未至,仅扑面时我便只觉身体正面全是悚然的麻痛感。心脏紧缩,咒力狂涌,没有怯懦的时间,抬头之刻便只有悍不畏死地挥刀相迎!

男人的瞳孔一缩,那是我在本次战斗中首次抬起手中泪刃,他没见过,必定会谨慎对待。体型、力量和经验全都相差悬殊,下一刻我整个人本该被蛮横的刀势斜着劈开血肉横飞,但在两刃相接刹那——

刺耳的金属切割声只尖啸了半秒,眼泪制成的长刃破开流水般毫无阻力地切断了他的咒具。放量精准到毫厘的正向咒力裹挟着一丝低调至极却又让他无法忽视的强横之意。

它在说——这把刀可以斩断世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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