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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的日子总有追尾时(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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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生活比较不如意,他是软弱的性子——即便原本不是,这所学校里本来也没有几个学生是他得罪得起的,被迫变得软弱可欺,每天都在受气,可薪水谁不想要。

整个班级里,那个倒霉的他最得罪的起的学生就是我。很明显他不是那种道德情操不错的人,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不想知道强者欺凌弱小是个悲剧链条,他只是在踢猫。

端茶送水打扫卫生,而后又听了半个小时以我私自翘课为理由的他无名怒火的言语辱骂人身攻击,难道大人们总是有这么多无穷无尽的负能要转变成恶意才能在社会上生存下去吗?

可惜我是幼稚的梦想家,我相信我活下去不需要输出恶意,身体已经自发把普通人都会脱离出去的负能量收集了起来。我站在他身前发呆,多听一听那些辱骂的词句,下次再有一星半点钻进耳朵的时候就习惯了。

“你的数学这一次又连三十分都不到,上课到底在干什么?哦,你上课还挺认真的,所以成绩为什么还是这样!难道是我教的不好吗?你是真废物还是在故意唱反调?”

按常理说,这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是为了提醒学生不要这么叛逆,可是我清楚他只是想要慨叹一下我有多废物。

“上学期那场数学竞赛,你作弊了吧?别跟我说什么运气好,什么样的狗屎运能让你考全班第一!?就为了那点奖学金?你才多大,就这么物质吗?”

我站在那里,从进办公室开始,第一次垂下了头。

是的,我作弊了。

监控摄像头显示,我没有任何的作弊行为,哪怕江藤和赤平快把录像翻出火星,也找不到我有一丝一毫的小动作。所以当初哪怕被多人举报,因为竞赛是统一举办的,并不是学校给发钱,又没有证据,竞赛奖学金还是落到了我的口袋。

我那时候才发现,原来「绝对希望」不是只有我清醒的情况下深思熟虑再三确认后才可以发动的。当我对一件事的执念,一样东西的欲望抵达巅峰,健康的精神被摧毁,一遍又一遍在心中许愿,那些标码就在浑浑噩噩中自己滚动了起来,然后如梦似幻般鬼使神差按下按钮——

我很缺钱,有钱能改变我很大一部分人生,还有奶奶的。

数学很差劲,班主任每一次都会把我当做反面教材提出来引得全班哄堂大笑,也许他觉得,那样一来自己的课堂终于有了点活跃的气氛。

但是就算我这么想,就算我知道他指着来问问题的我对其他老师说:“快看看,这就是怎么也学不会的孩子。”是他没有师德,但是——

他说的确实没错。

那场竞赛,我是抱着不想错过机会的想法报的名,踏入考场之后,我盯着那张一道题都做不出来的卷子,莫名其妙的、短暂的崩溃了。

我坚信只要意志坚定就什么都做得到,可是数学题并不在这个范畴。我多么想拿到奖学金啊,如果能拿到就好了,如果可以做出这张卷子就好了。我就不会给老师带来困扰,不会被同学嘲笑,奶奶也能自豪……就让我放肆地、阴暗地想一想吧……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指尖放开了笔杆,耳边传来了收卷铃声,而我垂眼看去,卷子上已经满满当当填上了答案。

三十分都考不到的吊车尾,竞赛拿了第一名。从那天后,我就有了“小偷”和“骗子”的称呼。对于这两个称呼,我深深埋下脑袋,坦然接受。

每次有人这样叫我,都是在提醒我,不可以做那样的事,不可以想那样的事,我必须比他人更严格的约束自己。

“小偷,才做这样的事。早见,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从办公室找哪个老师要到的答案——”

因着有他惹不起的看他不顺眼的同事闯入办公室,为了不被抓住把柄,他立刻停下了慷慨激昂的独幕戏,像个双面人一样把自己拨回了那个软弱安静的社畜中年人,好像我是一团存在于此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一般这时候就到我退场的时机了,可惜命运之神还没看够这场闹剧,祂让我抱着卷子离开时正巧和那位同事对上了视线,在被拦下来假惺惺地关心问候暗示了一通之后,我顶着呆滞的面孔让他只能干瞪眼,放我傻乎乎地走了。

为什么要打破按部就班的生活呢,我现在还应付得来班主任的这些小毛病。假如我对他的同事投诚,要丢饭碗的社畜不得把我吊起来往死里打啊?

上课又下课,古河吃着从我这偷来的饭团,一边吃一边夸味道好,我知道那是今天不会剩下半粒米的意思,便提着书包离开,把那时回家装了些的零食一点点塞进嘴里。

上课又下课,眼帘中一切依旧是播放着的黑白电影,时间终于走到了放课铃响的时候。

古河突然抬腿踹了一脚我的椅子,我便跟着椅子往外平移了一小段距离:“今天我值日,你帮我擦玻璃。”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站起来提包就跑。对于这些被划定为小事范畴之内的问题,我想逃避的事情就绝对能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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