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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战鼓(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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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普通人,除了生死攸关的时刻,看不见诅咒。

基于此,我把自己的精神往绝路上逼,最后成功让咒力流动到了眼睛上,看见了周围那些与人类共生的,或强些或弱些的诅咒。这种状态在成功做到一次之后掌握技巧就能达成,是可以随时停止的,持续时间并不明确,因为我不敢冒险时时刻刻都让自己看得见它们。

隔三差五我就会去扫视一圈房间里有没有诅咒,公寓楼毕竟是人长期聚居的地方,看见形态各异的它们蹲伏在某个角落很正常。虽然也有诅咒是自然诞生的,不过对于生活两点一线的我们而言,恼人的只会是负面情绪累积的产物。

很明显因为我根本不会泄露咒力,奶奶又是个已经痴呆的豁达老人,没有除了晒太阳和看电视之外的爱好。平时人际交往少到无,没有什么让她产生负面情绪的事,我们的屋子很干净。

但是,这种干净并不是保持了五年如一日的。当某一天奶奶告诉我她感觉自己后背沉重,逐渐有颈椎疼痛的感觉,我立刻帮她进行了全套颈肩按摩。最后不放心将咒力汇聚到双眼时,我看见了一只形似蜗牛的诅咒,它吸盘似地爬在奶奶的后背上,厚厚的壳又沉又重。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那一瞬我想到穿着吊带长裙坐在杖子轻松如春游般一击必杀了巨大诅咒的神眷者,她说过的那句轻巧的“祓除完毕”。

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将这只蜗牛诅咒祓除?

“噔噔噔噔噔——”

一手扯着楼梯护栏,我无视身侧连滚带爬往下跑的人,脚下都不想沾地,于颤抖的建筑中狂奔。

窗外的夕阳如今已是血色,染红窗棂的却是真正的鲜血。当我从楼道口冲出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破了个洞的天花板,三楼的桌椅板凳从上面漏下来填在里面,砖石瓦砾和杂物挤满半个走廊。

在初二四班的门口,掉下来的桌子倒置着于地面的夹缝中,露出一个粉色的书包。我下意识冲上前,咒力流转到伤情还好的手臂,抓起桌面奋力一抬——另一只手扯住书包,连扒带拉把夹在里面的人给拖了出来。

一张熟悉的圆脸露了出来,我哭笑不得,真的来错误的年级班级找不存在的人来了,又是一个跟我扯上关系沾了炮灰气的倒霉蛋。

今天的三度意外让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定身边倒霉的人都是和我一样的炮灰了……有没有可能,我是超级大反派,真正意义上的扫把星,神明恨不得除我而够快。安泽的同学们原本不用死,只不过因为我跟着一起上了儿童节活动的大巴车。

“行,我是江户川柯南,死神小学生。”

我迅速扫过她全身,身上没有血迹,只不过额角有好几块青紫,确认呼吸脉搏,她比现在的我身体健全多了。应该是本来快吓晕了但是强撑着想逃跑,头部又被重击就直接昏死过去。

“你知道是死神还来找,现在好了吧?我就在初二四班,现在来见你了。”

迅速脱掉她的书包把人背在了背上,歪斜中从她口袋里掉出来了一块包装精致的饼干,被我焦急中一脚踩了个稀烂。我把书包丢掉时注意到了上面一串串的塑料小卡片,见第一面就要让人演女鬼,倒像是她会喜欢的爱好。

我死死拽住她的双臂,弓起身体,这下是真的跑不动了。呼吸沉重但异常急促,心跳快得要猝死了。我咬紧了后槽牙,迷蒙的快糊住整个视野的雾气实在是影响逃命!

该怎么办,咒力呢?快涌到肺里让它强壮,别缺氧了啊大脑会不转的!

“咳咳咳咳咳!!”漫天尘土飞卷!

一声巨响自身后传来,震颤的地面让我整个人瞬间失衡。如果不是求生的意志让那一刹咒力涌进全身各处,在最危机关头自然流转了起来,我用非人类的姿势和发力点稳住了身体甚至炮弹般向前猛冲了一段距离——于此地摔倒,只有永远爬不起来的后果。

嗓子已经疼痛到没了知觉,当舌头尝到铁锈味的时候,我才发觉已经有星星点点的东西顺着嘴巴的喘息被吐出来了。都来不及看身后情况,咳血现在只能是锦上添花之哥的战损特效。

我已经漂移般闪转腾挪出了二层,最后一段台阶是直接立定跳远下去的,落地时两只脚一起扭出了我都忍不住发出的惨嚎,好在咒力能让它们强行继续为我所用。

终于跑出了大厅,我本在脑内勾勒着混乱中辨不明方向就闷头往夕阳最耀眼的方向跑,那里就是校门。然而刚冲出教学楼,昏暗的天空和黯淡的光线,让眼前的路都蒙上了一层夜色的晦暗。

太阳下山了,甚至已经扯上夜幕?时间过得那么快?

我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如若不然无法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一边朝着校门逃亡,一边抬头望向天空,咒力让双眼永远保持最佳状态,定睛一看便发现不是天色已晚。夕阳依旧挂在地平线上将沉未沉,茜色的天空只是蒙上了层又似水波又似玻璃的半透明物质。

不,不是天空被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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