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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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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侯府。

到底是世袭贵族,白亦非的血衣侯府在新郑城里占有一片很大的面积。

侯府内原本的装饰是很有雪衣堡的风格的,空旷的练武场,偌大的点兵台,蝙蝠样式的装饰更是布满了侯府的各个角落,俨然就是一个小雪衣堡。

山水亭台之类的装饰虽然也有,但是不知为何,这些装饰总会给人一种阴冷的发麻感。

上任血衣侯以及白亦非看起来不在乎这些,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常年居住在雪衣堡,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风格。

直到新一任女主人入驻,雪衣堡和血衣侯府的装潢才迎来了改变。

有个“善良”的女主人的府邸真的不一样,最起码在蓁蓁执掌雪衣堡和侯府两处后院的生杀大权后,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照亮了这两处府邸的上空,花草树木的芳香也逐渐代替了挥之不去的铁锈金属味。

血衣侯府的后院里有一颗巨大的樱花树,这是白夫人当年特意为蓁蓁这位儿媳妇从别处移来的。

血衣侯府的巨型樱花树,雪衣堡半山腰的桃花林,这些都是白夫人的杰作。

眼下正是樱花盛放的季节,粉白色的花朵挤满了枝头,不论是含苞待放还是盛怒吐艳,各有各的姿态妖娆。

在樱花树的不远处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池塘,池塘是从城外引来的活水聚集而成的。就在如镜的湖面上,樱花树的倒影与天上的云影交相辉映,偶尔会有一缕调皮的微风将樱花花瓣从枝头带至湖面,水面轻点,波纹如绫。

白红相间的鲤鱼在水中自由地嬉戏玩乐,时不时跃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吞食那些被春风吹落到水面的花瓣。

花树下,白伯瑾身穿一身白色的窄袖胡服正在练剑。

只见他剑身如白蛇吐信,又如游龙穿梭,剑法虽然飘逸灵动,但是招招皆为追求一击毙命的进攻狠辣之招。

其脚下步法也非常错综复杂,由八卦卦象推演衍变而出的步法足足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

配合着如此复杂的步伐,白伯瑾手腕转动,刺劈点崩挂撩扫间,剑气四荡,花树摇曳,震得满身花瓣。

“剑法不错,但还差了些火候。”鬼魅一般的身影忽然出现,红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白亦非的手中,虽未出鞘,但是激荡的剑气已经让白伯瑾手中的青铜剑鸣动不止。

“父亲。”白伯瑾收剑反手负于身后,对白亦非的突然出现有些意外,“父亲今日没去将军府赴姬无夜之约吗?”

“出剑。”没有回答白伯瑾问题,也没有同蓁蓁说话时的温情细语,对于自己膝下这两个仅有的孩子,尤其是白伯瑾这位未来继承人,白亦非似乎从来都是严苛粗暴的。

但对这种情况,白伯瑾也不惊讶,显然已经习惯了白亦非这幅态度。

十几年了,白亦非给了白伯瑾兄妹两个他所能够给予的最好的生活条件,但同时也提出了在这两兄妹俩的天赋范围内最苛刻的要求。

兵法谋略、医武蛊毒、调香炼药……除了被蓁蓁明令不允许教给白伯瑾兄妹两人的艳血术外,凡是白亦非自己掌握的技能,他都一视同仁的教给了兄妹两人,没有偏颇。

至于能掌握哪一项技能,该技能又能掌握到多少,那得就要看各自的天赋和努力了。

“父亲,得罪了!”

舔了舔因为缺水而有些干枯的嘴唇,白伯瑾也不矫情,握紧了手里的青铜剑,抢先出手攻击。

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白伯瑾就被白亦非给教训成了败家之犬。

气喘吁吁的拄剑单膝跪地,白伯瑾满心满眼都是不服气。

如果白亦非是拔了剑与他交手,那就算是输了,白伯瑾心里好歹也有个心理安慰,可是偏偏人家连剑都没有拔。

“有所长进。”白亦非微微颔首,露出了一丝不含恶意的微笑,“再过一段时间,你或许就有值得我拔剑的资格了。”

言罢,又像鬼魅一样离开了。

神出鬼没的,合着您老人家大驾光临一趟就是为了验验我现在的火候够不够?

白伯瑾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跳。

那还真是谢谢你最后的肯定了啊~

目送白亦非的背影消失,白伯瑾立刻狼狈的瘫倒在地上。用力嗅一口草地青涩的气息,少年闭上了眼睛假寐。

都说严父慈母,严父慈母,他们家母未必是真的慈,但父却是真的严。

新郑城内一处木桥。

“白亦非一双儿女的消息?”唐七摸了一把胡子,“这个消息可不好打探。”

“既然是不好而不是不能,那就是说,你还是知道些什么的。”

气氛沉默了几息的时间。

“芊红。如果我没有料错,血衣侯府千金的名字应该会是这个。”唐七最后还是念着卫庄当初的鼎力相助,轻舒一口气,缓缓说出来了自己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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