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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层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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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国的飞机上,气氛与来时大不相同,郑司农时时刻刻都要与我十指相扣,生怕我会从万米高空跑掉似的。

更有趣的是,他今日出门特地挑了副金丝眼镜戴着,不得不说确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

记录郑司农穿搭的账号,在得了机场出发图后,火速开扒他的穿搭,从头到脚扒得干干净净,只有这副金丝眼镜没有品牌认领。

上飞机之前我特意瞅了一眼,在评论区一片“好帅”、“好禁欲”的赞美中,郑司农本尊的回复被顶了上来:“离家出走时在法兰克福的街头小店里淘的,谁让太太喜欢看戴金丝眼镜的男模呢?”

真是孔雀开屏。

飞机经过云层,不可避免地有一阵颠簸。我一直合眼假寐,因为颠簸不得已才睁开眼,眼见身旁的郑司农睡得正熟,睡梦间还不忘抓紧我的手。我有种后知后觉的安全感,在四周起伏着惊呼声的时刻,这种感觉更甚。

我原以为,只有在跟面前这个男人水乳交融到身心一体以至于密不可分的那个时刻,我才能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存在,才能正视自己对他的感情。没想到竟在平平无奇的每时每刻我都在爱他,甚至每时每刻都在享受被他爱的感觉。

想必从前,是我太没有安全感罢了,是我不曾预料在奔三的年纪还能遇上爱情罢了,是我不相信这世间会有郑司农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恋爱脑的老男人)罢了。

但那都是从前,如今,我相信细水长流的爱情会来,相信那个视我如生命的爱人会来,多晚都会。而我要做的,只是学会如何成为合格的郑太太。

因郑司农的行程公开,接机的粉丝早已候在出口处。异于来时的躲闪,我任由郑司农紧紧牵在身后,一步一笑,穿越人群。因被人群簇拥着,他护我护得紧,后来索性由牵手改成搂抱,将我紧紧地护在怀里,就算给粉丝签名或是接礼物都没有松开。还有粉丝高呼“芝姐”、“芝司不渝要至死不渝”,他甚至大声回应“会的!会的!”,全然没有流量明星的架子。

大约是我一直乖乖在他怀里的原因,他笑意更盛,眼角又双双开了花。

我一时分了神,是因为在熙攘的人群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像是与我们一起下的飞机,还没等我看清又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长途跋涉回来,郑司农好不容易得了几天空闲,再过不了几日又要进组。按他的话来说,从前他一年只用拍一部戏足矣,如今要为了满足我挣大钱的愿望,不得已才这么卖命。在我反复捶打下,他才改口说了实话——“很早之前就接的电影剧本”。

何律师带着胜诉的喜讯来,说不仅帮唐大爷要到了应得的那份土地补偿款,这个案例还将被作为指导案例,而律协也撤销了对我的警告。

好家伙!三喜临门?

我自然高兴,不是为了那劳什子警告和压根就没写的检讨书,而是有生之年竟然能参与到指导案例中。我只顾拉着何律师就要请教,全然把郑司农抛在一旁。

眼见于此,郑司农竟甩起无赖来:“老婆,我可是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陪不了你多少年了,你少花点心思在工作上,多看看我吧!”

“乖,你是老狐狸,能活千年的那种,命长着呢,等等我,去去就来。”

“那我也去。”说话间,某只黏人的狐狸就跟了上来。

自从在法兰克福的那天晚上,被他得逞几次之后,他便日日黏着我,还总自嘲为狗皮膏药。

所以此番见到何律师,他庆祝我从“夫管严”变成了“御夫有术”。这话若是从何律师嘴里说出来,都算不得夸赞,只是后者更得我心。

南塘村的案子几经反转,如今终于有了定论。我第一时间并不想反击当时实施网暴的键盘侠,而是想把结果告知母亲。毕竟那日母亲对我的指责声犹在耳畔,我唯独想向她证明我的坚持没有错。

郑司农得知我的想法后,给了许多宽慰。他说母亲其实一直关注我的动态,说是我的头号粉丝都不为过。但又怕与我起争执,只能跟他偷偷联系,打听我的状况。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那日黄七期骂我时所说的话,问身侧的郑司农:“老郑,关于所有人都知道我俩是契约夫妻这事儿,你怎么看?”

他明显慌了神,嘴里骂了句什么没太听清,但骂的对象是阿旭。

我又追问:“所以你违反了《结婚协议书》第一条。按照约定……”

话还没说完,郑司农又想拿香吻堵住我的嘴,我立马躲开,又被他一把拉住,终究没有逃过一劫……

事后,我气鼓鼓地不理他,不管他怎么哄,就算发誓说下次再也不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求原谅也不理!

但是他的手还在乱摸什么?啊啊啊不要碰!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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