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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开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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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吉董大骂一顿,在我意料之中。

虽然作为吉氏集团的员工,我兢兢业业,不仅远程完成法务部的份内之职,还要协助王东吴推进上市事宜,他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但作为郑家媳妇,吉艺旗下艺人郑司农的太太,没有第一时间跟他通报郑司农去医院做志愿者的事,更没有阻止,便是一宗罪状了。

虽是一家人,平日里他对我也多有照拂,包括现下在武汉的容身之所也是他提供的。但从工作层面上说,吉志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我自然力挺郑司农,虽说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们只能靠视频见面,但身体健康,又都在努力为恢复城市生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得不说,是郑司农把曾经那个对世界满是善意的我给找了回来。

不过在曝光之后,他确实无法像从前那样待在医院里了。因为有狂热的不知是粉丝还是自媒体,聚集几个人的小团队,混进了方舱医院,只为了见郑司农一面。

院方虽加强了安保管理,但郑司农不愿意给人添麻烦,主动提出提前结束志愿者服务。

我知他心里不好受,安慰他说如今日增病例已经降到百位数以下,援鄂医疗队也在相继返程,他在这个时候离开可以算是功成身退。

院子里樱花悄然盛开的那一日,郑司农回来了。

他又瘦了,除了瘦,还黑了不少,大概是长期忙碌营养又跟不上的原因。他推门而入时,院子里的小家伙们见了都不约而同地躲得远远的。

“我有那么可怕嘛?”坐在沙发上,把我紧紧地箍在怀里的郑司农诚心发问。

“有,你这模样就像个常年猫在山林间的猎人,黑瘦黑瘦的。”

说话间,我的指腹在他身上乱划了几下,一不小心碰到了敏感之处……

他一把抓住我乱动的手,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却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咳咳……”

在他的吻落下来之前,我赶紧抽身起来。因为守在落地窗外的狗子们突然开始狂吠,让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是说怕我这个猎人吗?怎的还叫起来了?”郑司农没养过宠物,对他们的习性并不了解,但又很是好奇。

我一边喝令,一边解释:“他们可能以为……以为你在捕猎……”

这群小崽子,平日里倒是没白疼他们,知道护主。

网上关于郑司农在医院做志愿者的事议论不断,当事人却不以为然。他跟阿旭两个热心青年,没歇两天又加入了社区的志愿者团队,核酸、送菜上门、帮人遛狗……两人肩挑手提,乐此不疲。

当事人都两耳不闻窗外事,我便安心当个剃头匠,直到一天雷阵雨过后,邻居大哥又来剃头。话家常时,他突然问我:“姑娘,你是郑司农家的媳妇吧?”

我一惊,险些又下重手,幸亏邻居大哥熟练地躲过。

邻居大哥笑着回头,说:“嘿嘿,被我猜中了吧!我一会回家找我老婆要钱去,她还不信……”

“不信什么?”我手上的动作不停,心里忍不住好奇。

“昨天有大白上门送菜,虽然全副武装,但我老婆一眼就看出那是她的偶像。我怎么说也是咱们小区的‘小灵通’,突然住进个明星来我肯定不会不知道的呀,就在露台用眼神跟踪,没想到他竟然进了你家的门。这就说得通了呀,你们是封城之前开暂住的嘛,对吧?”

“啊……对对对。”

我的突然附和倒是没有打断他想要继续分享的念头:“我跟我老婆说你俩肯定是夫妻,她非说你是郑老师的助理,于是我俩就打了五百块的赌,她还是不信……”

打赌?疫情之下有些家庭的夫妻生活还真是有趣。

不过话说回来,对方可真是个理智粉。接触多了私生饭、狂热粉之类的群体,突然遇上一个高素质粉丝只觉得珍贵非凡。

邻居大哥这次的理发费是用一封信付的,给郑司农的信。

把信封交给我时他还忍不住叨叨了两句:“我让她不要打扰郑老师吧,她非要写封信,说什么不打扰是温柔,寄信是礼貌,也是粉籍的证明。搞不懂他们这些追星的人。”

我把粉红色信封交给郑司农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邻居大哥?他来得勤吗?”

大概是因为我刚开剃头铺子时跟他说的是——基本都是给小朋友剃头,毕竟用的是同一套装备,怕处女座的他嫌弃。

后来,生意红火,扩大客户范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想什么呢?他来得勤吗?”他又问了一遍,说话间,把我拉入怀中,我下巴正好磕到他的锁骨,吃痛一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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