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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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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自复工复产之后,规定的到岗比例不能超过百分之五十。我人虽在上海,却没正儿八经地去过上几天班。

而郑司农更是赋闲在家无所事事,电影停机至今都没有重新启动的消息,其他无法远程完成又不打紧的工作,他让阿旭能推则推。

他之前已经接受邀约的综艺录制,也就是《隐秘而浪漫》的收官原本定在长沙,但由于各地防疫政策的限制,只能改到线上。总归算不得忙碌。

我们原想趁着这段时间补上之前缺失的约会,像普通情侣一样光明正大地谈恋爱。但疫情之下,电影院关门、餐厅取消堂食,去哪儿都要四十八小时甚至是二十四小时以内的核酸阴性检测报告,就连自家餐厅也一直未开张。

为确保“芝室”的员工安全,郑司农并未要求复工,但是工资照开。我笑称等吉氏的上市案结束,索性去自家餐厅给他打工当服务员得了。能遇上一个为员工着想的老板,属实不容易。像我这样居家办公的,恨不得要比坐班时干的活儿还要多。

为了方便照应,黄七期和小溪继续住在郑家,阿旭也搬了过来。郑老太太见家里难得长时间聚齐这么多年轻人,笑得合不拢嘴。芳姨虽然需要一个人忙活全家人的吃食,但乐此不疲。

由于一直没有恢复航班,郑晓艺仍被困在国外,据说也生了一场大病。从芳姨口中得知,吉董自郑晓艺出国之后并不常回郑家,疫情刚有苗头时倒是捎回来一些防疫物资,又叮嘱不要再带老太太出门,便是没露过面了。

我只道他是忙于公司上市的事,未做多想。不想郑司农却说他的姐姐姐夫有离婚的打算,如若不是为了让公司顺利上市,他们估计早就办了手续。

“吉志冠在外头有人了。”

嚯,怪不得。听说他跟郑晓艺年轻时也是伉俪情深,恩爱有加,两人白手创立了吉氏,就算先后生育了两个孩子,却也只能共苦却不能同甘,看来资本的力量真的会彻底改变一个人。

郑家人貌似都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瞒着老太太。

我们不在上海的这段时间,老太太的身体算不得好,担心去医院检查会增加感染风险,于是一直是请家庭医生来复诊的,也给开了药,但一直没有特别见效。

不知是不是因为老太太身体每况愈下的原因,还是想弥补从前落下的母子时光,郑司农白日里会花更多时间陪在老人家身边。

而郑晓艺虽然不在国内,也不忘嘱托我替她在老太太膝前尽孝。

正好上海近来的天气不错,多云少雨,二十多度也不算太热,我们这一大家子隔三差五就在院子里搞点BBQ或者轰趴什么的,惹得邻里羡艳。

老太太情绪不错,只是在清醒时还不忘催生:“夏夏啊,司农年纪不小了,也该当爸爸了。”

这一次,我没有逃避这个问题,只说等养好身体,会仔细备孕的。这一番话把老太太和芳姨都给乐坏了。

郑司农在线上参加《隐秘而浪漫》的收官录制时,我被王东吴拉去公司修改材料。听在现场帮忙布置设备的两位说整个录制过程糖点不断,但问到郑司农那儿却是什么也不肯透露,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来。

好不容易等到播出那日,原本我跟郑司农约好要一起在家看的,因为自从《白日火焰》开播以来,每天晚上追剧成了全家人的必备项目。但王东吴又给我拎走了,还是他亲自开车来接的我。

“嚯哟,住这么高档的小区,怪不得每天都不去上班。”不知是不是因为前几日在会上驳了他的建议,王东吴话里话外都在阴阳怪气。

我并不想搭话,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满心都是跟我告别时一脸失落的郑司农。

据说申报材料被打了回来,整个吉氏都处于低气压之中。

吉董居中而坐,一脸凝重,相关人等围坐在会议桌两侧,屏息以待,一言不发。

我踏进会议室时,见到的正是这番情景。

这是自我从武汉返程之后第一次见到吉董,之前回来过几次倒从未碰见。自我知道他出轨之事后便只拿他当老板来看待了。我虽加入郑家不久,但最先

他比上次见时要更苍老一些,怕是由于IPO申报的一波三折。

“听说有笔三十万的账对不上,你们没查出来?”见我来了,吉董开始发难,倒不是针对我,而是对所有人。

我知道他说的这三十万,当时对了所有的账目,都没有发现出处。后来都猜测是公司高层以私人名义花出去的。不过我记得查出来时已经跟会计总监说过了,并且以王东吴的本事,该是有办法诹出个凭证来的,怎的会把这个大bu留到申报环节?

吉董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他一发问,在场没有人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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