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己，父母似乎更加融洽开心。

在家里真是没意思。

我什么时候能长大，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或者，离开这里……

好在他不经常回来，这样挺好的

至少，每次他回家能吃顿好的

或者有一个新的爸爸也可以——

就像今天在课堂上，学霸作文里像星星一样的爸爸：高大温柔，开心时会把人举起来，撒娇就会给人买漂亮的玩偶……

撒娇吗？林小野感到一阵恶寒。

玩偶她也不喜欢。

又或者，像另一篇作文里那个机甲驾驶员一样的爸爸：总是奔赴一线，最近正忙碌参与除草工作，是一个可以作为人生榜样的父亲。

恩，这个可以考虑，就是不知道脾气好不好……

林小野郁闷的东想西想，独自默默往房间里的阳台上走。

站在阳台上，往窗外那片银杏树林遥望，此时天色已晚，漆黑一片，这片偏僻，基本没有灯光，外面到处是黑漆漆的一团一团，各色深浅的黑。

她就试着想象那树林的轮廓样子，伞状的枝干，扇形的树叶，再过一整子，树叶就会从边缘泛起金黄往内蔓延。这么想着又似乎觉得每一棵都历历在目，近在眼前。

拉开窗子，窗台上有好些大小不一的泡沫箱子，是林小野家的小菜园，常年种着各式蔬菜盆栽，番茄、蒜苗、辣椒，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的嫩苗。

外面的植物大多疯狂变大，藤曼疯狂蔓延，这几株小盆栽似乎并没受影响，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似乎变得特别起来。

或者只是还没长大吧，这些盆栽要是也都长成巨无霸，原本的一颗小番茄就够吃一顿吗，哈哈，也很划算。

是为什么呢，因为那场雪吗？

自然界的植物受到辐射或者污染什么的，所以都进化了？

也没什么不好，云川的自然环境不就更好了。

她伸出手指，抚弄几片嫩叶，绕着藤曼打转，那些藤曼和叶片就在手指上轻柔滑过，柔软又略带冰凉，正觉得舒服自在，林小野瞅见自己手上的淤青——

自己就是用这手，推弯了整条楼梯扶手？

就着屋内的光，她打量这些痕迹。

此时，手臂上淤青扩散开来，现在一看比刚才更惨烈，却不怎么疼。一条青色的血管在淤青中穿出，沿着洁白的臂膀流向手掌去，她的目光也追随着，落到手心里。

仔细看那些脉络和掌纹，简单清晰，生命线又细又长。

随后，她轻轻握掌，挥拳朝栏杆拍去。

乓一声响——

林小野疼得咬住牙齿。

那栏杆，

纹丝不动。

哗啦一下，她顺势拉上窗户，弄出很大声响，重新走回自己卧室。好在父母却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母亲应该在厨房洗碗。客厅里正在播放帝都新闻频道，声音关的很小，熟悉的新闻台主播声嗡嗡嗡的，响成了背景音，投影仪的光照亮空气中的小飞尘。

【……梦城……攻击人事件……不要惊慌，有序疏散……机甲救援队迅速开展救援……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失踪者，常态化持续开展搜查……请大家注意各类植物，切忌独自外出前往植被茂密的地方……】

什么攻击人？

植物？

不可能吧，植物这么可爱。

林小野从卧室里偷偷看过去，投影的画面被挡住，断断续续听了一会，实在声音太小很是费劲，怀疑自己听错了，嘟嘟囔囔，坐回书桌，拿出作业。

看见书桌上那几道划痕。

她越是想转移注意力，越是忍不住去想——

她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抚上去。也是前几天晚上，她自己划上去的。像是……失控了一般。

那天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了。

每次都有父亲。

对父亲的恐惧后，总会觉得无限的压抑和委屈，无处发泄、烦躁不安。渐渐的，体内似乎会有东西涌上来，有一种力量出现，短暂接管自己的身体——

让人变得毫无知觉，力大无穷。能划破木桌，能拍弯金属。最后，又被人的声音唤醒。

不止是失控，近来身体也有奇怪的变化：

耳朵越来越好，顺着风可以听到很远的声音；身体机能不仅快速恢复到之前，似乎还有提升，楼梯上的游戏已经可以一次跳7台台阶；跑起来带风不会累，还很享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自己，究竟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