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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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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外头不觉,可帘子放下后,车厢中弥漫着酒气。

嵇堰做为朝中红人,自是少不了被人敬酒。

酒味过浓,本就有两分晕的滢雪,更晕了。

即便有几分醉意,却也还没忘马车里还有个嵇堰,是以掐了掐腿肉,让自己保持清醒。

上了马车后,嵇堰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扫过,最终没说什么。

马车缓慢而行,瞧着嵇堰又闭上了眼,滢雪知他没睡,开了口:“今日妾身在国公府遇上了个旧人。”

嵇堰搁在腿上的手微微一动,睁开了双眼,定定的看着她。

滢雪不躲不闪,与他对视:“是安州郡王府陆世子。”

车厢内静默了几息后,嵇堰“嗯”了声:“我知道,胡邑告诉我了。”

果然。

在郑国公府本就人多眼杂,她从庭院中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嵇堰知道她与陆景廷见过了。

但没让她想到的是,告密的人竟是那胡邑。

先前在茶楼因胡邑而受牵连,时下又是他告状,她与胡邑真真是八字不合!

许是有了几分醉意,戒备松懈了些,脸上表情没收敛住,有些恼。

嵇堰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自是没错过。

倒是奇怪,这戚氏对他没了惧意后,却满是讨好,但他心知她是做戏,却也觉得这人鲜活了些。

但思及胡邑说她与那安州郡王府世子在后院相见,眸色又冷了下来。

和离书虽早已经拟好,也签了字,但在这期间,他并不想有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传出去。

“你要与他再续前缘也可,但希望是在我们和离之后,如此对我,对你的名声也好。”他压低了声音,声音低沉,有几分警告的意思在。

滢雪却是不像先前那般畏惧他了,故而再听了他的话,晕乎间忍不住轻白了他一眼。

嵇堰眉眼微扬,他说的可不对?

在安州做捕头之时,他与陆景廷交好。陆景廷心悦戚氏他是知晓的,后来两家险些结亲,他也是知道的。

滢雪:“郎主为何觉得我会想与陆世子再续前缘?”

“不是吗?”

“当然不是。”滢雪皱眉,因嵇堰知道她的事,她也不避讳道:“先前两家有意结亲,本就是陆世子几次三番地暗示的。而妾身到了年纪,自然要定亲的。而婚事也自然是择忧为首选,那郡王府是高门,陆世子将来又是要袭封的,郎主说该如何选?”

嵇堰拧眉。

觉着话题偏了,但又听出了别的意思来。

“你不喜那陆世子?”

怎可能一点也不喜。

那样温润俊逸的郎君,又是宗室嫡子,她也曾动过心,但也仅仅动了心。

被陷害后,她就知道是有人不想让她做郡王世子妃而设下的局。事发之后,郡王府的人只想撇干净,态度极不好,那陆世子也未曾有过一句话,她也只剩下厌烦。

自然,她不可能在嵇堰面前承认自己动过心。

“怎么可能,妾身与陆世子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今日妾身也不知那陆世子会出现在郑国公府,若是知道,我定是不会去的。”

“郑国公府世子夫人,是陆世子姑姑。”嵇堰提醒。

“啊……”滢雪张了张口,着实是没料到。

“我不知道。”谦称也忘了用。

那错愕的神色落入嵇堰的眼中,他倒是信了她的话。

若是知道,她也不在讨好他的期间特意与陆世子见面。

但思来想去,怕她不安生,叫满洛阳的人看了他的笑话,还是得嘱咐她:“三年之期还未满,别与旁的男人交往甚密。”

……

她今日还是成婚半年来,第二回出嵇府的大门,哪里来的交往甚密?

头有些晕乎,总归陆景廷的事解释清楚了,她也只点了头:“不会。”

大抵是饮酒上头了,酒壮怂人胆,她又定定看向嵇堰:“你也一样。”

“嗯?”

“不能与旁的女人交往神秘。”

嵇堰脸色一沉:“我自然不会。”

闻言,滢雪微微低下头,小声嘀咕:“也不知是谁前几日带了一身脂粉味回去。”

嵇堰:“那是我去博坊查案……”

话语一顿,他作何要解释?

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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