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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躯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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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年。

他连一年都等不了。

姜钤拂袖欲转身,张三顺忙挽留:“小兄弟,俺们已连着几年招不到新人了,你要是肯来,吃穿用度都给你安排最好的!用那些文绉绉的词怎么说来着?你一来,俺们这茅草屋子里里外外都打着闪光啊!”

姜钤忍无可忍提醒:“蓬荜增辉。”

“对对对,就是茅草增光,不愧是识字的小公子!”

“……”

他去意决然,十六也连忙拦在门口:“主人,这里不收束脩还包食宿,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些天的盘缠都是从主人身上衣袍配饰里扯出金丝珍珠贱卖,但毕竟资财有限,再这样下去,不是主人冻死,就是她卖身求食了。

她掏出空空如也的钱袋子,委屈道:“主人,我不想卖身。”

姜钤连训斥带威胁,却始终无法突破十六的防线,身后张三顺还在添油加醋:“小兄弟,你手里这把剑实在太细了,不经打的。俺们这里刀枪剑戟都有,待拜过掌门,无论铲刀还是钉耙都随你挑。”

姜钤缓缓扶上额侧。

仙门自古剑道为尊,他手中拿着的更是“玉京三剑”之一的惊红。头脑简单到这个地步,至少不必担心阴谋算计,暂且寻处歇息几日,再徐徐图之吧。

他一点头,顺子即刻笑逐颜开,表情活像白捡到了黄金:“俺叫张三顺,还不知小兄弟的名字?”

十六耳朵一竖:说起来,她也还不知道主人的名字呢。

姜钤默了须臾,以指作笔在桌边虚画几下:“文谨。”

二字出口,眼前陡然掀开一帘旧梦。

日色映入窗棂,在华贵的衫袍上留下曲折的影子。姜钤拆开纸笺,眉棱一抖:“姜钺,你这署是谁的名?”

对面,玄衫少年束发抱剑,额间一带玉绳,嬉笑着道:“听闻凡人弱冠之后便要取字寓意,我刚取了‘文默’为字,往后大哥可别忘了改口。”

姜钤反问:“爹也同意?”

“大哥跟着我一起改不就行了?”姜钺弯起眸子,指尖灵力凝作金字,“大哥若要取字,不如就唤作‘文谨’吧,纬武经文,清谨无双——这个寓意可好?”

姜钤冷嗤,将纸笺甩回少年怀中。回忆末尾,当年的冷言冷语被此间粗犷的男音骤然打断:“好名字!”

张三顺夸赞道:“文姓好啊,俺这辈子最缺的就是文化!这名也极妙,就是要谨慎些才好,免得掌门老怪俺冒失。”

姜钤不置可否,临出门前,突然道:“三阳开泰,六六大顺,也吉祥得很。”

张三顺哈哈大笑,一掌拍在他背上:“走走走,见掌门去!就冲你这句话,往后大师兄罩你一辈子!”

他用力不知轻重,姜钤拧着眉,与其说是感到不满,更多的却是疑惑。

让姜钺在凡间流连忘返的,莫非就是这些?

*

出门往西行半里,便到了破石冈心腹之地,茅檐瓦舍与普通村庄几乎无差。门派地方不大,总过不过数十公顷,里里外外却住了百来号人。

门内大多都是和张三顺差不多资质的凡人,看到新来的“小师弟”,破石冈上下一片沸腾,为这个瘦弱白净却身世坎坷的小公子打勤献趣,不过半日工夫,便收拾出一间单独的空屋。

设施简陋,奈何他们待客热情,姜钤也不好表现得太嫌弃,潦草歇息过一宿,次日早早起身,去正堂领新弟子名牌。

张三顺捧出连夜刻出来的木腰牌,鼓劲道:“文师弟,加把劲练啊!回头给如玉阁那个婆娘点颜色看看,为俺们兄弟报仇!”

姜钤不解:“报仇?”

一旁,名唤胡强的弟子叹了口气:“这片地方本是我们破石冈先开荒出来的,如玉阁掌门颜如玉却偏要来抢,仗着有个厉害的大妖做靠山横行霸道,我们五师兄就是被她杀害的。当年掌门要同她动真格,她居然四处宣扬破石冈欺辱女子,上头稀里糊涂一纸判决,我们的田庄都快被她占去一大半了!”

“太过分了!”十六义愤填膺,“等主人成了仙君,肯定会为你们洗刷冤屈的!”

姜钤凝眉不语,心底并不愿参与这些蜗角之争,偏偏看见张三顺手上刻木留下的伤痕时,淡淡“嗯”了一声。

破石冈没有弟子服,却发下来一顶宽沿草帽,直到一片农田映入眼帘,姜钤都还处在恍惚之中。

禾塍雪垄,鸡舍猪栏——他进的修仙门派,没错吧?

张三顺憨笑道:“俺们地方小,偏人口又多,掌门便每日安排一半弟子训练,剩下一半帮干些农活,毕竟没成仙的还得吃饭不是?”

胡强补充:“文师弟等养好伤再下地不迟。你瘦瘦弱弱的,正好趁冬天多养养。”

张三顺拍着胸脯道:“有俺们大厨掌勺,保证让你胖上十斤不止!”

姜钤冷不防脚底一滑,斜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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