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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中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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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地姗姗来迟。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孙文凯和李远迟迟没到,钟帅给孙文凯打了手机,没有人接,大家只得先开始。

等我们对词对了快一半的时候,孙文凯和李远两人一脸贱笑地晃荡着来了。“对不起啊,来晚了。”孙文凯一声油腔滑调地道歉。

吕清濛没说什么,只是要求继续,等我们按照剧本大致过了一遍以后,已经到中午了。

吕清濛问大家下午是不是还要继续,钟帅和周云说都可以,才华姐和孙文凯也附和,刘终朝未置一词,李远嬉皮笑脸地说他还有事。

“你那么多台词,上点儿心行不行,别到时候拖我们后腿。”才华姐对着李远怼了一句。

“放心放心啊,绝对不能够。”李远笑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出门还不忘回头承诺一句:“我回去肯定背熟。”

“那下午没有事的同学,咱们再排练一下吧。”吕清濛说。

“如果再要借钥匙,就要等下午一点半。”我插了一句。

“那就拜托你了,”吕清濛道,“上午既然是你借的钥匙,你就一并代劳了吧。”她用词虽客气,语调里却带着一贯的颐指气使。

我心里正不爽,但又想无谓为这些小事撕得难堪,“可以。”我只道,“但下午借到的活动室也许不是这一间,你们来时找找吧。”

大家散了,当我去把钥匙送到走廊转角的那张桌子上去时,上午在这里的女生已经由一个男生代替了。

我和才华姐一起在学校外的小饭馆吃了午饭,正想着该怎么打发中午的这段时间,此时太阳正过头顶,到处都被炙烤得热气腾腾,我们只好又回到了小礼堂大厅,想找个凉快的地方歇歇。

才华姐手里拿着一杯冰草莓奶昔,已经快见了底,她正用吸管用力抽吮着杯底最后的一丝甜味,不时发出呼呼噜噜的弱智声音,我嫌弃地白了她一眼,她试了几次后终于放弃了,了无趣味地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哎,要不咱去礼堂里看看啊?”才华姐灵机一问。

“锁门了吧,能随便让你进吗。”我热得有些烦,拿着路上接到的小广告的纸页不停地扇着风。

“我看看去。”说着,才华姐一跃而起,朝礼堂大门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她走了回来,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片刻,她小眼睛一转,阴谋地勾唇一笑,看得我直想骂她。

一阵耳语后,我随着才华姐来到收发室那扇小玻璃窗前,才华姐敲了敲窗。

窗被拉开后,她忽然笑出了一脸灿烂:“老师,我们是校学生会文艺部的,有同学反映上午在礼堂彩排的时候把书包落在里面了,我们来取一下,请老师借一下钥匙,我们进去取了东西马上就还回来。”

她笑得一脸正经,里头的大爷看得半信半疑,却还是把钥匙交了出来,还不忘交代一句:“马上还回来啊。”

才华姐恭敬地接了,笑道:“您就放心吧。”

直到我们回身走出去十几米,我终于忍不住一阵爆笑,才华姐此时绷着的正经脸才轰然坍塌,她前仰后合道:“哎,你看我刚才那样像不像吕清濛。”说着,她又模仿起了刚才的样儿,我俩放肆不绝的笑声在走廊里激起了千层浪。

礼堂一楼的那扇门被我们打开后,推门而入,别有洞天。

这个礼堂不算小,有上下两层,能坐一千来人应该没问题,以前虽然来过,但都是班主任带领下排着队来听各种无聊的报告。

最近一次来,就是高三全员的动员大会,那条幅红旗横飞、台上校领导们激昂澎湃的阵势,给我一种歃血为盟、结义金兰的错觉。

这一次的感觉却迥然不同,独身置于这千人空位的巨大空间,日光从第二层的几扇玻璃窗处射进来,反倒给人一种凭空的崇高感。

我和才华姐在座位区域四处张望摩挲着巡视了一小圈,又顺着楼梯踏上了舞台,舞台后方的背景布的正中央还挂着学校的校徽,这图案一向被我们调侃为只是毫无创意的字母首拼的拼凑,干瘪的画风和我们的校服一样一言难尽。

我们四下瞧了瞧,我掀开积灰的厚重幕布,往后台的方向张望了一下,黑洞洞的一片,我没再往里走。

“蒋云臻!”才华姐一声呼喝,我回头看向她,空旷的礼堂仍回荡着她的声音。

才华姐站在舞台正中,她手指着观众席的方向,眼中闪着欣喜的光,她用演话剧一般的腔调道:“你看,我们在世界的中央。”

我笑她有点造作,但还是朝她走了过去,随口道:“可是咱们没有观众。”我说着,走到舞台前方的边缘处坐了下来,继续拿着手中的小纸片扇风。

“那又怎么样。”才华姐也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她一脸得志的表情道:“自导自演,世界就围着我们转。”

我笑笑,没言语。

我们俩人无所事事地坐着,才华姐指着四下说东说西,我却望着脚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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