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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朝不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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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坠。

可能是这个学校里的优秀者实在多得数不胜数,我从前那点鹤立鸡群的实力,在这些佼佼者面前已然显得微不足道。我何尝不羡慕那些学起习来总能游刃有余的人,尽管我也知道这与他们非常的努力密不可分,但我还是得承认,我的确学不好。

就像一年前文倾城在这扇窗前叹息的那样,“想好好学,试过,也努力了,发现学不好,也就不再有那么大的兴趣好好学了。”她的确说出了我的心声。

手机响了,是刘终朝,我告诉他我在我们原来的班级门口。不一会儿,他出现在走廊的转角。

“怎么在这儿?怀旧呢?”他道。

我笑了笑,“随便走走,就走到这儿来了。”

他朝这个教室的门里张望了一眼,道:“我记得那时候,你好像是有男朋友的吧?”

我惊愕道:“这你都知道?”

他笑得狡黠,“看你那个脑残状态就知道。”

我白了他一眼,问他:“那你现在是脑残吗?”

他笑道:“我残了也比你的好用一点。”

我盯着他假装审视了一下,道:“看来你默默关注了我很久啊。”

“是啊,我一直都在关注你,意不意外?”

我笑了笑,“那我可就当真话听了。”

“别这么勉强啊。”说着他一手支着窗台敏捷地坐了上去,笑着继续道:“我说的就是真话啊。”

我懒得再和他乱扯,索性一把拽住他把他拉了下来,害他差点摔了个趔趄。就在他要抗议的时候,我憋着笑把手里的书塞给他,道:“争分夺秒啊懂吗,看书。”

他有点无奈,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见他扫视了一下周遭,又抬头看了一眼走廊的光线,然后直接贴着走廊的墙壁坐下了。

他抬起头看见我愣住的表情,一脸假装的正经道:“来坐啊,争分夺秒啊懂吗。”

哈!我无奈地嗤笑了一声,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索性坐下了,接着用手肘对着他就是一击,他随即发出“啊”的一声,捂住胸口满脸的不可思议,还有点委屈。

我感到很满意,这才指着书道:“好了,言归正传。”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拿起书。

“看这封面,可挺有年头了。”他摸了摸泛黄的书页说了一句。

“看吧,我和你一起再看一遍。”我道。

他翻开了正文的第一页。

“我相信,会有一个公正而深刻的认识来为我们总结的:那时,我们这一代独有的奋斗、思索、烙印和选择才会显露其意义。但那时我们也将为自己曾有的幼稚、错误和局限而后悔,更会感慨自己无法重新生活。这是一种深刻的悲观的基础。但是,对于一个幅员辽阔又历史悠久的国度来说,前途最终是光明的。因为这个母体里会有一种血统,一种水土,一种创造的力量使活泼健壮的新生婴儿降生于世,病态软弱的呻.吟将在他们的欢声叫喊中被淹没。从这种观点看来,一切又应当是乐观的。”

看完第一段后,他转头看向了我,眼里好似泛着淡淡的光,像是心在经历震颤后留下的余波。

我回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了一丝不着痕迹的笑意,作为我们的默契被证实为真了的回应。

我们继而又把目光投到书上了。走廊的灯光呈现出一种发白的惨淡,映衬得窗外的一片天色愈发黑暗,我时而可以隐约听见外面的风吹动树梢的声音,这条长长的走廊寂静得如同空无一人。

我和他沉浸在文字带来的激越里,仿佛我们共同投身于一片炽热又浩渺的时空,我们在其中感受着这种纯粹的生命激情带来的震撼,以及这种浓烈又饱满的热情抵达巅峰后的陡然坠落,有如一段淋漓酣畅的乐章,从序曲跨越到起伏跌宕的高潮,一次又一次地历经沉沦与超拔,恍若新生。

我好像真的看见那些壮阔的图景,从天而降劈开黄土大陆的黄河,裹挟着巨大的崇高和原始之力滚滚而来,有如神话一般荡气回肠,却又如同历史一样浩莽而真切,我甚至逼真地感到,站定在黄河边上的那个身心坚定如一的男人,就是我身边的这个人,是他,那个行走在广袤舆图之上,探究疆域之极的专注的男人,他冷峻、坚决,但他属于自由,他理应自由。

那么我呢,我是站在他身后为他按下快门的人,我旁观着他的一切,洞察着他的一切,也理解着他的一切,好像他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我们彼此的感官似乎已经融为一人,我们在广阔又厚重的水土之中慢慢参透它的肌理,在这种难以描摹的愉悦中获得最大的自由。

一切静极了,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恍如真空,声色都褪尽了,我听到他在结尾处留下了一声轻叹,仿佛这个声音在这个空旷的空间之中被无限地放大,又无尽地在此回荡。

我转头看向他,他也正注视着我,眼眸之中泛着微红的色泽,好像一湾日暮之下的海。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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