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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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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在成功探险俱乐部后,又来了两回,但头一回来时他有点喝醉了,服用过增龄剂后,他又变得很大只,让伊菲吉妮不知道该怎么办。因此她禁止西里斯再喝高度数的酒,并且严肃警告他:不要把离开过自己视线的任何东西放进嘴里。

其中有一次碰上了那个Xex Pistols又来演出,他听着简单节奏、乱七八糟的贝斯和主唱的乱喊,搭着周围人的肩膀一起甩头蹦跳。酒保爱德已经对他眼熟,对这个大龄男子偶尔表现出来的傻气很无奈。

到后来,主唱的女友扑到西里斯的怀里,摸他的胸膛——他的背心总是有点紧,西里斯看到那个女生涂得鲜红的嘴唇,有些被吓到,将人推开。主唱看到这一幕,把玻璃杯砸到墙上,碎片漫天乱飞,西里斯冲上去和那人干架。爱德爬上吧台,叫所有侍应将两人拉开,他高声辱骂所有冲动的青年,不听他嘴里迸出的脏词,他倒有点上个世纪政客在街头发表演说的气势。

“你这个——傻蛋!”伊菲吉妮把西里斯领到自己暂住的地方,她租了附近一栋古典住宅的仆人间,楼梯单独修在独栋的侧后方,因此她可以不引人注意地将一个三十几岁样子的男人带回家。他们侧身通过狭窄的楼梯,到了顶层,走廊上架着晾衣杆,上头有几件内衣裤。

伊菲吉妮假装不在意这一点。

西里斯努力目不斜视。

她将台灯打开,这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她将灯光调整了一下,然后坐在自己临时住处的床上,捏着西里斯的下巴,他的胡茬长出了一节,有些扎手。她用干净手帕沾了水,仔细检查他脸上有没有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

“可不是我主动找事。”

伊菲吉妮知道确实如此,要让他忍气吞声是不可能的,就连她也想找办法给那个挑事的男人一点颜色看看:“别动,头低点,谁叫你长这么高了?”

西里斯和她相对坐着,乖乖弯腰。他还不能说是完全适应自己的长手长脚,只能尽力蜷在她的小床上。

伊菲吉妮并非不觉得这里空间逼仄,只是,她觉得足够了。一米二的床铺只铺了薄薄的硬床垫,不如家里的柔软舒适,但够她伸展,剩余空间只够放个小书桌和窄柜。没关系,她可以适应这一切。

而现在,西里斯坐在她的床尾,面庞向她靠近,手臂自然撑在她的身侧。这个人用那张成熟了许多的脸和清澈的少年人眼神看着她,即使她尽量将目光用来观察他脸上是否有伤口,依旧能感觉到他堪称庞大的存在感。

太拥挤了,这个房间太小,像是被他撑满。伊菲吉妮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西里斯看着伊菲吉妮的眼睛发呆,台灯的光亮照亮的不止是他的面庞,他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伊菲吉妮的眼瞳浮着一层带着蜜意的浮光。他任由伊菲吉妮的手在自己脸上施为,沾湿的手帕找到一个小划伤,让他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痛,这令他短暂回神。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接吻的好时机。

这样的想法令他吓了一跳。

西里斯从小就知道伊菲吉妮与他有婚约。他不无恶意地想着这可能是沃尔布佳和奥赖恩对自己可怕婚姻的反思,为了让他们的长子不至于落到他们当年的处境,于是为他早早地占了一个他们看得上的儿媳。幸运的是,他们俩在幼年时期确实是一对不错的玩伴,因此西里斯幼时不曾通过对这个旧约定表达自己的反叛。

而在上学之后,说实在的,他几乎忘记了这一码事。

但这不代表西里斯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感情生活,少年人对此总是有自己的期盼。西里斯知道自己的期盼不包含着听从家里的话,进入一段无爱的关系。西里斯知道自己挺受欢迎,二年级的情人节他收到了加了迷情剂的巧克力并且中招,在大半个学校的人面前追着一个格兰芬多高年级女孩跑,自此之后他再也不收这些东西。他试着和人约会,结果发现不如回宿舍和彼得下巫师棋来的有趣,彼得可是个臭棋篓子。

他知道伊菲吉妮也有自己的尝试,她短暂地和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击球手在一起过,但由于那个人在球场上试图用球棍击打对手,她和那个人分道扬镳。她所在学习小组的那个斯卡曼德有个赫奇帕奇哥哥,两人在上学期总是悄悄凑在一起,但他毕业了,据说也要去世界各地进行保护神奇动物的工作,因此他们不大有可能。

那他们有可能吗?西里斯觉得,他与伊菲吉妮之间看似一片坦途,他们的父母对此早有安排,他们相处得很好,但其实,其实。

这个好时机被他放任着,静而快地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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