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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姑庵内忆往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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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早己被刘璃茉的泪水浸湿,信上的字迹也被泪水晕染的模糊不清。

刘璃茉抓着手里的信,呜呜的哭着,虽说早已知道自己的下场,但她从未想过会这么后悔。

从小刘璃茉的庶弟见她手里有东西就会和她争抢。不论是什么,见到就是他的。刘璃茉不给他,他就会哭着找父亲。

而这时父亲就会让刘璃茉让着庶弟。刘璃茉不听,大哭着找母亲做主,反而被父亲训斥。

后来随着刘璃茉长大,她才明白为什么都是父亲的孩子,明明不是她自己的错,父亲却总是向着庶弟。

因为她是个女子,楚非你有利用价值,能给家族带来好处。否则你有理无理,你哭与不哭,在父亲眼中你都没有庶弟重要。

父亲永远也不会站在弱者这边。所以,刘璃茉后来再也没有因为父亲的偏心而难过。

而本该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她会用自己的手段得回来。

父亲和祖母更喜欢庶弟,那自已就表面上让着庶弟,私底下与庶弟争抢。

庶弟抢不过,要去告状,自己就滚下台阶,让自己伤的更重。

父亲教训庶弟时,自己故意去帮他求情。等父亲走了,和庶弟说:“你不过是一个庶种罢了,永远不如嫡女,要不为什么父亲帮着我而不是你。要怪就怪你姨娘,是她害你生出来就是庶出。”

慢慢的庶弟开始痛恨自已的出身,庶弟的行为也更加无状,逃课,殴打老师,顶撞父亲、祖母。

父亲对他失望,祖母更是直言庶出终究上不得台面。后来父亲和祖母对庶弟的喜受大打折扣,反而自已开始受宠,连带着父亲去母亲房中次数也多了起来。

在刘国公府又或者其他任何地方,想要保护好自己的东西唯有靠自己,别无他法。

国公府内母亲才是唯一真正爱护刘璃茉的人,为了自已,也为了母亲,刘璃茉只能让父亲感到自己有用。

小时候刘璃茉被庶弟欺负哭时,想过要让母亲离开这里,自已可以和母亲去最疼自己的外祖母家住,到时候自已也不用再怕祖母和父亲不喜欢自己,不用再与庶弟去抢自己的东西。

可母亲不想和离,她从头至尾的相信父亲爱他,她也离不开父亲。

母亲也怕若是她和离,刘璃茉也不一定能跟着离开,毕竟刘国公府势力强大,非外祖母她们一届商户能左右的。到时,刘璃茉在这刘国公府内可真就是孤立无援了。

刘璃茉的母亲总是说当初她和父亲恩爱非常,非彼不可。以前他们多么恩爱刘璃茉不知道,但刘璃茉知道现在的这份爱早已变了份量,只有母亲还沉浸其中。

如果这就是人们口中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的爱情,那刘璃茉宁可不要。

她从未想过爱上别人,也不知道怎么爱人。

之所以去接近安平候李泽言,也仅仅是因为她的父亲要求她去做的。

现今的朝堂上皇上年事己高,虽早已立了太子,可皇宫内皇子居多,嫔妃娘家之势也并非无可争。

故朝堂派系分了三个阵营。其中一个自然是太子一系,皇后娘家镇西大将军在朝中把握军权,为人清直刚正,其儿子更是秉父志于西边驻守,保卫国家。

第二个派系是三皇子,其母妃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柳清轻。自幼与皇上青梅竹马,其外公更是皇上恩师,辅佐今上登位。若不是先帝爷下旨将镇西大将军府安沁封后,那如今的柳妃早已是柳后,虽然后宫地位不及皇后,但皇上对柳妃的宠爱却是皇后和众嫔所不能及的。这三皇子一系势力之大也是对太子一系威胁最大的。

第三派系是定王,定王是皇上的弟弟。今上的亲生母妃早年难产没了,后今上自襁褓中就交于当时是皇后的太后扶养。若仅有今上一子便也罢了,可惜当时在皇上一十岁之年,太后有了定王。至此皇上于太后而言远不及定王之重,至于太后背后的势力自也是倾向于定王。所幸当时先帝并没有因定王而疏远今上,反而将皇位传给今上,这才免于一场皇室的操戈。但定王一脉有沒有死心,就无人知道了,不过其势力不容小觑。

刘璃茉所在的刘国公府本打算致力于太子一脉,但现如今形势不明,国公爷也就是刘璃茉的父亲刘统祿想要将她嫁于安平候李泽言。

李泽言与三皇子一系向来走的近,少时作为三皇子的伴读师就柳丞相。所以刘统祿让刘璃茉与李泽言多接触,妄想与安平候府的联姻,从而多一条保命的路。

刘璃茉也知道李泽言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联姻对象,不仅样貌于京中数一数二,其祖父祖母更是一代传奇,于新朝政改做出过巨大贡献。若成功与他联姻,到时自己水涨船高,母亲自然也不会在自已离府时遭受欺负。

刘璃茉自已知道要想引起李泽言的关注,没有那么容易。若如其它高门贵女一般直接表述对他的喜欢,想来他回头就会忘了。

李泽言家中无妻室通房,往日沉默寡言,做事细致,沉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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