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 / 2）

“什么论文？”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记忆动了一下，我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他这突兀的问题。

“关于为了延长可利用的时间而分割自我。”

那人声音和缓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身子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那人伸手，非常淡然地扶住了我的胳膊，让我免遭五体投地的窘况。

“您……您是多托雷先生？”

我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皮肤光洁毛发旺盛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我记忆中完全不显眼的那位五六十多岁教授，非常震惊，牙齿差点咬到舌头，口齿不清地说道:“您返老还童了？”

“…………”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头哐地一声磕到了桌子上。“肯定是我睡眠不足出现幻觉了！您不要在意！我这是在做梦吗？睡醒就好了，啊哈哈哈。”

我昏睡过去。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多托雷先生非常不客气地把我的脑袋扳起来，捏着我的脸让我坐直身体。这人的手劲完全没有收敛，我感觉到脸颊和下颌骨一阵疼痛，被迫清醒了几分。

“干嘛啊。”我嘀咕道。“一定要这个时间讨论论文吗。”

既然是这样那其实还不错。多托雷教授如此和蔼亲切，或许能和他商量一下。我盘算着。先让我睡个觉然后再说，他说的什么论文我真是完全不想去回忆，其实我可以告诉他明天我还要早起赶作业……啊，现在几点了？我还能睡觉吗？

我转头瞥了一眼窗外隐隐有变亮趋势的天空，顿时垂头丧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