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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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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推向万劫不复。

储定池真的搬了出去,去了哪里,责初没有问,也并不想知道。日子像是恢复了平静,每日除了院子里的山麻雀叽叽喳喳,就是田妈不绝于耳的唠叨。

过了秋分,气温就降得厉害了。责初原是最喜欢顶荆的秋天的,一切都是刚刚好的舒服,可储老太太偏偏挑在这样好的天气下了江南。

年妈说:“老太太是苏地人,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一趟南方的。”

责初心想也好,她还是懂事,不想自己和储定池的事去烦扰老太太。

储定池走了五六日,既没留什么话也没让高鞍回来看一看。田妈看在眼里,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旁打边鼓,责初一概不理,她便也只能摇摇头,不再提了。

责初坐在窗前望着远方的高墙红楼,突然想拿笔写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带在身边的那支德国钢笔竟有些刮纸了,于是起身想去书房找支笔来,走过楼梯口时,却听见田妈在楼下训斥人。她探出身子往楼下看去,田妈正挎着个竹篮子,指着跟前两个府里的丫头厉声呵斥。

责初扶着栏杆走下去,问:“田妈,怎么了?”

田妈回头见了责初,放下篮子踱步过去扶她,边走边说:“这督军府真是没的规矩,瞧瞧这一个两个的,都敢嚼主人家的舌根。”

责初问:“她们嚼什么舌根了?”

田妈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小姐同姑爷这,姑爷才回来,就又走了。”

责初听她这么一讲,转头对那两个战战兢兢的小丫头说:“你们去干活吧,以后记着,少谈天,多做事。”

田妈顺着话继续道:“底下的人都说姑爷同小姐生了嫌隙,感情不好了,说姑爷从坎西回来,却日日不着家,还说…”

“田妈,她们说什么我听不见,可你在我这儿念算怎么回事呢。”责初转身要上楼,田妈却又跟上来拉住她说:“小姐同姑爷这是怎么了,姑爷不着家,您也不着急。这叫什么事,老太太不在都乱了套儿了。”

责初不悦道:“田妈,你再这样说话,我只能遣你回家去了。”

田妈这才闭上嘴,不敢多说了。

晚上孔由艾来了电话,说明日来送聘书。责初这才有了些笑脸,让田妈吩咐下去,明日午饭要招待孔十小姐。

孔由艾一踏进门就大声笑说:“这令帅一回来,你就几日不联系我。”

责初披了件蚕丝拉绒的披肩,从楼上下来,孔由艾见她一人,就问:“咦,令帅不在?”

“我的聘书呢?”责初反问。

“带着带着。”孔由艾掏包说,“赖教授对你十分满意,问你下周是否能去上班。”

责初听了立刻小步跑过来,说:“明天就可以。”

“不用那么着急。”孔由艾把聘书交到她手上,说,“赖教授要我来同你说,现在讲到中世纪基督教文学和骑士史诗,你趁这几日准备一下。”

“真是多谢你。”责初说。

“谢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传个话,没有真才实学,人家也不会要你。”孔由艾边说边坐下,“你说今日叫我留下吃饭,我还以为令帅也在,要与我介绍呢。”

责初低头不作声。

孔由艾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又继续道:“你可知道现在学生们都管令帅叫什么?’爱国将军’!”

责初不为所动,只说:”我同他闹翻了。“

孔由艾听了哑然,许久才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责初把事情和孔由艾讲了一遍,孔由艾瞪着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问过令帅了吗?他怎么说?”

“他无话可说。”

孔由艾托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姐姐的画室,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撬了锁,你查过了吗?可有少什么东西?”

责初摇头说:“没有,我没心思管这个,想就是被人闯了空门。”

孔由艾听她这么说,就也没再追究,看到下人端着菜盘子上来,就起身去拿碗筷。

田妈眼尖,忙拦住她,说:“哪经得孔小姐动手啊,我来我来。”

责初闻声转头看了一眼,说:“田妈,上完菜你们就下去忙吧,不用在边上伺候着了。”

田妈应了一声,等到菜上齐了,就招呼人都退了出去。

孔由艾看了一圈,说:“都是大菜啊。”

责初说:“其实我都没什么胃口,全是招待你的。”

“你可别不好好吃饭,一会儿胃病犯起来,可疼死你。”孔由艾夹了筷子红烧狮子头,说,“还是你晓得我喜好。”

责初干动了动筷子,说:“我想离婚,他不肯,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帮我?”

孔由艾放下筷子,思索了一阵说:“我想,即便令帅是真心待你,但这事实在是根针,扎在你心里,时时叫你刺痛。我便不劝你了,你自己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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