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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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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修任背信弃义,说要再谈,无非就是想再加条件。

储定池的车连夜进了城,马弁将他带到孔修任的巷海老宅,储定池下车一看,宅子门口壁灯下映出的身影十分熟悉,待身边同行的高鞍提了马灯一照才看清脸,不是旁人,就是他再熟识不过的同窗,一身笔挺军装的孔战儒。

孔战儒已经踩着大理石铺砖走过来,储定池脱了手套,上去搭上他的肩,依旧如平日谈笑风生的模样,叫了声:“望城。”

孔战儒却抬手做请,与他十分生分的样子:“请吧,父亲在里面了。”

孔修任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脾气秉性都与他们这帮年轻人不同,见到储定池,当什么事没有,叫人拿了个四方铜手炉给他,客套道:“令郯,来坐,先喝杯热茶,外面冷了吧,这营广可不比你们楚北,过了寒露外边就开始冻人了。”

储定池接过铜手炉搁在腿上,听他客客气气的,就也沉住气,拿起茶杯拨了拨盖子,小抿了一口,说:“孔帅这话说的,不也刚刚从顶荆回来吗,楚北都开始打霜了,也冷的紧,这都是北方的,还能差的到哪里去。”

孔修任颔首笑笑,拿起茶壶为他添茶,储定池见着倒了个满杯,就说:“孔帅手抖了吧,俗话说‘茶满欺客’,这满茶容易叫人烫了手。”

孔修任放下茶壶不紧不慢道:“贤侄又不是不晓得,我是个粗人,不讲什么喝茶的礼仪,一杯斟满,茶不容易凉,明明是‘留客’,哪里是什么‘欺客’了。”

储定池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茶杯壁,笑说:“若是酒还有的一说,这茶竟也叫孔帅圆回来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令郯佩服。”

孔修任抬手指了指他说:“瞧你一张嘴,贬我还是嘲我?”

“孔帅体谅,我如今自身难保,说不出什么奉承话来,若叫孔帅不爱听了,也看在往日情谊上,别恼我。”储定池端起茶杯,手稳得一滴没洒,故意悖了茶礼,咕噜咕噜大口而尽。

孔修任又要为他斟茶,储定池摊开手掌往茶杯口一遮,说:“不喝茶了,谈正事儿吧。”

孔修任放下茶壶,也就开门见山道:“我晓得你心里骂我出尔反尔小人行径,可令郯,话既然要摊开了讲,你做事也不见得多少光明磊落吧,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好听,捣岵成功之后新政府我们一人一半说了算,那你留李统制那些兵在承天做什么?怕不是我这边帮你两面包抄了梁昭元,你承天那边就转头给我杀个回马枪,来个一石二鸟,真是绝妙的计策。”

储定池听了,一副被逗笑的表情,说:“孔帅营广王的气魄哪里去了?怎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这李统制的兵不在承天,还应该在哪儿?孔帅会不会太多心了,怎么这也成了我的计策了。”

“不见得是我多心吧。”孔修任说,“李常的兵若是会规规矩矩待在承天,你弄些粟米、马草到点将洞是做什么?那点将洞连着玉子关,稍稍往东可就冲着我的地界儿来了。这打仗的谁不晓得,兵马虽未动,粮草却先行了,是什么意思?要我说,贤侄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不比你父亲率直。”

“得了。”储定池一拍额头,“原是这事叫孔帅误会了,闹这么难看一出。我那哪里是对着营军啊,实话同您讲,我是防着张巡阅使呢。”

“哦?怎么说?”

“上回就您外甥,邱总理儿子那事儿,我不是逞了个本事么,惹得张巡阅使不高兴了,就打那儿起一直没给我好脸子过。”储定池说,“我这不怕他再背后捅我一刀,才叫了李常在承天待命,有备无患啊。”

孔修任一脸狐疑,嘴上却说:“原是这么一回事儿。”

“可不。”储定池皱了皱眉,“就这事儿,还差些叫我栽在梁昭元手上,叫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一朝打散了。既然话都说明白了,要是孔帅还是觉得不放心,我立刻当着您的面打电话过去,叫他们烧了点将洞的那批粮草。”

“这倒不必了。”孔修任摆了摆手,“我也不是不相信贤侄的诚意,若真是我多心,我连夜就派兵过去支援你。”

储定池做了个揖:“孔帅果真是通彻透辟,不愧为营广王。”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孔修任改口说。

储定池也不同他再绕圈子,抬手说:“孔帅讲便是。”

孔修任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说:“既然我们孔储两家要联手,不妨效秦晋之盟,以固通家之好。”

储定池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说:“孔帅这话什么意思?”

孔修任说:“若你有个兄弟姐妹倒好,可如今储家就你一个独苗,我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储定池一收手,碰倒了案上的空茶杯,反应敏捷地立刻扶起来放好,说:“孔帅是不是搞错了?我已有妻室。”

“这我当然晓得。”孔修任掐着胡子,像是自言自语道,“这做姨太太叫着是难听了些,可做你令帅的姨太太,那便不是什么委屈。”

储定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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