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三十七章(2 / 3)

加入书签

胡说的。”储定池怕他冻坏,将冰袋拿起来搁在腿上,摸了摸她的手,扯过床上的软缎盖在她手上,问,“身上冷不冷?”

责初摇摇头,悄悄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说:“不冷。”

储定池就又将冰袋给她敷上,依旧半低着头,说:“我在莱克星顿的时候,修习过一门课程叫做emergency medicine,只有八个课时,却比我学了几年的其他课程都有用处。”

责初说:“你修习的其他知识都是润物无声,自然叫你觉得没有这些实用技能来的常用,你打的那些胜仗,就是受的潜移默化之效。”

“有道理。”储定池点点头,没想再找话说,便一时沉默了。

责初等不到他再说话,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两个人挨着坐,心却像隔了十万八千里。

储定池抓着冰袋的手指冻得有些红了,却一动不动,责初看了说:“我有些冷了,能不能一会儿再敷?”

储定池应了一声,将冰袋拿开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把软缎提到她手臂上。

责初假装无意地把软缎另一头拨到他手上,问:“你们在军队里,总是受伤吗?”

储定池不以为意地说:“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挂彩已是万幸。”

“那就不能不打仗吗?”

储定池转身把冰袋又拿起来,说:“你看你刚才给我讲道理的时候还谨慎逻辑,现在怎么又天真了呢。别多想了,再敷个一刻钟,熬一熬,明天就没这么痛了。”

责初乖乖伸出手,问:“今天高副官来,有没有说学校的事情?”

“校长会处理的。”

责初皱了皱眉说:“如果只是暴力处置,我依旧无法回去上课。”

“你别想了,也就趁这几日好好歇一歇。”

责初觉得他有意对自己敷衍,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二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储定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拿起冰袋,把她的袖子捋了下来。

责初动了动手臂,说:“好多了。”

储定池站起身,把冰袋同毛巾一起放在床头,俯身对她说:“身上若是还有其他地方,你自己敷一敷,一刻钟换一次,时间短了起不到效果,长了又要冻坏了,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来敲门。”

责初没想到储定池还算心细,在屋子里放了马郁兰薰香,床单被套也都是同在督军府的一样,她虽有些认床,倒也是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她起床走到窗边,好好看了一眼屋外的风景。储定池的适彼乐土坐拥桓山宝地,丹泉吐之山坳,飞鸟穿于林间。窗外草木虽也是精心修剪过的,但看起来同督军府的院子却又不同。遮天蔽日的银杏和挺拔有劲的松柏将这一小方天地藏于世间,叫人心生安适。

屋外一直没什么动静,责初洗漱完开门出去,见储定池房门虚掩着,想他是还在睡梦中,就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去到院中。

一场雪后天气又有些回暖了,假山边的鱼池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冰,责初站在旁边的石头上看,下面竟还有游鱼。她想到小时候在双清湖边看老人们在冰上凿个洞,钓竿一放下就能轻易地钓到大鱼,觉得十分稀奇,兴致一下就上来了。

她四处看了看,捡了一根不长不短的细竹竿,戳了戳冰面。冰薄薄的一层,给她一戳就移了位置,像月亮门上的冰花玻璃似的爬上碎纹,惊扰了水下的鲤鱼。

她玩心上来,又用竹竿子搅了搅,那冰便全碎了,一小片一小片飘在水面上,底下的鱼被她扰得方寸大失,竟还想往水面上窜,顶起上面的碎冰,溅起圈圈水波。

责初放下竹竿,朝手上哈了哈气,转头见边上大理石圆桌下还有一罐鱼食,立刻跑过去拿来,抓了小小一把往鱼池里扔。

那鱼见了食物,立刻又找到了方向,一骨碌全往中间扑,嘴巴一开一合地抢着食。责初越看越高兴,又抓起一把扔下去,发傻同那鱼说道:“还真是储定池的鱼,一点也不晓得客气。”

一群鲤鱼越抢越凶,责初索性大把大把抓起来投喂。

储定池站在二楼窗户前,双手撑着窗框看她,见她没完没了地投下去,忍不住笑着说:“你又是在撒什么气呢,再喂下去,我这鱼塘就又要换一批住客了。”

责初闻声转头,见到他半个身子探出来吓了一跳,差些从石头上摔下来,储定池在楼上大喊:“当心!”

她抱着鱼食罐子稳了稳,一抬头发现那人已经不在窗口,再不一会儿就出现在院子前了。储定池踩着棉拖鞋,身上的藏黑色睡衣也没换,朝他走过来,一点没有往日的威风样子。

责初从石头上跳下来,冲他说:“还不是你的鱼,一个个都跟饿死鬼一样,是不是你从来没喂过,今日有幸遇了我,才不叫饿肚子。”

储定池见她安安稳稳落在地上,才松了口气,说:“你这叫个什么喂法,直接一次让它们吃饱升天了?”

责初被他逗笑了,抖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