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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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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储定池就出门去了,虽未交代一声,责初也晓得他是近日有得好忙了。

他们各有各的烦心事,孔由艾没了消息,电话总也不接,责初又联系了一通孔战儒才晓得,她老早回了巷海。

难得周末开了太阳,风吹来虽冷,一到阳光底下就又暖烘烘的了,责初愁绪难解,搬了张小椅子到露台上,看了一会儿书突然又觉得有些晕乏,就站起来扶着女儿墙细细地观赏院子里的景色。

田妈端了壶花茶过来说:“新送来的西洋茶,老太太叫拿来给小姐尝尝,看看地不地道。”

责初闻着香味回头看了一眼说:“搁那儿吧,田妈,你去书房把那块画板帮我拿来。”

田妈搁了茶壶,端着手问:“小姐要画画啊?”

责初未答,想了想又问:“上次洋商商会送来的那套油画色膏还在不在?”

田妈说:“那堆东西都跟着搁在库房呢,家里也没人用,怕都积灰了。”

“那可好。”责初欣喜道,“你去同画板一道拿过来。”

田妈去库房捣鼓了半天,才一道将那些个东西都搬了上来。责初搭好画板,往油膏里兑了两滴水。

田妈瞧着新奇,忍不住问:“小姐哪时候学的画画?”

责初拿笔笑起来说:“没学过,不过随便找个娱乐。”

一阵风吹来,昨儿房檐上刚融化的雪沿着屋瓦滴落到画布上,悄无声息地推散开刚点上的颜料,责初见了也不恼,索性顺着那水渍痕迹大胆描摹起来。

田妈忙完房里的活,又出来看,对着画布左右歪了两下脑袋说:“小姐这画的,瞧不出来是什么。”

责初捏着笔尾大言不惭道:“这是康定斯基艺术。”

田妈皱了皱眉头抱怨说:“什么鸡啊,真是越来越听不懂小姐讲话了,三两句就笑我没文化。”

责初看着画布上杂而不乱的色彩心满意足,小心翼翼地拿下来捧着,又叫田妈去找了个合适的画框来。

等裱画师傅走了,责初四面看了看,挑了窗边一处空旷,搬了把椅子过去,叫田妈给来递画框。

“正了吗?”责初举着画,回头问下面看着的田妈。

“再左一点儿,小姐当心哦。”

“这下呢?”

“正了正了。”田妈拍手叫好。

责初压着画,用两个食指比住位置,跟田妈说:“去拿两个洋钉过来。”

田妈拿来钉子榔头,见责初还举着画,赶忙说:“小姐快下来,手酸不酸呦。”

责初记着位置,又把画递给她,伸手要钉子。

田妈轻悄悄放下画说:“我来吧,一会儿又把手给弄伤了。”

责初不肯,执意要她递钉子:“别磨蹭了,给我。”

田妈拗不过她,只好摇头递上榔头钉子。

责初接过去,熟练地找好位置钉进去,她爱装饰屋子,这种活儿她在海德堡的时候没少做,田妈见了也意外地夸说:“小姐真是样样能干。”

“把画给我。”责初蹲下来,弯腰把榔头往边一置,又站起来伸手要画。

田妈两只手举着递给她,责初拿过去,左右试了试想将框上的绳丝钩到钉子上,左边刚钩上,就听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储定池一推门进来就见她举着个画框站得老高,笑起来问:“做什么呢?”

“姑爷。”田妈见他进来,赶紧去一边拿了擦手的帕子来服侍他,点头哈腰说,“小姐这儿挂画呢。”

储定池脱下外套,歪着脑袋瞟了一眼画,随口笑说:“这是谁的画呀,看着乱七八糟的,一点美感也不讲。”

责初举着画框的手停住了,田妈递着帕子小声说:“是小姐画的。”

储定池闻言假装自若地咳了一声,抓起湿帕子擦了擦手,说:“我的意思是,艺术嘛,像我这样的人肯定是欣赏不来的。”

“少来了,心里话都讲出口了,还唱这一段,假不假。”责初找准位置,把右边的钉子也钩上,要从椅子上下来。

储定池掐准时机一把抱住她,笑说:“那你说,要怎么补偿?不如我也画一幅,让你来奚落一番,好不好?”

责初大惊失色,推着推他的肩膀说:“我才不拿画纸水彩便宜你,放我下来。”

田妈见了心里偷着乐,拿着东西悄悄退到门外。

储定池回头看了眼合上的房门说:“人人都识趣,偏偏你不解风情。”

责初没留力地踩了他一脚,说:“那你去找你的风情万种,我保证识趣。”

储定池被她踩痛,怕她再不老实,就斜身把她打横抱起来,说:“你是不是故意激将我呢,”

责初扑腾了两下脚,掐住他的右臂叫他放自己下来,储定池见她生气也不敢再胡闹,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了下来。

责初背过身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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