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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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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司法部里有个叫陈印升的佥事你认不认识?”

同那些开口闭口奉承之言的其他人不一样,方来和储定池说话不但不恭维,连恭敬的称呼都省了,听来关系十分熟络。

储定池略略思索了一下,耸了一下肩摇头说:“不认识。”

方来笑笑说:“无妨。”

责初无意听他们谈话,四下张望了一下,却没想在戏台北边的正厅角落见到了方殊。

方殊也瞧见了她,二人颔首互相打了个招呼。

方来不知何时就注意了,斜过身子对着储定池夫妻二人介绍道:“那是小妹,正乙祠的常客,想你们这关系,多半也认识。”

责初刚想点头回应就听方来不吝议论道:“我这个妹妹曾经也是顶荆城里众□□誉的名媛小姐,这会儿要嫁给那个孔战儒,倒没什么人晓得了。”

这话一出,倒是叫听话的二人尴尬不少。

幸得方来自如地接起话说:“失言了,倒不是想拿别人的私事来交朋友。如何说?令帅今日带着家眷倒是不好谈事情了。”

责初意会,她本就没想今日只是单纯看出戏,这会儿马上识趣地说:“二位谈正事,不必在意我。”

储定池没想避讳,握上责初的手同方来说:“我太太是个聪明人,讲生意的事儿许比我还明白,没什么不好谈的。”

方来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责初不想令他二人为难在这儿,何况自己也无心知道那些事儿,抽开手推脱说:“你好意思同方少爷夸口,却不怕我难堪呢,我听不明白那些的,到时候肯定又要遭你笑话。不如随我一会儿,让我去同方小姐谈谈天,有趣过听你们讲买卖。”

储定池了然,轻拍了一下她肩膀说:“也好。”

方来站起来,招呼说:“那令帅这边请吧。”

等二人离席责初便起身想往外走,方才那番不过是借口,她与方小姐不熟悉,关系更是尴尬,无甚可谈,不如去戏楼外边转悠一圈。

今日得见那位大名鼎鼎的小神仙,倒也不亏。她正想着,却被坐着轮椅过来的方殊叫住了。

方来同储定池不客气,方殊唤她也不同旁人,一声已经生疏的“齐小姐”还害她差些没反应过来。

责初回过身,绕开陆续离场的宾客,走过去微笑说:“好久不见方小姐。”

“介意坐会儿吗?”方殊指了指边上的方凳,又拢了拢盖在腿上的薄毯说,“叫我方殊就好。”

责初坐下,客客气气地打圆场说:“令郯与方少爷谈事情去了。”

方殊眼神往戏台后面瞟了瞟说:“我哥他总爱在戏楼谈事,南边那六间扮戏房尽成他的会客室了。”

责初陪笑道:“他们谈他们的。”

“对。”方殊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眉眼却怅然无神色,“他们谈他们的,我们谈我们的,上次见着齐小姐都没能说上几句话。”

责初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出于礼貌只能说:“听令郯说你们好事将近,婚期定在了什么时候?”

方殊笑起来点头,却答道:“婚期啊,遥遥无期便是了。”

这倒是叫责初有些意外,但不敢多问,只好又打岔道问:“十律是回了巷海?”

“前些天走的。”方殊说,“她同那个叶先生的事闹的与家里人之间很不愉快,前些天望城亲自送她回的巷海。”

责初看她晓得,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十律走的时候,情绪还好吧?”

“我瞧着谈不上多好。”方殊接过下人换来的铜手炉,又吩咐说,“给齐小姐拿一个。”

“不麻烦。”责初摆手说,“我不冷。”

方殊扯紧了毯子,揣着手炉自顾说:“我是理解她,讲分手不容易的。”

责初听闻过孔由艾讲方殊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正儿八经坐下来同她说话也觉得是大差不差地对上了。她拿不准方殊要谈什么,怕那些旧事被当事人拿到台面上来追究,只能有些生硬地点头作附和,却听方殊谈起了她那位与自己无甚交集的兄长。

“方家的生意一直托令帅照顾,在顶荆得了不少便利,不过要说真的,我那个大哥也是有旁人不及的生意头脑,利益得失都算得清楚,不会叫自己吃亏,也没在什么事情上跌过跟头。”

责初当闲话听,心想这两兄妹也真是与众不同,都上赶着同陌生人揭对方的短。

“他看不上我当初与人出走,我也瞧不上他平日里惺惺作态。”方殊手臂在轮椅扶手上一搭,同她娓娓道来,“但他这副样子确实唬人,许才叫他这个小神仙活得如此游刃有余。去年他同嫂嫂讲分手,我那个嫂嫂,其实是个哭闹性子,但当时我就在外面听,他们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讲得很投入,也讲得很好,一点也没有生气没有争执,不是同外面说的,离婚了大家就闹得不得了,他们像朋友一样讲的拢,就像普通谈天一样,仿佛讨论明天早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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