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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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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池只是遵从储老太太的规矩,却没想他十分讲寺庙礼仪,连如何迈门槛都要细心提醒自己,请香时更是谨慎又虔诚,仿佛一个所求甚多的信徒。

待出了寺庙责初才为暖一暖气氛问了句:“你求了什么?”

储定池抖了抖指尖的香灰说:“不能问的。”

“我从小听人讲讲荆王庙求健康,桓阁寺请功名。”责初问不出来就拿话探他,故意道,“你今日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储定池依旧不答,只说:“不能问的,问了就不灵了。”

责初见他故弄玄虚,不屑道:“本来就是迷信的东西,哪那么多讲究。”

储定池不同她争辩,转过头问:“你想知道?”

责初别过头,心口不一道:“我不想知道。”

储定池搓了搓手,也没打算说,随口道:“那你还问。”

“你爱说不说。”责初低头踢了一下青石板上的碎石子,却差些被融化的雪水滑了一跤,储定池赶紧扶住她,紧张之余又笑话说:“怎么长了一岁反不稳重了。”

责初站直身子,捋了捋方才慌乱之下零散在额前的碎发,推了一下他气恼道:“走你自己的路。”

储定池周到,二人从荆王庙里出来还又带着责初回了趟齐府给二老拜了个年。责初听齐夫人说上午边诵观来了一趟,趁着她去小厨房打点的功夫跟上去问:“额敏,阿玛同诵观阿古的生意做的可好?”

齐夫人盯了一眼炉子上的坛子肉,随口答说:“不错的,年前还进了一笔账呢,你不用为家里用钱的事儿担心。”

责初听了心里却还是担忧,嘱咐说:“日常家用满足就好,切不要贪婪啊,钱财亏了都是小事,若是惹来灾祸就不妙了。”

齐夫人笑她杞人忧天:“你阿玛跟着诵观做点小本生意,能惹来什么灾祸,人家那么大的生意不是照样经营得风生水起,哪轮得到你阿玛惹什么灾祸来呢。你这话可别去说道给你阿玛听啊,他保不准要讲你,这经商言利是天经地义,当商人要是对钱没有贪婪之心还做哪门子生意去。”

“我就是提个醒,多留个心眼总是没坏处的。”责初说,“再说你们二老也年纪大了,做生意辛苦,家里有我呢,要不了你们如此操劳。”

“你阿玛他这辈子折腾惯了,越老反是越歇不下来。”齐夫人抚着她的手安抚道,“我啊,我更是不能不操心,等在严成了家,你在督军府的地位稳住了,我才算是能放下些心来。”

责初听到这里又觉得疲顿,自觉结束了话题,只是临别时还忧心忡忡的,一下就叫储定池看了出来,一上车便问:“怎么了?大年初一可不好愁眉苦脸的。”

责初不想多言,拿手背抹了一下脸,挂上笑说:“没什么,就是累了。”

高鞍在后视镜里瞄了一眼,也没敢多话,他向来对储定池没有半句虚言的,这会儿自觉帮责初瞒着事儿也心虚的慌,送二人到府就立刻假托公事之由跑了。

储定池洞若观火,却也丝毫不紧张,循循善修道:“让我猜一猜,是岳父岳母那里有什么不顺利?”

“倒不是。”责初换下外衣,往床前一坐,想了想才说,“只是我不放心阿玛在外头做生意,万一有个什么……”

“万一有个什么,还有我帮老丈人兜底呢,你瞎担这个心。”储定池淡淡一笑,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责初听他保证,非但不觉得安心,反而更是忧愁,抽了手坐直身子,坦白道:“你记不记得在适彼乐土的时候我同你提过,我一位表哥的生意朋友被你的人抓了。”

储定池隐约猜到了他要讲什么,点头却没有多言,只答:“记得。”

责初叹了口气,娓娓道来:“我听高副官说那个人是孔大帅安插在你这里的耳目,前日你不在,我擅自请高副官陪同我一起去我那位表哥府上拜访,是想借高副官探一探他的口风。不瞒你说,带我阿玛做生意的就是我这位表哥,我怕如果他真的同楚营两军有什么干系,将来恐会累及我阿玛额敏。”

储定池安静听她说完,没有立刻搭话,站起来绕着小桌踱了两步,背起手说:“你讲的这位表哥,就是前些日子和孔十闹出风波的那位吧?”

突然讲到孔由艾让责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着储定池皱了皱眉。

储定池揉着手腕,耸了耸肩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事儿在新政府那帮太太圈子里传得很开,我有所听闻并不奇怪,并不是有心挖人隐私。”

责初收回目光,抿了抿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储定池点点头,又理了理袖子坐下来,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责初扫了他一眼,一时间心乱如麻,有些纠结地开口说:“小时候是至亲,但这么多年不在一起生活已然不了解彼此秉性,讲感情不过是念旧,加上十律那件事,我没把握了。”

“习性不同,人情相通,你尚且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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