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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晓樱(2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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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位置,让人看着就心疼,就想去给她梳理好。

他很想揽着她的脖子,再回头凝望着她的眼睛。

大堤西坡恰好有一处不甚平整的石梯,一直通到坡底绿油油、脆生生的麦地边。

那里既背风又幽静,最适合他们这种情侣在此密谈了。两人心有灵犀地不约而同地从大堤顶部的小路上缓缓地走了下去,一块坐到了石梯中间的位置,不过是上下错开坐的,而不是并在一起,因为小路太小。

是谁先开始打破最初见面的一丝尴尬逐渐地说起话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两人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都想要让对方真正明白自己的内心,而不要在继续误会下去了,如果真有某种误会的话。

“上个月白郡过生日,她没喊你,你没生气吧?”她轻声地问道,有些忧心忡忡的意思,因为她想不到更好的话题了。

他觉得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又觉得她好像是今天才这样的,总之就是把握不准她的整个心绪和感觉,像个新司机对自己驾驶的车辆完全失控了样子,虽然他从来未曾控制过她什么。

与人交往时过于在意对方的感受,同时又过于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好,在这一点上她和他其实很像,但这也是他排斥她的地方,也是他不喜欢她的地方。

同性相斥,不仅仅指的是性别方面,更多的时候指的是特性或品性方面。

比如,爱挑毛病的人碰见爱挑毛病的人就非常反感,喜欢出风头的人遇见喜欢出风头的人就比较讨厌,这也是一种同性不相容现象。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因为这个事生气呢?”桂卿装出一副温和儒雅而又大度开朗的样子笑着回道,希望能把她的问题先顺利地解决掉,然后好在融洽的气氛里实现自己的想法,“人家过生日,喊我是情分,不喊我是本分,人家又不是非要喊我不行,对吧?”

“再说了,我这个人难道说就那么自作多情,在人家没邀请的时候非要去给人家添乱吗?”

他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心里却很失落,甚至还有点气愤和不解。他自从去年参加完白郡的生日之后,就想当然地认为以后她的生日一定也少不了他,除非她结婚了或者生孩子了,不方便再喊他了。

他本能地以为只要晓樱和白郡的关系不变,那么他和白郡的关系就不会变。

这当然是一种非常可笑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未必就不明白此中道理,只是不愿意过早地明白罢了。

可是,现实情况却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那么如意,那种从天而降的荣幸和欢喜今年就很残忍地消失了,这令他有些难以接受,从而觉得美好的东西都是容易破碎、损坏或消失的,亦即容易破碎、损坏或消失是美好事物的基本特性之一。

他现在对这一点理解得比以前更加深刻了。

“首先,你不生气就好,因为她去年过生日你就参加了,而今年却没喊你,她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在某种程度上讲也确定有点说不过去的。”晓樱有些严肃地说道,似乎这是她事先已经准备好了的态度,现在只需要照着原样搬出来就行了,因而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这个,真的不重要,其实我无所谓的,她能有不好意思的感觉,我就很受宠若惊了,别的还能再奢求什么呢?”他违心地说道,心里突然那么一酸,觉得总算有个知近的人想着他了,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再怎么说晓樱也比白郡更重要一点。

“你在意的,便在意,不在意的,便不在意,一切都顺其自然便好了。”

“桂卿,你听我说完,现在,我只是想强调一点,那就是去年那次生日她过得也挺开心的。”她显然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因为她的眼神已经发生变化了,变得让他更加不好解读和推测了,尽管他曾自诩在看懂别人的眼神这方面还是颇有心得的。

“嗯,说句实话,我也挺高兴的,从小到大,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高兴,只是因为能喊到你。”

“而这次她却没喊你,你能理解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恐怕还没有那么小心眼吧?”他略显僵硬地咧嘴一笑,佯装很轻松地自我解嘲道,同时又预感到她后边应该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只是时机还没把握好,情绪还没调整好而已。

“只要曾经开心过就好,无论多好还是多坏,我觉得什么事情都不能总是放在心里,没完没了地咀嚼它,是吧?”

“那样的话,人活着就太累了。”

“嗯,那还用说吗?”她莞尔一笑,脸上迅速闪过一丝难得一见的耀眼的光芒,这光芒瞬间就照亮了整个天空,旋即她又快乐地说道。

“我当然相信你了,你说的话总是很有哲理的。”

“不过,我重点想要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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