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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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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希望儿子怎么做?”

王氏扫了眼院中众人,冷冷吐出两个字:“分家。”

苏景恪如遭雷击,声音都颤抖起来:“分家?”

哪怕之前自己亲生女儿受了那么大委屈他也从未想过要分家,今日竟然被人逼迫着分家。

冷雁凝哪里不清楚王氏的盘算,正好她早就想分家了,“按照惯例,长子分六成,次子三成,庶子一成。”

“按照惯例是该如此,可如今大房是因获罪而分家,岂能再分六成?”

苏景恪面如死水:“那母亲认为该如何分?”

“大房一成,二房八成,三房一成。”王氏一脸得色,说完又添了一句:“哪怕在族老面前,在圣上面前,我也是这么说。”

苏子濯皱眉道:“可如今圣上和太后都未发话,妹妹的罪难道是祖母定的吗?”

“要真等定罪,你是想连累整个家族吗?”王氏质问道。

“濯儿不敢,可祖母这般行事未免有失公允。”

苏子濯向来疏朗洒脱,此刻少有的强硬叫王氏有些惊讶。

“大哥,你若是不同意,是要连累整个家族才罢休吗?”苏婉乐声音柔美,却字字诛心,“大哥你是觉得自家之罪无计可脱,便故意要拉全家下水吗?”

好大一个帽子盖下来,苏景恪面色都苍白了几分,“母亲,嘉儿身陷囹圄,你们也是她的亲人,她最敬重的人,不想着帮她脱险也就罢了,还要落井下石吗?”

“所以,大伯是怨恨祖母,所以才想拉祖母下水?”苏婉乐字字扎心。

苏景恪任礼部侍郎,最重礼法,而礼法又以人伦纲常为本,一旦背上不孝之名,仕途也就算完了。

“三妹此话言之有误。父亲并非不想分家,只是不能接受祖母不合理的条件。”

苏子濯一身白衣锦服,玉冠束发,银带裹腰,长身玉立,不卑不亢。

苏婉乐不怀好意地笑道:“大哥真是一表人才,难怪能将谢小姐勾的念念不忘。”

被踩到痛处,苏子濯一时词穷,落在苏景恪眼中就是默认,怒道:“你和国公府的小姐私下有来往?”

苏清嘉不过和沈家的庶子有染,就被说成是攀附权贵,当下女高嫁,男低娶,若是苏子濯妄图攀附国公府的小姐,苏景恪清流之名怕是付之东流。

“大哥素来淡雅如竹,却去攀附谢家的娇蛮女,很难让人相信背后没有大伯的授意。”苏婉乐好意提醒,“侄女自然是相信大伯的,可外面的人恐怕会认为大伯想攀附郑国公府,传出去对苏家名声不利。”

“嘉儿和濯儿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王氏自责地说道,“大房二成,二房七成,三房一成,这是最后的底线,恪儿你好生考虑。”

说完便带着苏婉乐离开了院子,此时她们的离开对大房来说,反而更加难受。

春日的庭院,桃花盛开,可惜此时院内没有一人有心观赏。

“跟我进来。”苏景恪看也没看一眼,径直往屋内走去,可谁都知道他说的是苏子濯。

苏子濯咬了咬唇,跟了上去。

冷雁凝让阮姨娘和苏清露回房后,走到屋外,悄悄站在门背后。

苏景恪进屋后阔步坐到正中间的红木椅上,端起桌上的茶也不管是否已经冷了,直接一饮而尽。

苏子濯走到苏景恪身前,看到苏景恪胸口起起伏伏,明显在压抑着怒气,犹豫了片刻,撩起衣摆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见苏子濯这般顺服,苏景恪怒气更盛,“我自小亏待嘉儿,她不懂事也就罢了,可你是我自小带在身边的,虽醉心书画,可于人情世故向来精明。”

苏景恪猛地拍向桌面,站起身来:“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难道不清楚吗?”

苏子濯心中万千思绪翻飞,堵的他胸闷气短,万千说辞呼之欲出,可最终只汇成了一句话:“谢娇说她能救妹妹。”

“什么?”苏景恪怒气陡然停住。

苏子濯恭谨道:“濯儿知道高攀不起谢家,且并不喜欢谢家小姐,可现在能救妹妹的只有谢娇。”

“谢家确实是为数不多能救嘉儿之人,可谢娇为什么要救?”

“谢娇说,只要父亲上门提亲,嘉儿就是她小姑子,嫂子救小姑子天经地义。”

“谢娇倒是好盘算,谢家树大招风,寻你做女婿对他们自然是有利无弊,可于你情形却大大不同。”

苏景恪眉头紧皱,声音越发激动:“濯儿你可知道,你若是娶了谢家小姐,这西京城中的人会如何看你,又会如何看我,为父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将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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