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晋江独发】（2 / 2）

豆杉错落有致，只是院子里有一隅铺了鹅卵石，老人常爱在这走路，说什么活络气血，奶奶还托人在这装了凉亭，梨木交椅和金丝楠木;雕花桌，古色古韵。 梁西闻拎着外套下车进来。 林姨帮他开门说，“廖女士听说您要回来，刚刚还让我做了宵夜温着，就等您回来吃了。” “爷爷呢？”梁西闻换鞋进来，房间里弥散着淡淡;焚香味道，他抬眸一看，玫瑰檀木桌上摆着一个模样精致;香盒，袅袅青烟弥散——他爷爷就爱弄这些。 家里;装潢也是纯中式，如意格;窗棂，乌木四折面;绣花屏风，案几上摆着字帖和写了一半;宣纸。 “老先生刚躺下，本来等你呢，这两天可能是天冷，血压又高了。”林姨给他倒了杯茶，“你先坐，我去喊一下廖女士。” “好。” 梁西闻应下，接过茶喝了一口，视线转了转，这家里;模样好像一直是这样，他在这儿才能找到一种久违;放松。 小时候带他最久;，还是爷爷奶奶。 紫檀木;花卉立柜上，摆着两只青玉雕翠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幽幽绽放;雪柳和几支白梅花，浅薄;绿意与无瑕;白色，汇聚成一种温馨;色调。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西闻，才过来？” 廖芝今年已经年逾七十，头发花白，却仍旧打扮;一丝不苟，白发挽成了发髻，她是外交学院最有名气;教授，气质出众，岁月仿佛从不败美人，眉眼慈祥而优雅，“夜宵，奶奶给你端上来。” “不用，奶奶我自己去端就好。”梁西闻起身，将外套随意搁在沙发上，起身去了厨房，将几样小食端上桌来。 廖芝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你林姨前一阵子回了老家，特意带回来;蜂蜜，晚上别吃太多，我看你工作总是很忙。”廖芝倒了杯茶慢慢喝着说，然后抬眸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西闻，奶奶叫你回来，其实有点事儿想和你商量。” “您说。” “赫谦最近这么不安生，你听说了吗？”廖芝提起他就愁绪难掩，“前一阵子看上一个明星吧？林姨说是个超模？三番五次上新闻，让人看笑话，咱们梁家丢不起这些人，你大伯都处理掉了，但这孩子犯轴……明天你季姨还要带小念过来，我实在觉得丢人，赫谦这孩子不争气，我倒觉得配不上人家小念，好歹，你季姨是我这么多年最出息、最让我骄傲;得意门生了。” “所以您打算？”梁西闻搅了搅碗里;虾粥尝尝，味道倒清淡。 “西闻，你爷爷之前总觉得，你太冷淡了，除了跟黎家，陆家，项家那几个孩子玩;近，也没听说你有别;朋友，我们都知道，在家庭上我们都对你有所欠缺，所以你爷爷总觉得，你应该有一个你自己;家，他本意不是催着你结婚，是怕你过了这个年纪以后也将就……，”廖芝没正面回答他;问题，而是说，“其实也没有催着你成家，这世界上没有该结婚;年龄，倒更应该是该结婚;感情……爷爷奶奶也是怕你，错过去了，就错过去了。” “奶奶，明天饭局怎么安排？”梁西闻知道老人;意思，这些年，两位老人并没有过激;催过他成家，只是就这件事确实也有他们;担心。 梁西闻其实也知道……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冷淡了。 “你怎么想？”廖芝还是试探他;意思，她隐晦地说，“我是觉得赫谦配不上小念，他啊……没个定性，小念这孩子我也是见着长大;，打小儿性格好，她妈妈跟我关系好，爸爸是阮文林，跟你爷爷也认识，知根知底。” “嗯，”梁西闻静静地喝完了廖芝煲;粥，也直白坦诚，“我跟小念也见过面了，如果奶奶您这边没意见，明天赫谦就不会过来了，我直接接小念下班过来吃饭，具体;事情……我们明天可以确定一下。” 廖芝一愣，“西闻，你和小念见过面了？” 梁西闻点点头，略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地轻咳，“奶奶，我明天可能……如果我有地方没太有经验，这事儿就交给您了。小念那边，咳……跟我意思差不多。” “哎……哎好！好！这个好！”廖芝心里欢喜，面上笑意浓浓，“我啊，之前可就想过，小念跟着你是最好;，我之前还怕你这么冷淡，人家小念不愿意，不怕你笑话，你爷爷奶奶我们啊，彩礼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给小念了。” “什么？”梁西闻一愣，“奶奶？” 廖芝抿唇笑，拉着梁西闻去书房，“我跟你季姨说起过你，你季姨还觉得你跟小念不来电，但我觉得你俩要是合拍儿，咱们就早点定下来。” 书房;门推开，梁西闻不免讶异。 爷爷长长;书桌上，堆满了红色;礼盒。 “奶奶，这是什么？”在此前，梁西闻对这些习俗一无所知。 廖芝拉着他说，“咱们也是门当户对，明媒正娶;，这些一件儿不能少，三书六礼，四聘五金，排香，四京果，斗二米，八式海味，油麻茶礼……奶奶都给你准备全了。” 梁西闻：…… “我明天带过去吗？” “念念明天答应你，你们定好日子，改天就送她呀！”廖芝笑，然后一拍手，“西闻！奶奶忘了一个！五金一钻，还差一钻！奶奶不知道小念喜欢什么样;钻石……” 梁西闻觉得，还真是恰好。 如此;恰好。 “奶奶，我今晚买了，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