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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熙王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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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干笑两声说:“惭愧,此乃家妹告诉臣的,臣随父亲是个粗人,不太懂这些高雅的东西。”

“家妹?”洛锡琰眉梢微挑,轻嗤道:“是曾在宫里放天灯结果不小心烧了陈贵人裙子的那位?”

“额……”苏麒背上冷汗直冒,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心中却灵光一闪,有了别的主意。

洛锡琰是皇帝的亲侄子,也就是洛涵远的堂侄,徐青芽成亲后想必会经常见到这位侄儿,如果现在不澄清,等徐青芽出嫁了指不定会冒出多少麻烦,不如趁现在说清楚,今后宫里若有人为难说不定还能多个人帮忙说话。

“不是那位。”

苏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舔舔嘴唇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斟酌着说:“实不相瞒,臣这次回家就是为了妹妹的事,您说的那位苏映秋并不是臣亲妹妹,而是十七年前为家母接生的产婆的外孙女。”

“竟有这回事?”洛锡琰双眸微眯,颇感兴趣的问:“如何发现的?”

“产婆换了孩子想扔粪池灭口,结果被一茶农发现带回淄州,前几日那茶农带着家妹上京,恰好遇见家母,因和臣年少时生得像,家母便将她带了回去。”

提起这件事,苏麒不由得怒气升腾,搁在腿上的双手用力攥紧,向来挂着优雅微笑的俊脸也黑似锅底,近乎咬牙切齿的说:“若不是恰好被家母撞见,家妹便要在茶乡浑浑噩噩穷苦一生,而那位鸠占鹊巢的秋姑娘则嫁入延烁郡王府,一辈子荣华无忧富贵不愁。”

洛锡琰安静听他说完,端起竹青沏好呈上来的茶轻呡一口,好一会儿才说:“这样也好,换个懂茶的叔母,我也能多讨几碗好茶喝。”

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苏麒看着洛锡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心中不由感慨:若是涵远也有这魄力该有多好!

玉京,秦安王府。

“阿嚏!”

候在书房外的侍从白松听见洛涵远打喷嚏,立马推开门担心的问:“主子,您不舒服?”

洛涵远白他一眼,收起帕子没好气的说:“耳朵这么灵,属狗的?”

白松见他心情不好,知道自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赶紧把门重新合上,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其实也不能怪白松,自那日从皇宫回来,洛涵远的气色就一直奇差,张嬷嬷咬定自家郡王爷是心事郁结导致气虚体弱,需要时刻照看,每餐大补。本来吧,这请个大夫就能弄清楚的事,洛涵远也不知是拧了哪根筋,死活不看,结果害得全府的人跟他一起受张嬷嬷折磨,一刻不得清闲。

胡思乱想时书房的门突然打开,白松赶紧收回自己不太地道的心思,紧张的问:“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洛涵远平日在府中不喜束发,都是用一根木簪子松垮垮挽着,因此只要他一梳好头,白松就知道自家主子这是要出门了。

“修廷今日约了我去聚贤楼喝茶,我差点忘了。”洛涵远理了理袖子,斜睨白松一眼,有些好笑的说:“你这什么眼神?是想在我脸上瞪俩窟窿出来么?”

“奴才怎么敢瞪您呢!奴才是觉着您今儿个气色特别好,心里高兴,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白松傻呵呵的笑着,非常狗腿的帮洛涵远把衣袍后摆抚平,然后撒丫子跑去后院安排马车。

洛涵远要去的聚贤楼在玉京是个宝地,当然,并不是因为此茶楼风水奇佳,而是因为来这里喝茶的大都非富即贵,上到洛涵远这样的皇家子弟,下到腰缠万贯的大户商贾,都是这里的常客。

其实追溯到最开始,聚贤楼只是座装修简陋的小茶楼,没想到三十年前先帝爷微服出巡,路过此地时恰逢文人斗诗,不由诗兴大发作诗一首,文采惊艳四座一举夺得魁首不说,还被恰好在此喝茶的老丞相认了出来,于是小茶楼一夜之间便成为皇帝亲临并作诗的宝地,不少达官显贵为附庸风雅蜂拥而来,仅三年就把原来的二层小楼扩建成了如今车水马龙的大茶楼。

而这位约了洛涵远喝茶的方修廷,正是那群达官显贵中最喜爱附庸风雅的一员。

方修廷表字卿枫,是老丞相方士茂的亲孙子,年方二五,还未娶妻,是玉京不少待嫁小姐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毕竟和现在的一表人才不同,此人年少时行为放浪,还未弱冠便常浪迹于秦楼楚馆,加上府中通房不少,有俩还生了娃娃,所以没有哪个大户人家愿意把宝贝闺女送到这种人手上,一进门就当后娘。

洛涵远和方修廷相识多年,因此知道此人年少放浪只是为了躲避父辈定下的娃娃亲,也知道他如今是真心实意想讨个媳妇,却无奈他浪子之名远播玉京,说句不太好听的话,除非哪家长辈瞎了眼,否则他方修廷这辈子别想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夫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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