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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认命似的,抬脚走到了她面前,但没等他开口说什么,面前的人忽然朝他倒了过来。

宴随脸色微变,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林初柠,他低头,看到怀里的人脸上那不自然的潮红,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烫的。

瞬间,眉头越皱越紧。

钟余也同样始料未及,他看到宴随身上的衣服被林初柠身上的水渍浸湿,连忙上前一步,想伸手把人接过来:“宴总,让我来吧。”

宴随微微侧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冷声吩咐:“不用,打电话给老张,让他赶紧把车开过来。”

虽说是扶,但宴随那般护着的姿态,就像是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容不得旁人插手半分,更别提碰一下了。

钟余见状,也不再劝了,忙给司机打去了电话。

车子很快开了过来,宴随不再犹豫,弯腰直接将昏迷不醒的林初柠打横抱了起来,“钟余,撑伞。”

“是。”钟余慌忙忙撑开手中的雨伞,挡在宴随头顶,最主要的,还是给他怀里的林初柠挡雨。

上车后,钟余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要把林初柠送到哪里去,就听到后座上的宴随冷然开口:“回明山公馆。”顿了顿,又补了句:“给杨医生打电话,让他也过来一趟。”

钟余转头的动作一顿,明山公馆,不就是宴总一直住的地方吗?

杨医生是宴随近几年的家庭医生,接到电话时,还以为宴随又因为什么烦心事,酗酒酗得胃病犯了,等到了公馆,却见宴随人好好的站在那,可卧室的床上,却躺着一个因为发烧,脸色潮红的漂亮姑娘。

乍一看到,杨医生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出现幻觉了,毕竟这几年里,他从未看到宴随身边,或是家里出现过任何除亲戚以外的女人,以前他只是以为宴随这个人,冷情冷性,又忙于打理宴氏的产业,对儿女情长这种事并无兴趣,然而两年前的一个半夜,那是杨医生第一次看到宴随酗酒如此厉害,整个人因为胃病疼得几乎快失去意识了,可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嘴里一直呢喃着两个字,似乎那才是支撑他留有这最后一丝意识的理由。

那时,杨医生才知道,宴随不是对儿女情长不感兴趣,而是他心底,一直藏着一个人,一个已经深入骨血的人。

给床上的小姑娘量完体温,确定只是低烧,没什么其他的大问题,宴随紧拧的眉头才终于有了片刻的舒展。

杨医生给开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抬头看到宴随脸上表情的变化,笑着打趣:“女朋友?”

宴随刚伸手探了探林初柠额上的温度,闻言,动作微顿,目光从床上那张安静小巧的脸上掠过,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声音微沉,“不是。”

杨医生挑眉,也不说破,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了他几句服药注意事项。

送杨医生离开后,宴随没有再去卧室,而是去了旁边的书房,他晚上本来还有会议要开,但一切计划都因为林初柠的突然出现而被彻底打乱,因此临时改成了远程视频会议。

在书房开完视频会议,宴随取下眼镜,抬手揉了揉鼻梁,合上眼靠着椅背休息。

可闭上眼,却又想起了杨医生刚刚说的那句“女朋友”。

女朋友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可每次一听到这个称呼,他的第一反应,还是那个封存在记忆深处的人,那个人的名字。

她从一个初秋闯入他的生活,第一次照面的那个傍晚,她穿着自己改良设计过的校服裙,等在他回家的路上,脸上笑容张扬明媚,对他说:“同学,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生命中还缺个东西?”

他皱眉,明明是该将她无视直接离开,但鬼使神差的,却接了她的话:“缺什么?”

少女狡黠一笑,盈盈眼眸盯着他的眼睛,眼底的光又亮又暖:“当然是缺一个像我这样又漂亮又善良的女朋友。”

“……”

那天之后,她像是在他身上装了监控,几乎天天都能出现在他面前,而女朋友和男朋友这六个字,也常被她挂在嘴边。

三个月的时间,从初秋跨入初冬,林初柠几乎渗透了他生活中每一个角落,其实三个月并不短暂,可他却觉得时光如流水般飞速流逝,三个月整的最后一天,她在同一条胡同巷子里相同位置拦住他,脸上依旧笑意盈盈,歪着头看他:“贺随,你真的不想做我的男朋友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始终沉默。

林初柠却当他是默认了,脸上也没有半分悲伤难过的情绪,只是收了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要走:“那算了,既然你不想做我男朋友,那我就去找别人了,放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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