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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修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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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院出来后,韩清露仍是回溪云楼。她自然是不会去找谢晞求情的,正如范悠最后说的,若是求情有用的话,谢晞早该在医舍时或者在她父母墓前时就透露一些消息给自己,而他不仅什么都没说,还谎话连遍。

不忠、不孝、不义,孙载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不该对这样一个奸臣贼子的良心抱有任何的幻想。

回到楼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韩清露随便吃了些东西,又去安慰了一下柳影儿和苏小妹,便坐在东楼顶楼的议事厅里一边处理各种事务,一边等消息。

戌牌时分,终于等来了韩五的消息,那书坊管事严春果然没有回家,而且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去过了。据周围的村民说,过去两个月,严家附近常有陌生人出没,家里还出过一些灵异事情。

韩清露前后联想起来,已经能大概勾勒出事情的原貌:那些人用家人威胁严春,逼他不得不按他们说的加了那两首诗的雕版;同时他们也让严春装订了几册没有那两首诗的诗集,在所有诗集刻印完后用来蒙蔽大道。

到此为止,严春的使命就结束了。他应该在和大道请假后就去与威胁他的人汇合,以换取家人的安全,而那些人必然会杀人灭口。那么最好的杀人灭口、又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办法是什么呢?是将严春带到吴煦的书船上,在事发前就离开临安,然后于某个不知名的河段杀人沉尸!

可是吴煦的书船却没能按时启程,这说明严春没有按计划去与那些人汇合。严春跑了。

但他跑不掉的,不是落在她手里,就是落到顾贼的人手里——这是破局的最好机会,只要吴煦的书船还在,总能找到人。

想到这里,韩清露心里略松快了一些,她相信杨绰和韩五的能力。

不过想归这么想,到了夜深就寝的时候,她不免还是担心起庄靖云和苏续星的情况来,尤其是庄靖云,想到他一个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儿突逢变故,被关了大牢,还是这样大的罪名,父母家人都不在临安,也不知现在是何心境......

就这么一夜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朦朦胧胧睡着了,却又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韩清露猛地睁开眼,发现天色竟有些亮了,已经是第二天黎明时分。

她揉了揉额角,吩咐夏莺先去开门,自己随意披了件外衫也马上出去了。

外间的议事厅中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透过窗柩间射进来的晨光,可以看见他那张本也算端正的国字脸上一道从左脸颊一直延伸到眉尾的狰狞疤痕,显得凶神恶煞。

“杨绰?”韩清露从门内走出来,接着就看着他左肩上一大片血染的衣襟惊问道,“怎么回事,有谁能伤你?”

杨绰一见她,便立刻单膝着地,禀报道:“夫人,按您的吩咐,我带人一直盯着吴煦的书船,果然在五更时分等到了被挟持的严春。我们按计划趁他们还没登船上先上去抢人,本来人已经到手了,谁知旁边一艘客船里突然又蹿出一波人,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没注意,让那严春自己跳进了江里。我急着摆脱那些人去追严春,这才不甚受了伤。”

韩清露:“追到他了吗?”

杨绰摇了摇头:“对方人多,而且后面出现那些个个都是好身手,我们被牵制住了,但对面至少有三个人跳下水去追他了。”

韩清露心里一沉:“这么说,严春又回到他们手上了?”

“应该是。”说完这三个字,杨绰便低下头,“属下办事不力,请夫人责罚。”

“现在不是谈责罚的时候,”韩清露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找。还有那书船,今天晚上就烧了它!”

“是!”杨绰应了,站起来要走。

韩清露叫住他:“阿岭也在楼里,先去找他给你处理伤口。”

“是,谢夫人。”

杨绰走后,韩清露怔怔地在厅里坐了一会儿——丢了严春,也就意味着无法证明那两首诗不是大道收录的,小云的自辩也成了毫无意义的一面之词,诗会被扣死在他头上。这么一来,就只能像山长和孙先生说的,发动京城的清流和太学生,强行将诗释义为讽刺前朝,在朝堂之上进行口舌相争;可这样做,大抵也不过将两人的罪名减轻一些,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庄尚书也还是会被牵连。

而且她总觉得事情不止是到庄尚书为止。

到了这天下午,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彼时,韩清露正在给京城那边写信,韩五来了。

她看了韩五一眼,笔没有停:“进来吧,坏消息?”

韩五点头应了一声,走到书案前站定,禀报道:“半个时辰前,周璟突然带着十几个太和书院的学生去了知府衙门,称曾在书院多次听到孙先生和庄少爷两人议论朝政,其中就有关于圣上修道及霍将军的事,所述观点与《太虚》、《将颂》二诗不谋而合。此外他们还说,孙先生讲学时也常涉及朝政,话中多有不满。”

韩清露停下笔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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