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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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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悍妻呢?”赵婉抓着云舒的胳膊,手指用力,透过对方薄薄的衣裳,掐进了他紧实的皮肉中。

云舒面对着这么个小醉鬼,心道,果然质问只会迟到,不会不到。

他任由赵婉气势汹汹地掐着自己的胳膊,有些微微的疼,但不妨事:“我是搪塞一下乔大人罢了,我对娘子之心,天地可鉴!”

“鉴个毛线,”赵婉醉眼朦胧,只依稀分辨出来云舒在笑,她感觉现在心中藏匿了一股闷气,便想要快速地发泄出来,“我俩是什么情况,我会不知道么。”

云舒不是因为喜爱她而娶她,她也不是因为喜爱云舒而要嫁给他。两人各自利用,相互合作罢了,谈什么天地可鉴,这家伙,连天地都要拿出来当幌子,真不是好人。

“毛线……是何物?”云舒疑惑道。

“就是毛做的线呗!”赵婉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马上她又反应过来,对方对她后头那句话,是在避而不谈。

她松开了抓着云舒胳膊的手,愤愤地将手指戳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初时小力,逐渐大力,最后恨不能将人家戳出个洞来才好。

云舒也被她着实戳痛了,只好轻轻拢住她细白的手腕,限制了她些许力道。

“是,我们都知道是何情况,但娘子,我既娶你,便会爱重于你,与感情无关,你是我云某人的妻子。”他正色道。

“嗤。”赵婉被对方握着手腕,很是不自在,忙缩回了自己的手,道,“谁要你爱重了,你喜欢舞姬,便尽管去管乔大人去要,我才不会阻止你呢,我到时候,嗝、也去、也去找小鲜肉,特鲜的那种。”

“我不喜欢。”云舒道。

“不,你就是喜欢。”

“我真不喜欢,从前也不喜欢,从未喜欢过。”

云舒望着赵婉迷蒙的眼睛,轻声道:“在此之前,我从未喜欢过任何女子,也未碰过任何女子。”

赵婉感觉得双颊似乎更烫了,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上肯定已经红成了一片。

她磕磕绊绊道:“我、我不管这些,反正,你要、要洁身自好,不然、嗝、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嗯,很有河东狮那味儿了。赵婉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她既然已经跟人家成婚了,那还是要管管对方的,像今天这种送美人的情况,必须得教育!

“是,我知道了,娘子。”云舒低低笑了起来,“我听你的。”

赵婉却不满这人的吊儿郎当,训话呢,还笑,态度一点都不端正!她严肃着脸,盯着云舒薄薄的耳垂,莫名地想去扯一下。

但手伸出去,眼睛却生了重影,哼,没扯中!

就好气!

赵婉不信邪,继续朝着那耳朵伸手,这回扯上了。

是某人自己凑上来的。

摸上了耳垂,不待用力,赵婉便感受到了一股困倦席卷而来。

尤同回到了幼时,非要捏着亲人的耳朵或是头发,方能不哭不闹,睡得香甜。赵婉毫不设防地倒在男人的手上,放心地阖上了眼睛。

云舒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捧着赵婉的脸颊,又担忧自己的手掌过于粗粝,想了想,还是轻轻摆弄了一下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马车轻驰在无人的街道上,轻微地晃动着,车厢内无人说话,便幽静安宁。只云舒的眼睛反射了些摇曳得欢快的烛光,显得灼热似火。

他能闻见身旁人身上轻微的果酒味,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这两种味道一浓郁一轻薄,丝丝缕缕,相互纠缠着充斥在车厢内,又钻入他的鼻腔,不免要引人迷醉。

云舒想,他怕是也醉了,且醉得不轻。

赵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中的,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两边的太阳穴都有些痛。她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回想昨日之事。

在乔应年府上看舞姬看美人,然后呢?然后喝了些酒……再然后呢,再然后再回来的路上说了些虎狼之言。

哎,人喝了酒为什么不直接失忆呢?!

想起昨晚自己“教训”云舒那色厉内荏的劲儿,赵婉便恨不得重新钻进被窝中,一辈子都不出来了。怎么会有人做出如此尴尬之事啊!

希望云舒不懂什么是“小鲜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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