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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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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重新将门锁上,赵婉被公鸭嗓震得呆坐半晌,恍惚了好一阵才缓缓动了起来。

她没有去碰那碗水,光是想想这水是毫无公德随地吐痰、还色眯眯觊觎她的公鸭嗓端来的,她就恶心。

赵婉仔细感受着后背坚硬的柴火,从中摸索出那柄锈刀,待摸清了刀的刃口在哪儿,她便将绑在自己手腕处的绳子搁在了刃上,一下又一下地缓慢磨着。

才送了水,想必那些人短时间内不会再进来了,赵婉心中终于生出些安宁来。她耐着性子小心地磨着绳子,哪怕是偶尔肌肤触碰到了刀刃,她也强忍着那刺痛,继续努力地割。

这项工作对赵婉来说不是难事,她过去能耐心地做实验,如今便也能耐心地自救。小伤小痛,在生存面前,全然不是大事,不是么。她有什么理由娇滴滴,又有什么理由矫情。

撸起袖子加紧干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极轻的绳子断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婉顿了一瞬,才狠喘里两声,终于将两条发麻发胀的手臂慢慢垂了下来。

又隔了一会儿,她抬起手,将蒙在眼睛上的布往上掀开了一条缝隙。此时已是深夜,柴房中并无烛火,高而狭长的窗子上并没有蒙窗纸,从外头透进来一方光线,让赵婉看清了其中的格局。

柴房中乱糟糟的,她背后便是满墙的柴草,另一边挂了些陈旧的农具,除此之外,整个屋子中,便只有正中央那碗水了。

木门就在赵婉的对面,此时正紧紧地闭着,只从疏漏的四线门缝中溢进来些许光。

她抬头看向侧面那道狭长的窗口,今天是个月圆日,无风无遮,月光斜斜照进柴房中,也照在了一身狼狈的赵婉身上。恰好一处窗棂的阴影打在了她右下边脸,于是一半明一半暗的,竟衬得她整张脸都有些诡谲。

她此前蒙着黑布,不知时辰,现在眼睛的酸涩已逐渐褪却,她便开始了无声地行动。

束缚手的绳子已经被割断,她没有将眼睛上的布彻底解下,以防突然有人进来,她来不及作伪,但要动起来,腿上的绳子还是得弄开来。

赵婉就着月光,利索地割开了绳结,又将之虚虚地系在一起,将之维持在一个能行动起来但一眼看上去还是好好绑在腿上的程度。

终于能活动开来了!赵婉心中漫上从被绑以来的第一股喜悦。她慢腾腾地将整个身子都舒展了一番,一切酸胀的肌肉在此时都得到了些许拉伸,若不是场合不对,赵婉心想,她非得发出一声满足的□□不可。

寂静的夜里,一声颇为响亮的“咯嘣”中从骨头缝迸溅出来,然后经由皮肉,于黑暗中钻出,惊得赵婉顿时不敢再动分毫。

她半举着手臂,侧耳仔细听了听,发现外头的人似乎是没有听见这声响,才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

哎,平时还是要多运动呐,不然也不至于才小小的拉伸一下,骨头便生锈了般咯嘣咯嘣地响……这要是外头的人耳朵灵敏些,可就坏事了!

赵婉一边吐槽自己,一边再度小心地动了起来。她扶着身后一根颇为粗壮的柴火,从满是柴草的地上缓慢站起,然后拿着那跟柴火,悄无声息地沿着墙壁走到门边。

柴房的门并不多么紧实,她从一溜儿狭小的缝隙中向外窥探,只见明亮的月光下,有三两个人正搁门前守着,其中一人,俨然便是白日里诓骗她的那个装聋作哑的仆妇。

赵婉看不见他们的正面,也就不清楚这几人靠在檐廊的柱子上,是在阖着眼睛打盹,还是在认真地守着。

她心知从正门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自然报仇也是天方夜谭,便悄悄缩回了脑袋,再度盯上了那方小窗。

那小窗离地约摸两米高,周围又没个梯子之类的东西,想要爬上去,对赵婉来说难度不小。更何况那窗子着实不大,中间又竖了两根隔断,她就算能爬上去了,还不知能不能挤出去呢。

要是平时少吃点饭就好了……如此这会子便少了个难题……赵婉无声叹气。

想来这么晚了,大抵是不会有人专门打开锁来看她了,这么想着,赵婉便干脆地彻底松了脚上的绳索,又扔了箍在眉头的黑布。

要是被发现了……那便被发现吧,左右不过是挨顿揍,那女的不是说了么,云舒没来之前,她性命尚算无忧呢。

等一切弄好,赵婉比了比自己的身材,想了想,还是利落地将外袍都脱掉,只剩下了一层淡粉的绸缎里衣。

好在这个时代的衣裳都有蛮长,她将外袍拧成了一条粗壮而长的绳子,左右看了看,又轻轻从放柴火的地方来来回回地搬来一些硬柴,将之细细码好,放在窗口下面。

等一切都弄好了,赵婉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站上了柴堆,等双手能够上窗棂时,她小心翼翼地将外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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