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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尚君使计离尹州,周将军堪堪提旧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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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姐姐。”她微微福了一礼。

望着尹州王妃离去的背影,虞尚君轻嘘口气,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兰曦却担忧的问:“县主何故跟她说这些,您与玉哥儿的事本没什么人知晓,如今告诉了她,往后嫁入御南王府,若她以此挑拨,只怕您与御南王婚后不合。”

“你说的我又怎会不知,如今咱们生死捏在人家手上,保命才是第一位,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她心悦御南王,下棋的时候听她频频提及御南王,我就猜到她之所以想弄死我,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即便她嫁给了尹州王,只怕心也不在这里。”

“县主今日这么做,着实为往后凭添了麻烦。”

“兰姨,你是在我母亲身边伺候过的,我母亲和父亲身边何曾有人挑拨,不也过得一地鸡毛,若御南王信我,谁挑拨都没有用,若他不信我,世上即便没有魏承玉,在他心里也会凭空冒出个李承玉、王承玉,且行且看吧。你吩咐下去,准备好明日出发。”

她对事事的通透,兰曦自愧不如,听了她的见解,也就不再纠结,只应了一声:“好。”

尹州距北御都城不过两百多里,若连日赶路也不过三两日的事。次日清晨,一行人重新清点了嫁妆,一一装上车,卯时刚过,小丫头春鸽就扶着虞尚君从王府出来,鹅黄面料配紫云纹的衣裳显得她明媚动人,一扫往日病态,周显等人陆续整装待发。

自从前几日虞玄居过来回过话后,便再未见过他的影子,只让身边小斯留了话,说去城里逛逛,今日出发,他竟正经八百的回来了,见他精神抖擞,冠服齐整的登上后面的马车,虞尚君这才安心了些。

王妃出来送行,她微微屈膝福了个礼:“多谢王妃这些日子的照拂。”

王妃赶紧扶了她起来,说:“妹妹只安心去,也不知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妹妹。”

瞧着尹州王妃脸上似笑非笑的骇人神情,她心中暗暗祈祷,好容易逃离尹州,但愿此生与她再不相见。

正要上车,虞尚君瞥见一旁的龙氏两兄弟,回头跟兰曦说:“他俩年纪小,随行路上艰难,让他们与三郎同车吧!”

“是!”

待兰曦安顿好那两兄弟,回来上了虞尚君的车,队伍才缓缓前行。

一路从南州过来,周显在车队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约摸山匪都畏惧周显的威武,没有人敢来搅扰,倒也相安无事。

午间休息,周显让人搭了帐篷,烧了热水,又用北边人惯用的羊毛毯铺在干草上,供她午睡,虽说困意来袭,躺在羊毛毯上的虞尚君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因从未用过羊毛毯,浑身像被跳蚤叮,痒得不行,挠完这里挠那里,兰曦只能用带来的帆布重新铺了地方让她小憩,又换了蚕丝被给她盖着保暖。

到客栈的时候,天擦黑,随行护卫个个都冻得直搓手,周显安排人把嫁妆箱子全抬进了客栈,命士兵把守,又让人安排了她们的住宿取暖问题。

待她进了屋,屋里暖了炭盆,倒比外头暖和多了,兰曦正伺候她用热水泡脚,想到那孤苦无依的两兄弟,吩咐兰曦:“你让春鸽给那两兄弟安排个房间,人家投奔我们而来,可不能再受委屈了。”

兰曦抬头望着她问:“那进了都城,县主打算怎么安排他们?一直跟着县主怕是不方便。”

“容我想想。”

本打算泡了脚就进被窝捂着,却听楼下有吵闹声,她示意兰曦去看看怎么回事。

兰曦只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是客栈的炭火不够分,周将军这会儿出去了,随行的武将用不上炭,正和客栈的人扯皮。

方入住那会儿,周显包下了客栈一大半房间,光囤放嫁妆物品就占了好几间,客栈东家亲自出来相迎,说他家这间客栈在本地小有名气,菜色一流,常来常往的不是赴任官员就是探亲官眷,还说宫里的常内监回乡省亲都是住的他这儿,如今却炭火补给不足,岂不是有点滑稽。

兰曦给她擦着刚泡好的脚,语重心长的说:“咱们送亲队伍庞大,客栈物资不足也不奇怪,外头闹着雪灾,一路过来就听说了,现在一斤炭比一斤海货还贵,很多普通家庭都只能自己在家烧入冬前囤的柴火取暖,那个烟熏火燎的,客栈也用不了,客栈小斯说如今店里的炭仅够县主、三爷还有周将军这样的贵人用,下面的武将侍女们,只能勉强用汤婆子暖床了。”

连她这个一路坐在马车里的人都觉得膝盖和脚丫子不是自己的了,更何况那些徒步的武将侍女,只怕鞋袜都没个干的,若没有炭火,这一夜怕是难熬,也难怪他们要闹。迎亲的士兵若把事情闹大了,明日便不能顺利出发,队伍里还有她南州陪嫁的侍女小斯,到时候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是她南州的人寻衅滋事。她一个女流之辈,也不好下去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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