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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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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坦然回道:“这些经文是抄来为祈福所用,自然大都派人送去了梵普寺供奉于佛前。”

“是吗?”顾怀远眼皮微垂,默然半晌才继续说下去,“平日里慧空方丈所有的消息来源可都来自你抄的佛经之中所含的暗语吗?”

乔书珞动作骤然一顿,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顾怀远沉沉叹了一声:“我虽不知你为何会要帮慧空方丈和他身后的人做这些事情,但今日既然我能知道,明日说不定陛下也会知道,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乔书珞微微蹙眉,什么叫陛下也会知道?

看样子,顾怀远只是知道她与慧空方丈之间有书信互通,并不知晓她是在替皇上做事。

她敛了神色:“你现在是在怪我瞒着你吗?可你又敢极致坦率地告诉我,你没有一件瞒着我的事情吗?”

“我并不是责怪你瞒着我,只是这件事情确实太过危险了,我不愿看你身陷险境。”顾怀远缓缓道出,这些藏在心中最深的担忧。

但乔书珞并不买账,她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直起纤长的脖颈,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声音有些发抖:“可是,你一个本就在险境中求生的人,又有什么理由来劝我不要身陷险境呢?赵铭久。”

这次轮到顾怀远哑然,他抬眼对上乔书珞含泪的眼眶,犹豫半晌才挤出一声:“我……”

但乔书珞却决然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泫然欲泣:“你先不要说,之前,你宁可忍着不舒服也要喝下那碗加了胡桃的药膳粥来蒙骗我;现在,你肯定也已经想除了千种万种的借口来搪塞我。告诉我,你不是赵铭久,你只是顾怀远。我信不过你的话了,我现在只想相信我的感觉。我不可能认错我的阿九哥哥,之前如此,现在也是。”

顾怀远良久没有说话,他沉默地望着乔书珞,想要伸手替她拭去泪水,但手却在伸到一半时突然顿住,讪讪地收回,没有肯定也没有反对,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道:“你是怎么断定,我就是赵铭久的?”

乔书珞向上抬手,将那滴将落不落的泪水拭尽,勉强撑着沉稳的语气,一字一顿,都跨过长久的光阴:“阿九哥哥从前做太子伴读时,画技由陛下亲授,那样的笔触我不可能会忘。而且,顾怀远可没见过我幼时的模样,更不会唤我一声‘阿珞’。”

在这样多的证据和乔书珞笃定的态度面前,顾怀远哑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一室良久的沉默,顾怀远想上前抱一抱她,但却不敢动作,当他是赵铭久的这层身份揭露在亮处时,顾怀远突然久退缩了,生怕自己身上的污迹弄脏了她。

乔书珞此刻应当是气急了,毕竟自己瞒了她这样久,顾怀远想了半晌,终于要再次开口时,却听见了乔书珞一句颇有怨气的嘟囔:“你画那样多的画有什么用啊,全都束之高阁,一幅也不拿给我看。”

这一刻,顾怀远瞬间了然:“你去过我的书房,都发现了?”

乔书珞并不回答,反问道:“如果我不进你的书房,不发现这些画,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瞒我一辈子吗?在一旁看我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顾怀远哑口无言,他走到乔书珞面前,低低蹲下身子,仰首揉了揉乔书珞的脑袋,一如儿时,喟叹一声:“这么久不见,我们阿珞长大了。”

时隔六年之后,顾怀远终于光明正大地站在了乔书珞地面前,以赵铭久的身份对她说出了第一句话。

乔书珞忍着泪水,曾经那些能够无所顾忌地在他面前耍的小孩子脾气也顺着委屈而涌上,嗔道:“谁是你的阿珞?皇上早就一道圣旨将我赐于定北侯为妻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定北侯夫人,关你赵铭久什么事?一个人跟你那些画过一辈子吧。”

看到乔书珞久违地放下了端着的架子,难得耍小孩子脾气,顾怀远失笑:“如此倒也无妨,我可以是赵铭久,也可以是顾怀远。只要是你的夫就够了,其他是什么身份都所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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