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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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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两位小姐分开出府,最好是一东一西,互不打扰。

否则,对两位小姐的姻缘极度不利。

刘氏听得一惊,吩咐下人一定要按照大师说的办。

故而迎亲时,大小姐从西门出府,二小姐从东门出府,正门挂上红绸与红灯笼,只做迎客之用。

“姑娘,咱们到了。”

徐望泞略微颔首,目光却紧盯着脚下交错排列的深灰色石砖,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这花纹......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来回穿梭,她隐约记得西门处的石砖并非呈席纹式,而是人字式才对,难不成是她记错了?

瞧着每三块就交叉一下的席纹式石砖,徐望泞轻声探道:“已经到西门了?”

婢女扶着徐望泞的胳膊,冷不丁地被这问惊得手抖,好在急忙控制住,抖动并不明显,并未叫徐望泞察觉。

“是......已经,在西门了。”

尽管动作上无迹可寻,但声音中还是露出破绽。婢女回答之时,语气中隐隐藏着些许犹豫,颇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徐望泞还想再问,可人已跨出门,锣鼓喧天的奏乐将她的声音遮盖得严严实实。

她说什么,旁人也听不见。

面前围上来几个喜婆,嘴里忙不迭地说着祝福新人之类的贺词,丝毫不给她再度开口的机会。

“迎新娘——”

徐望泞被簇拥着,带到新郎面前。

一只节骨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那只手很大,干净且修长,手心朝上等着迎接另一只白皙玉手。

徐望泞微滞,既不将手搭上去,也没有其他动作,思绪还沉浸在石砖的花纹中。

一时间,周遭气氛有些尴尬。

喜婆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一下,以为是新娘对新郎有所不满。

围观的看客不清楚状况,也不会想太多,只晓得侯府嫁女是个天大的喜事,咧着嘴在一旁乐呵。

还有人在一旁起哄,让新娘切莫害羞。

忽地,人群中爆发一阵惊呼。

竟是新郎直接将新娘拦腰横抱。

猝不及防的腾空,让徐望泞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搂住男人的脖颈,什么席纹式人字式,在这一刻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净。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向花轿,小心翼翼地将徐望泞放下。

喜婆们见状送了口气,像是会变戏法似的,脸上复而扬起浓浓的笑意,朝轿夫点头示意。

“起轿——”

唢呐奏乐,轿帏上隐隐浮现金色的喜字和如意的纹样,两旁的流苏一垂到底,随着喜乐来回晃动。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火龙,所到之处留下绚烂夺目的红。

十里红妆,满城繁花。

*

一路上十分顺利,从拜堂到入洞房都畅通无阻。

只是,先前迎亲的婢女没了踪影,荷香也迟迟未归。落轿后,更没人向她讨要玉佩。

很是奇怪。

红罗账,烛火明。

滚滚蜡珠顺着烛身流至案台,摇曳的烛光将偌大的喜卧照得通亮。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

徐望泞端坐在雕花红木床榻上,头上的鎏金玳瑁金丝凤冠戴了快一整天了,又沉又重,压得她后颈无比酸疼。

要不是还得等陆知远掀盖头,恐怕她早就命人将凤冠拆了。

实在是疲惫不堪,徐望泞坐着活动筋骨,手撑在床榻时,无意间摸到好几个桂圆和红枣,肚子应景地“咕咕”叫了两声。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这屋中可有点心一类的吃食能垫垫饥。

从早到晚,她就吃了几块小桃酥,眼下早已饥肠辘辘。

夜色沉沉,窗外漆黑一片,就像被巨大的黑布笼罩似的,莹白的月光十分微弱,在乌黑的夜空中只留下淡淡的光晕。

蓦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醒目,最终在洞房外停了下来。

隔扇门被轻轻推开,身着大红婚服的新郎走了进来。

男人摆了摆手,身后跟着的侍女会意,将玉如意和装着合卺酒的酒壶摆放在桌上,随即立马退下。

尽管徐望泞看不见,但是凭借声响,依然可以推断出屋内发生了什么。

纤长的手指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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