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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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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新娘上错花轿偶有发生。

但徐望泞没想到,这事竟会发生在她身上,更没有想到她最后真的嫁给了裴俭。

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几只绿头鸭在水中欢快地嬉戏,和煦的春风带着几缕清淡的花香拂面而过。

“望泞!”

“徐望泞!”

一只手在徐望泞的面前来回晃动,苏婉仪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徐望泞这才回过神,满脸歉意。

刚才想事情想得太过投入,她不自觉地将耳边的声音略了过去,好友说的话是一个字儿都没留意。

苏婉仪深吸一口气,瞧着徐望泞目光闪烁的样子,以为是话说得太重,语气稍微缓和,“算了算了。”

但还是忍不住,再度开口,“你也真是的,就算徐夫人偏心,可毕竟关系着你的终身大事,怎么也该争一争,何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给你那骄纵的妹妹?”

苏婉仪的语气不免又有些加重,“望泞,你让得了一时,还能让她一世不成?”

徐望泞没做声,眺望湖心,但这回好友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苏婉仪说的是什么。

十日前,新婚之夜,当徐望泞发现新郎是裴俭时,立刻给徐府递了信,然后趁着夜色回到徐府,同父母商量对策:如何体面地让她们姐妹二人换回来。

哪知妹妹徐望涵死活不同意,声称拜过堂就是夫妻,不能草率地说换就换,丝毫不记得她曾经嚷嚷着,一定要嫁给裴俭。

说起来,妹妹的婚事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是父亲舔着老脸特意向圣上求的赐婚。

母亲刘氏劝了又劝,徐望涵就是不松口,最后眼中雾蒙蒙的,泪珠宛如断了线的风筝,流个不停。

口中念念有词,“怎么就不能将错就错?话本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我不换!”

更是说出“我不想嫁给裴俭”这样的话。

说着,又握住徐望泞的手,哀求道:“好姐姐,你向来疼我,再让我一回吧?”

刘氏没办法,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女儿心如刀绞,最后竟反过来规劝长女,“泞儿,你是姐姐......多担待点吧,唉......”

几滴泪,一声叹,完全改变了她的婚事。

夜晚的暖风吹得她浑身发冷,她看清了一件事——

在徐家,无人在意她的感受。

苏婉仪没觉得徐望泞会回答,正打算扯开话题说些别的,身旁之人却有了反应。

“这是最后一次。”

苏婉仪喜出望外,以为是先前说的狠话起了作用,“这就对了!”

湖岸边的绿头鸭游得欢快,时不时将头扎进水里,扁扁的鸭嘴发出“嘎嘎”两声,像是在赞同苏婉仪的话。

徐望泞浅浅一笑,在外人看来她被命运捉弄,失去一桩好姻缘,但实际上她在心里,将这场错嫁视为命运的馈赠。

于家族而言,她就是一枚漂亮且有用的棋子,通过与陆家联姻,帮助家族实现利益最大化,是她身为徐家大小姐的责任。

陆家就是她要笼络的对象。

但如今,维系家族利益的重担转移到了徐望涵的身上,她反而成了那个无忧无虑的人。

未来的日子,她开始有些期待。

不过,对于她上错花轿这件事,仍旧疑点重重。

当夜,徐父曾派人去寻找那个领错路的婢女,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丝半毫的踪迹。

后来因为徐望涵不同意换,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两人边走边闲聊,默契地转换话题,从最近流行的衣裳款式,到西域盛行的胭脂,再到城中新奇的小吃,可谓是无话不谈。

不一会儿,她们走到了满芳园。

满芳园是皇家别苑,今日太子和太子妃在此设宴,邀请众多世家女眷、公子王孙前来赏花。

徐望泞与苏婉仪皆在邀请之列。

满芳园附近有个镜湖,她们许久未见,这才提前约个时辰,在湖边的亭子中先碰面叙旧。看着差不多了,再一同慢慢走过去。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生灵万物从寒冬中苏醒。

一进入满芳园,悠悠的花香扑鼻而来,几棵桃树的枝头粉红一片,就像是挂满了一个个小小的灯笼。

廊下,已有不少夫人小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连带着吹过的春风中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太子妃还未到,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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