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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婷婷第三节课才从办公室回来，避免以后再出争端，章娟直接给她们俩换了座位。

从第五排换到了第二排，黑板上“距离高考还有213天”的大字变得更加清楚。

完全没有打算再经历一次高三学习的顾昀新：“......”

新同桌是之前帮他说话的孙婧茹，戴眼镜扎着高马尾，看到顾昀新还会主动打招呼，不算友好也不算冷淡。

但对顾昀新来说，这样的社交距离正正好。

“你桌面上够放吗，要不要往我这来一点？”孙婧茹问。

顾昀新：“不用。”

他没打算学习。

孙婧茹点点头，没强求：“行！”

过了一会儿，孙婧茹又凑过来：“你变了好多。”

顾昀新若有所思：“是吗？比如呢？”

“她们以前欺负你，你从来都不反抗的呀！”孙婧茹小声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软萌妹子，没有想到你还挺硬气的！”

就连姜雪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虽然还是甜甜的嗓音，但莫名就是听出一种低沉的感觉，总感觉她生了个病和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

软萌妹子？

从来都不反抗？

任由别人欺负吗？

顾昀新心里有几分鄙夷。

商场上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像姜雪这样的性格还撑不到第一关就被淘汰了。

不过孙婧茹的话提醒了他，他根本没必要刻意伪装，可以让周围的人潜移默化的认为“姜雪”真的性格变了。

谁经历了生死变故都或多或少会有改变，并不稀奇。

兴许是早上的事情起到了一点效果，顾昀新等了一整天也没有谁来找她的麻烦，反倒是后桌的男生主动找他聊天。

林莫嬉皮笑脸的：“姜雪，你早上真牛逼！”

他小声说，“别人不知道我知道，那监控器压根就没开吧！”

顾昀新：“怎么说？”

林莫得意地说：“我家装的就是这个型号，我能不知道！”

林莫：“加个企鹅号吗？以后找你出来啊！”

真别说，现在的姜雪，性格正对他的胃口。

顾昀新正要拒绝，李梓涵不耐烦地打断他：“人家乐意跟你玩吗？”她看向顾昀新，“你别理他，他发癫。”

“话不能这么说，你又不是姜雪，怎么知道姜雪乐不乐意跟我玩，是吧姜雪！”林莫说。

李梓涵看了眼姜雪一脸迷茫的样子，姜雪圆脸杏眸，长的人畜无害，她心里一软，劝道：“他在钓你呢，你别理他！”

“钓我？”

钓鱼吗？

顾昀新更不明白了。

李梓涵纳闷姜雪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解释说，“就是想追你，但是你可别以为他是真的想追你，这一圈他都骚扰过，广撒网，你理他他就会以为你喜欢他。”

顾昀新往后看，后面的桌子上有一道泾渭分明的三八线。

顾昀新：“......”

被男生骚扰，本性别为男的顾昀新顿时感觉到生理不适。

说话间，孙婧茹问他：“我要去上厕所，你要一起去吗？”

顾昀新无语凝噎。

为什么去厕所要一起去？

“不了。”

孙婧茹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课本。

顾昀新疑惑地问她：“你不是要去厕所吗？”

孙婧茹理所当然：“对啊！”

“你怎么拿着课本？”

“去厕所的路上可以看书啊！能记不少知识点呢！”

上厕所还要看书！

海市的高三这么卷的吗？

顾昀新大为震撼，虽然他也曾经顾家前掌权人顾老爷子手上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也曾经为了一本厚厚的经济学博弈论一个月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但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从来没有因为学习连上厕所都要捧着书。

话说回来，姜雪的成绩怎么样？

万一她的成绩很好，自己怎么隐藏？

他高中的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

孙婧茹去厕所了，顾昀新只能转过去问李梓涵：“你知道我的成绩怎么样吗？”

李梓涵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想到那条自己绞尽脑汁抖不会做但姜雪会做的题目，回答说：“不怎么样，班上二十多名，年纪一百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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