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4（2 / 3）

今天跟你没完！！”

发飙的客人冲你破口大骂，眼睛瞪得老大，唾沫星子都飞到你脸上了。

你俩周围的人群自动后退，见多识广的客人们让出一小片空地看热闹，先不提这社死场面，光那两瓶死无全尸的酒带走了你所有的精气神，破罐破摔，你没控制住情绪，一脸难忍聒噪地别开脸——找茬吗？

看见你脸上嫌恶的表情，客人脸上肉一抽，即使在亮度极低的灯管下，你也看清了他那因愤怒而迅速涨红的脸和光秃秃的头顶，像是要狂暴化了似的。

“你找死！！！”

乖乖挨打是不可能的，你还算冷静，断子绝孙脚蓄势待发——

“这位客人，暴力是不对的哦~”

斜刺里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力道宛如镣铐般牢牢锁住秃头的手臂，琴归情脸上带着几乎看不出的笑意，好言相劝，“不好意思呀，我们这个小员工刚来不久，业务上还有不熟练的地方，她也道过歉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一回吧。”

“哈啊？别开玩笑了！万一我刚刚真的摔个三长两短！你们赔的起吗？”秃头正怒气上头，扯着嗓子吼道：“她道歉有个屁用！而且你谁啊——啊啊啊——”

吼叫半途变成惨叫。

你看到琴归情手臂青筋暴起，明显使劲儿了，他脸上的表情重新归于冷漠，耐心告罄，瞳孔微缩，阴森道：“吵死了，别没完没了，秃子，你若真摔了个三长两短，我保证赔得起，怎么，你想试试看吗？”

仿佛又冷又深的潮水汹涌撞击着心脏，他的信息素充满上位者的压迫感、强大冰冷，令人窒息，你脊背发凉，身体微微颤抖，周围的人下意识后退，而直面琴归情的秃头更是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事情好像闹大了，你心里滋生出丝丝不安和抱歉，但司亮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还冲你笑了笑，余一水倒是朝这边看了几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和坐在吧台的客人聊天。

都不管吗？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你拿不准该怎么办，道歉吗？还是替客人求下情？好像怎么都不太对啊！

“……今、今天就算了！”

在你开始有点焦虑的时候，秃头客人居然认怂了，他好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一下子就冷静了，甚至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放、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空气静了几秒。

“是吗？”琴归情松开手，露出营业式的微笑，“真遗憾，欢迎下次光临。”

秃头客人见了鬼似的匆匆离去，一场冲突就这样和平收尾，不愧是琴老板。

琴归情视线转向你，一笑，“吓到了吗？”

你摇头，又点头，又摇头，“有点，抱歉，你的酒——”

“啊，可惜了我珍贵的雷司令，本来就喝一瓶少一瓶的。”他扫了一眼满地狼藉，无所谓道：“算了，偶尔会有这种晦气的时候，赶快收拾干净吧，伤着客人就不好了。”

“好的。”你连忙应下。

琴归情冷淡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似乎只是解决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他对你的态度也变得像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一样，有点关心，但不甚在意。

你并不意外，琴归情这个角色性格一向喜怒无常，喜新厌旧，刚刚是你自己碰上的麻烦，他出手帮你已经令你感到很惊讶了，现在这样反而才正常。

而且损失了两瓶价格昂贵的不说，就连刚刚坐在那里的大美女也走了，难怪他看起来心情不好。

“水哥，这两瓶酒……能分期从我的工资里扣吗？”

你打扫完一地狼藉，对着垃圾桶长长叹了口气，走到吧台找余一水。

余一水将洗干净的玻璃酒杯倒扣台面，抬眼看你，“哎呦，你是嫌自己身上的债不够多吗？知道那两瓶酒多少钱吗?”

“知道，不过毕竟是在我手上碎的，琴老板还帮了我，也不能让公司白受损失，”你倒是无所谓，反正游戏而已，债务只是数据，“而且，反正已经欠那么多了，再多这几万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余一水像在看一条风干的咸鱼，淡淡道：“虽然和我没关系，不过，你对你的人生没有任何计划吗？打算一辈子端盘子？”

你想了想，眼神认真，“有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是吗？”余一水对你的事并不太感兴趣，说道：“那就好，酒的事你不用管，这家店是琴老板和司老板合伙开的，今天营业额受到的损失，他俩会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别的地方？想到司亮黑/道少主的身份，和琴归情那些其他地带的小业务，你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另一边

“平时可不见你有这么爱管闲事啊，琴老板，”司亮翘着二郎腿调侃，“居然连刚勾搭上的大美女都放弃了，不会吧，你真看上那小傻瓜了？”

“怎么，你嫉妒啊，”琴归情微微一笑，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