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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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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周几乎快把我搞疯了,“我的耐心有限,坎宁·艾博,再给你一个周末的时间。”

“再不恢复正常,我会对你用一忘皆空。”我的脾气不太好,众所周知;她知道我没在开玩笑,因为我说到做到,也是众所周知。

很大程度上,女孩子们怕和我一起玩——我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在乎纯血之间理不清的关系,我的魔杖会指向任何人。

“呛口小辣椒。”萨曼莎笑着和我碰杯,她是极少数能理解包容我所作所为的女巫。她说我是她见过世界上最特别的女孩儿,她说这话时真诚的表情让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其实不烂。

萨曼莎是个有亚美尼亚血统的暗白皮混血女巫,看起来颇有异域风情,这样漂亮性格好的女孩儿也会被某些纯血疯子血统歧视。

我们喝到尽兴,喝到坎宁终于愿意脱下一身的御寒装备放声大笑,萨曼莎的眼睛也变得迷迷蒙蒙,才踏出猪头酒吧的门。

我爱醉醺醺的感觉。

在酒精作用下,霍格莫德村似乎更漂亮了。它看上去像是一张圣诞贺卡:小茅屋和店铺都盖上了一层松脆的雪,各家各户的门上都有冬青扎成的花环,施过魔法的蜡烛成串地挂在树上。

萨曼莎头脑最清醒,她驮着走路歪歪斜斜的坎宁走在雪地上。

走到霍格莫德的另一头,我冷的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外套忘在了酒吧。

本世纪最大的失误,没有之一。

雪地上是我们走过留下歪歪扭扭的痕迹,萨曼莎驮着坎宁,毫不留情戳穿我:“还说你没醉?”

在酒吧时我是叫嚣着自己没醉,但那是我为了再点几杯酒的手段罢了。

“你们先回学校。”我匆匆返回猪头酒吧,希望那个古怪的老板知道不该丢掉客人的外套。

我们原本坐的位置已经被清理一新。

我看到埃利奥特手里拿着我的墨绿色外套,他也看到了我。然后他毫不留情将我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像完成了任务的士兵。

“需要给你颁个奖吗?”我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索莫喝多吐在你衣服上了。”索莫是我们同学院一个男孩。

“我现在杀掉你,然后抢走你的外套怎么样?”

他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这个提议。“不怎么样。”在我发火前,埃利奥特搂过我的肩膀转向门口,“走吧,赔你一件。”

风雅牌巫师服装店里精明的售货员盯着每一个可能会踏入店里的人,周末的学生比较多,显然没多少金钱自由支配权的学生不是他的目标。

这家店的衣服和杂志上一样漂亮,价格同样也和杂志上一样昂贵,看来他没打算敷衍这次赔偿。

我问:“你猜他想让两个烂酒鬼学生进店吗?”

“我管他想什么。”埃利奥特拉着我进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他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大咧咧坐在沙发上。

售货员殷切的给埃利奥特端茶倒水,而后围在我身边,给我推荐当季新款。

对于坎宁那句“对女友出手大方”,我有了清楚的认知。他肯定没少带女友来这里采购,售货员都知道紧盯着他带的女孩儿才能拿下营业额。

我在选择方面总有些迟钝,一时间找不到哪件我更喜欢些。埃利奥特捧着一杯热可可,看我在镜子前试来试去,替我做出了选择:“你穿白色很漂亮。”

我最喜欢与人作对,立刻脱下这件白色大衣,要了一件黑色的。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幼稚的行为,两只手放在靠椅顶端,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我故意的。”

“什么?”我疑惑的转向他。

“我故意丢掉的。”

不打自招,喝了酒就是容易心直口快。

“因为我想看你穿我送的白色外套。”

坏的倒坦诚。

他不屑于伪装成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来骗取女孩儿们的信任。事实上,我认为所有男人褪掉那层伪装的皮原形毕露后,都是垃圾中的垃圾。

人要遵守道德,烂人就要守烂德。但大家做了烂事总想掩盖起来,没人愿意去承认。埃利奥特这种“就是本少爷干的,怎样?”的态度,简直是烂人楷模。如果他丢的不是我的外套,我一定会为他的坦诚拍手叫好。

我指着窗外的风雪交加质问他:“你没考虑过我会不会冻死吗?”

他的表情变都没变,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哑口无言。

这句话比外面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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