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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根深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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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和遗憾:“当年……”

——

元阳二十一年。

从墨澹奔赴青阳这一路,可谓是跋山涉水。

宋弋清被磋磨得不轻,拽着书祈珒的衣袖无力吐槽:“咱们师父业务这么广泛吗?我还以为驱魔除妖,他只管墨澹那地儿,如今都能来青阳了。”

疲惫是有的,但宋弋清只要一想到翻山越岭来了都城,找他们的必定的达官贵人,这一趟,不得发财?

因贪财,眼睑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

不一会儿,眼珠子转得又跟个摇晃的铃铛。

书祈珒扯了下快被宋弋清扯得半褪的袖口:“松手!”

刚认识书祈珒时,宋弋清还畏惧书祈珒的冷颜厉色,如今熟识了,还有书浔撑腰,自是肆无忌惮的。

书析伝:“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走在前头的书浔背着手,从走姿来看,可见傲然:“皇宫。”

宋弋清胡乱吐了一句:“你不会跟青阳皇帝还有交情吧?”

……

不多时,宋弋清就为自己的无知悔不当初。

今日青阳皇帝晏无檩生辰,特在御花园内设宴宴请群臣。

而在他左侧下位第一人,不是重臣和宠妃,也不是得势的皇子,而是宋弋清那笑得慈眉善目的老顽童师父书浔。

而且皇帝还单独为书浔请了一杯酒。

宋弋清:她不理解,她大为震撼。

他们三人自然是没那般尊崇的,坐在最偏僻的角落,也乐得清净。

宋弋清戏言打趣:“咱们门派还有皇室照拂呢?后台挺硬啊!”

书祈珒了当解释:“师祖当年救过元阳帝,每隔一段时日,元阳帝就会邀师父进宫小聚。”

宋弋清吧唧了两下嘴,下颌贴着桌上的手立着头,整个人娇俏可爱,有着少女独有的灵气:“原来如此!”

那她岂不是青阳皇帝救命恩人的徒孙?

一想到这儿,宋弋清登时觉得自己身份水涨船高。

这不得厉害死她?以后金山银山,国库都能搬,妥妥的走向人生巅峰啊!

不对,这些年师父他们依旧是这么穷苦,可见皇帝其实挺扣。

书祈珒端坐在一旁,余光瞥见宋弋清那变化急遽的表情。

书祈珒与宋弋清那散漫软绵的坐姿截然不同。

不,可以说,所有人中,偏偏她宋弋清独树一帜些,一会儿左摇书祈珒,一会儿右晃书析伝。

加之模样不错,当下也惹了其中一些人的惦记。

晏煊熠本一心顾及着父皇的一言一行,身居高位者,自然得时时刻刻揣度君心,但一恍神,目光所及之处,闯入一位清颜女子。

晏无珘也瞧见了,他向来不受宠,母亲只是一位宫女,这种宴席都是人情世故,他第一次有资格入宴,恰好坐在了那女子对面。

女子笑得千娇百媚,似乎在跟旁边那位俊逸男子打情骂俏,穿得也并非达官贵人家那般贵气隆重,只一件青衫,耳饰也是精细的小吊坠。

明明是略显穷酸的配饰,但在她脸上,只觉得那耳饰俗气,不与女子相配。

宫中女子众多,貌美的妃嫔、舞姬和侍女,他见过不少,但面前这位,不笑时玉骨冰肌,笑起来倾国倾城。

晏无珘觉得,他大抵是为这初见的女子心动了。

想来对方也不是什么官宦显赫人家,要不等明日,找父皇求亲?

“太子到。”

一道尖细的喊声传入宋弋清耳廓内,她这儿正是入口处,第一眼便能瞧见来人。

俊得勒。

皇帝挺拔稳重,他的皇子也是气质斐然。

不过比起书祈珒,还是相去甚远的,书祈珒才是九州第一玉树临风之人。

师兄最帅!

宋弋清照着一群人行礼的模样撅屁股垂头,唤了一声‘太子殿下’,却因为动作过于干净利索,起身比其他人都早。

宋弋清与晏无烬几乎是擦身而过。

晏无烬大腿阔步的步伐一顿,袅袅香风萦绕在他鼻尖,不浓不俗,同那些名门贵女涂抹的胭脂水粉截然不同。

但凡入内宫,所有人都得卸甲弃剑,但晏无烬知道,这群人得父皇应允,可以在皇宫自行方便。

三年前,晏无烬也是见过书祈珒的,那时只有书祈珒一人,所以她也是道士?

一场生辰宴,宋弋清只需带肚子和眼睛,菜不错,舞不错,还能听宦官抱那些五花八门、不知从天南地北哪儿搜罗来的奇珍异宝。

难怪师父前些时日总是在写生辰帖,还日日祈福。

宋弋清看那些歌姬看得有些乏了,主要是从墨澹到青阳,这一路也算艰辛,紧赶慢赶才在今日赶上了。

受了磋磨,当下昏昏欲睡在案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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