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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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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掌握游戏规则后,贺延年很快就和草原人打成一片,玩的不亦乐乎,很快,七八只死羊羔就被抢的还剩一只。

贺延年揽着马脖子垂下半边身子,伸手去抓那只羊羔的时候,斜里忽然飞出一根马鞭,他急忙收手,只见身边一匹马飞驰而过,马肚子底下吊着的人在自己收手的瞬间把羊羔抓走。

贺延年抬头,看到从马肚子底下翻出来的人,居然是领头的那个少女。

“多谢!”少女扬扬手里的羊羔,高声喊到。

看着贺延年不爽的表情,少女挑挑眉,将羊羔抛到空中又用鞭子卷住,随后扭头朝贺延年眨眨眼。

周围的草原汉子见此情景,立马四下散开将空场地让给两人,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两队各出一人,既是抢羊羔又是炫耀自己。

贺延年不由得笑了,这小姑娘是在挑衅呢。

贺延年也不客气,直接踩着马背飞身扑过去,坐骑也心有灵犀的往前跑,随时准备接住主人。

少女只觉得脑袋顶上一黑,贺延年就把自己手中的羊羔抢走了。

贺延年骑回马上,直接将死羊羔往自家筐子里扔,常年征战沙场让他清楚的知道,只有真正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死羊羔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飞向筐子,贺延年拉着缰绳,嘴角慢慢的弯起一抹弧度。眼见死羊羔要落进筐子的时候,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接把死羊羔钉在筐外地上。

贺延年的微笑僵在嘴角,身边一匹枣红马呼啸而过,马背上的少女手中弓箭还没有收起,清清楚楚的告诉贺延年,他的羊羔又被少女抢回去了!

少女从地上连箭带羊一起捞起来,马不停蹄的往自家筐子边上赶,这次她学精了,不会再炫耀了。

贺延年眼睁睁的看着少女把羊羔扔进筐子,周围的草原汉子欢呼了起来。

是自己大意了,贺延年也跟着笑了起来,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朝少女比手势。

少女扬扬头,满头的饰品很是繁复,却丝毫没有干扰她的动作。

贺延年笑着大打量着少女,五官深邃立体,一双眼眸似黑曜石一般闪着灵光,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手中一张轻巧的小弓,背上箭筒里七八只羽箭,外袍扎在腰间,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与朝气。

贺延年笑着,心里不经意间滑过一丝异样的情感。

·

入夜,为了欢迎中原来客,首领下令燃起篝火,草原姑娘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整只整只的羊架到火上,烤的肉香四溢。

贺延年被几个首领连着敬了好几杯马奶酒,嘴里腥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却还得笑着接过盛装而来的姑娘的银酒碗。

折腾了好久,终于是没有首领来敬酒了,贺延年捏了捏眉心,召来一个亲兵,在远处另外拨了一簇篝火。

他解开坐骑的辔头,拍拍它的脖子示意它自己出去溜溜腿,大黑马兴奋的打了个鼻响,一溜烟的奔了出去,很久没上战场也就很久没跑过了。

贺延年拨了拨篝火,盘腿在火边坐下,盯着噼噼啵啵的篝火发呆。

自己已经二十四了,从十七岁领兵到现在七年了,自从贺老将军卸甲后,自己就是朝中说一不二的大将军,的确是树大招风。此次出来,大概不会只有威慑胡人这一个目的吧。

贺延年正想着,耳边响起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贺延年抬头看去,不是自己的坐骑,而是白天那个少女牵了自己的枣红马过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离着大家那么远。”少女一边在地上插桩栓马,一边好奇的问,一口汉语说的很是流利。

“那边吵,我出来图个清静。”贺延年笑着回道,拔开酒囊闻了闻,又无奈的摇摇头,里头还是马奶酒,他实在喝不来那个腥味,于是放下酒囊,抬头看向少女,“白天就想问姑娘芳名,不知可否告知?”

“我叫萨仁。”萨仁拴好马,看着贺延年一脸迷惑的表情,笑了起来,“萨仁,我们的语言,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就是月亮,天上的月亮。”

“那我可以叫你月亮么?”贺延年笑着问。

“不可以。”萨仁一口回绝,“我是草原上的萨仁,不是你们中原的月亮。”

萨仁看了看贺延年放在一边的酒囊,然后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酒囊扔过去。

“这是…烧刀子?”贺延年接过,拔开闻了闻,差异的抬头看向她。

“嗯,”萨仁点点头,一边从马背上的背袋里拿东西一边说,“我猜你大概是喝不惯马奶酒,所以这个给你,我喝不惯那个辣,不如给了你。”

说完,她提溜着一条生羊腿走到篝火边,动作熟练的把羊腿架到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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