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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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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明璜回京那日明无瑕只是心里发酸,那这回见到殷知鹤,她心中掀起的便是强烈的不甘。

明明是她先认识的殷知鹤!她是明家嫡长女,为何嫁到明家的是那个从小在武蛮子家的庶女?!

虽时至今日,她都能想起当初老郡王来家中为子求妇,她坐在座屏后听祖父点了明璜时劫后余生的窃喜。

毕竟,哪个女子会愿意自己的夫婿是一个傻子呢?

但今非昔比,原来殷知鹤本就不是傻子。

若他不扮傻,他便是她的夫君,哪儿还轮得到明璜这个庶女。

她身份高贵,既是嫡,又是长。貌美妍丽,才名远扬,还与殷知鹤相识在先,本应就得这份姻缘。

明逾之见水榭那边的人开始轮流吟诗了,才又转过头来,继续与殷知鹤对棋。

他昨日回到家中,得知殷知鹤来访过,便亲手写了封请帖,邀殷知鹤今日再来明府做客。

今日更是推了所有吃喝应酬,专程等着殷知鹤过来,就算殷知鹤不来他也是要等的。

谁想丹越王竟是给了他这份面子,今日又来到了明府。明逾之亲自接待,还邀他对弈,把地点设到了荷花池中央的心亭处。

明逾之犹不死心。比起不在家中长大的庶女,他自是天然地青睐自己从小在眼皮子下长起来的女儿能嫁为郡王妃。

今日也是想着嫡女在水榭这处办文会,会领着众人吟诗作对。

丹越王几乎未曾参加过文会,自是从未领略过明无瑕的风采。没准今日丹越王便会为明无瑕的才气所倾,自此退了与那不孝女的婚事,迎娶明无瑕呢?

“贵府时办文会,文气昌盛,乃我朝之幸事。”,殷知鹤垂眼看被自己吃掉大半黑子的棋盘。长眼睫挡住琉璃珠般的眼眸,淡淡道。

听见这猜不出情绪的话,明逾之心中在飞快地揣摩上意,但仍品不出什么,只得以不变应万变道:

“小女无瑕略通诗作,常邀其他京中儿女前来,闻其珠玑,以丰薄技。”

听闻这话,殷知鹤竟是突然笑了出声:“贵府这文会,可是只许嫡子嫡女闻珠玑?本王昨日来府上,今日亦来,竟是都未在文会中看到有贵府的庶子庶女。”

图穷匕见,原是在这处等着!

这丹越王怎会关心明府其他庶子庶女,他想问的人分明就是明璜!

“回殿下,小女璜儿近日体染风寒,正在房内修养。令三女年纪尚小,尚不能参加文会。小儿瑹儿、瑅儿书院考学将近,正在书房温习。小儿长琦则离家游学未归,亦没参加文会。”

“明家绝无仅嫡子嫡女可参加文会之理啊!”明逾之声音凄凄,拳拳为子女考虑的心令人动容。

殷知鹤抬眸,浅色眼瞳冰冷无情,直直刺到人的心底处:“那倒是本王错怪你了。”

已至秋日,时有凉风。但明逾之听到这话,额上还是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他用帕子擦擦汗,连道:

“殿下言重了,是下官未先说清...”

他话未说完,那头水榭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这次比方才声量更大,惹得殷知鹤也不禁转过头去。

“枯荷寒水不胜秋,思感昔年求索公。山川怅惘三千里,今似江南春正浓。好诗!好诗啊!”

一靛衣公子反复品咂这几句诗,连连叫好。

“妙哉!荷乃君子,以君子忆先贤屈子,枯荷衰败,似屈子殉国之哀,感他怅惘飘零,后又以江南春喻如今我大盛好河山,如身在幽谷,柳暗花明,高超!高超!”

“境界开阔,寓意深远。”

水榭内各有品读,但都离不开一个好字。

明无瑕脸色难看,这赞意比她刚才更盛,她脸上笑意似要挂不住,为不突兀,也只得对这诗表示称赞。

好在这时众人都看向了作这诗的小娘子,没人看她,她得以有时间重新绽开一个温婉大方的笑。

明无瑕坐到那小娘子旁边,执住她的手,道:

“姑娘好文采,可是第一次参加明府文会,昨日作画,竟未看到你。想必你就是昨日他们说今日会来的几位娘子之一了。”

参加文会的人并非一成不变,若有娘子公子成亲,便不可再参加未婚男女的文会了,亦要退出未婚男女的诗社。

若有婚约在,但并未成亲,还是可参加文会的,京中多少人家让女儿在未出家前参加文会,就是为了博个“才女”之名,日后到了夫家,便不会因无才而讨夫君婆婆嫌弃。

即便日后合离,有个才女的名头也好再重新说亲。

故参加文会人员时有变动,这小娘子这月刚满十五,但近日染疾,昨日才好。她听了明无瑕的文话,羞涩地笑了笑,道了声是,随即自报家门,道自己姓吴。

她竟是被新帝最新提拔的从五品官家的小女儿。

那五品官官位不显,在京中却是人人皆知的。只因他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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