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3）

便能和好如初，只是这几日不宜干重活......”

明璜一抹脸，将脸上的泪水尽数抹去。心下长吁一口气，谢过军医便跑回军帐内。

她投军已经一年有余，军中军马本就紧缺，即便她投军时报了骑兵营，但苦于彼时战事吃紧，并无她展示的机会。只得先做个步卒，被收编在恒泽军步兵营第三营第六队第七伍五号。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做了一个校尉的亲兵，又到了骑兵营，最后做了骑兵第二营的十个卒长之一。

骑兵营离中军大帐不算特别远，她与一干卒长同吃同睡。

每到秋冬季节，北方草原的赤忽蛮子便骑马而下大盛边境。而今已是隆冬，滴水成冰，约莫还有一两个月便要过年了。今年赤忽奴南下打抢之事比之往年要频繁许多，几近三四天便有一小战。

赤忽奴善轻骑，打枪完便走，又极为熟知草原，只要他们一遁入其中，便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

且这些赤忽蛮子部族繁多，部族与部族间也常有冲突，内乱不断，时时有掠夺别部之事发生。但即便一支部族战败，只要这支部族人未灭绝，仍会源源不断地有新部落出现或壮大，如巢中之蚁，附骨之疽。

但此次战役与以往隆冬时被迫防守不同，此次是恒泽军出其不意，主动出战。

这回赤忽族损失惨重，且内乱不断，应是暂无精力再来骚扰大盛边疆。

这几日明璜参的这一战，便是新来的大将军所谋策——

京城上头的许多人看来，每至冬天，赤忽族来掠夺后，边关村庄应是十室九空。村民不是已迁走，便是被赤忽蛮子所杀，边关人应是越来越少才对。

但恰恰相反，赤忽蛮子健壮勇猛，而大盛边民亦是骁勇善战。

在塞北，先不说男子，便是妇女，个个都是马术的好手。

她们太平时在家洗衣做饭，被掠夺时便操着一柄勾刀与赤忽蛮子拼杀。小孩子力气不够，却也大多会持着棍子和石头，与大人一起为了保护家园而战。

赤忽族杀之不尽，这些为了保护家园的大盛边民们又何尝不是呢？

边境除了驻扎的军士外，总是有普通人的。

如野草一般，春风又生。

新来的大将军便是利用此事，先将本地一个大村落的村民迁走，又让军中士兵假装村民，还在村子边挖了一条壕沟，用枯草遮挡，以作埋伏。

一切就绪后，又放出朝廷发放大量粮草给边关百姓赈灾的消息，还道明有军队护送。

今年塞北的天气确实是比之往年寒冷，赤忽族在秋冬时节除了宰他们养了一年的牲畜，便是以抢掠为生。

今年军中待遇与旧年相较提升了不少，且大盛疆北又开始修边防，赤忽族南下几次，皆是空手而归的多，且因为冷，牛羊都冻死了不少，各部粮食都是紧缺。

朝廷发粮草，一个如此大的香饽饽在赤忽奴面前晃悠，赤忽族各部很难不心动。

尤其是离大盛较近的部族。

赤忽族不仅抢掠大盛女子，他们还会抢夺其他部族的女子生育来壮大自己部族的人口。

这些所居之处离大盛较近的部族里的人多半是被草原深处的大部族灭族侥幸没死的人，其余的都是一些避走南下的小部族。这些赤忽奴便结伴而行，一起建立起一个大的新部族，与草原深处的大部族并不融洽。

但他们这些结伴的部族内部也有纷争，虽都是丧家犬或者人口不多的小部落，但毕竟来自不同的部族，竟是谁都不服谁。

几年不到，一个结伴而成的大部族又裂成了几个部族，不过彼此间都有通婚，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有军队押送，这更能证明这消息是真，但赤忽奴只是大字不识，并非没有脑子，他们每个部族各出一些人，小股小股地骑马南下试探骚扰，甚至发动了几场战事，竟真的在这些军队和村民手上抢夺到赈灾的粮食，还抢夺得比以往都多！

这下他们便按捺不住了，每一部都想出多些人，多抢些粮食回来。

这其中便是带头比较大的部族阿颜打与顽嘎及其附属的部族出了较多的人。

于是乎，他们便中了埋伏。

这头被瓮中捉鳖，那头恒泽军又派遣了另一行斥候，将阿颜打部的粮食用火给点了，火光冲天，火扑没后粮食已是没了三分二。

既是大部族，这两计也不算能伤到他们的筋骨。真正伤到他们的，是阿颜打部粮食锐减后向其他部族求助未果，却引来了吞并的之心后的兵戈相见。

几个部族本就摩擦甚多，又因派人抢粮中计之事而互相职责推诿，现如今其中一个部族又陷入了粮食紧缺之危，几相叠加，那头便是自己先打起来了。

但军中大事，明璜这个小小的卒长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无非是她根据这些时日的行军和消息猜出来的罢了。

明璜说是卒长，统领百夫，其实也不过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