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河宫向外巡游（2 / 2）

步，整个人就暴露出来。

“宫主……？”圆脸青年望着蚨玉目瞪口呆地叫出声。看到蚨玉拼命朝自己使眼色，才反应过来，补救道：“……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鲶鱼小将才回过神来，也叫：“宫主？”

圆脸青年回头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信口胡诌道：“你们这些废物，就知道指望宫主，有人闯进来都拦不住，就知道宫主宫主的叫！”

江水沉根本没想那一层，故也没有听懂，只在心里奇怪，这架还没打对面怎么就先内讧上了。正愣着神却被蚨玉拽了一下：“江姑娘，趁他们不注意，我们快走吧？”

江水沉点了点头，反手抓住蚨玉，向另一条道路冲去，留下后面圆脸青年带着一队人面面相觑，摸不清自家宫主的想法。

且说江水沉和蚨玉这边。江水沉抓着蚨玉一通跑，回头却发现无一人追来，心里对河宫的防守更是嗤之以鼻。她平复了一会呼吸，打算原地休整会，再从长计议，寻找出河宫的路。

但她脚步刚慢下来，与蚨玉并肩了，就见蚨玉对他笑了笑，眼中有碎光浮动：“走迷糊了？”

江水沉想反驳，又不忍反驳，不想打破这副美好的画面，就沉默地望着对方。

蚨玉见状加快脚步，越过江水沉，走到斜前方领路。

江水沉顺势松开手，打算跟在后面老老实实做个尾巴。可刚一松手，蚨玉就停下了，回过头神色认真地问：“怎么了？”

江水沉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蚨玉就自发地把袖子递过去，道：“跟紧点。”

于是江水沉也跟着放宽了心，缀在蚨玉的袖子后头，在相似的小路上来回穿梭。

当真是相似的路，宽窄相似，路旁的景物相似，甚至连一眼望不到头的前景都相似。江水沉跟着蚨玉穿来穿去的，早绕迷糊了，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若是被掳来囚禁的人，能对囚禁的地方这般熟悉？

未等江水沉仔细琢磨，蚨玉指着园子角落一大丛绿油油的水草，示意她爬进去：“这是个缺口，从这出去，顺着水的流向直游，就能通到岸边。”说完垂着手立在一侧，并没有一同出去的意思。

江水沉不禁要问：“你呢？你不出去？”

“……出去，我也出去。”蚨玉笑得不太自然，在江水沉的目光注视下不大情愿地向水草中的缺口靠近。

江水沉紧跟在后面，随着蚨玉从缺口游了出去。

两人一口气游到岸边才浮出水面，江水沉闭着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过来。她看了看天上太阳的位置，日头已西斜了，估摸着不多久天就要黑了。

江水沉又看向一旁同样望着太阳的蚨玉，问：“能离开水吗？”

蚨玉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江水沉的问题，突然笑了：“我是鲤鱼精没错，但好歹修出了人身，在地面行走无碍，只是天性使然，还是更亲近水源罢了。”

江水沉点了点头：“那就好。”而后又问：“你被困在河宫多久了？”

蚨玉看看江水沉，又低头望望水底，想了一会，才试探着说：“有个，几百年？”

“什么？几百年？”江水沉没压抑住自己震惊的心情，心道，怪不得他对河宫的布局了若指掌，竟被困了如此之久。可又一个疑问浮现脑海，既然对河宫布局如此清楚，那他为何不逃？但转念一想，也许是逃不掉吧。被困住的人哪有那么好逃的，比如这次，若不是自己帮忙破开结界，这人大约还困在那个尺寸见方的小亭子里呢。

这样想完，江水沉叹了一口气：“那你平日都做些什么？一个人……挺孤单的吧。”

这个问题能照实说了，蚨玉放松了点，娓娓道来：“我素日里品茗抚琴，读书作画，心中平静悠然，倒是还未觉得孤单。”

江水沉眉头渐渐皱起来，河神把他抓去囚禁，他却在河神的地盘上品茗抚琴，读书作画？河神抓他做什么？抓去享受的？

江水沉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蚨玉。蚨玉被看得颇不自然，眼神有些闪躲，直视前方不是，落在水面也不是，耳根子也逐渐浮起了红晕。

蚨玉是有所隐瞒心里发虚，可落在不知情的江水沉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此时的江水沉正想，他为何这般局促？看着蚨玉越来越红的脸，细细瞧过他清俊雅致的眉眼，再一想河神那贪图美色的尿性，得，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