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吴优在这时拿着药膏过来，给楚向晴的手指和脚趾换药换绷带，然后又给他的肩膀及后背涂药，缠上新的绷带。

做完这一切后，楚向晴松了口气，感觉身体舒服了一点，回头却看到吴优红着眼眶，眼里是止不住的疼惜。

楚向晴立刻不去看她的脸，假装自己很好的样子，说道：“上了药之后，身体舒服多了。”

吴优看着他惨白的脸和失去血色的嘴唇，只放下心一点点，然后笑道，“王爷要在屋里待一会儿，小喜子要把药端过来了。”

楚向晴点点头，然后靠在床边休息一会。

只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个空闲，楚向晴就睡觉了，还做了噩梦。

这一个梦里，楚向晴终于不再是处走黑暗中了。他在梦里，身边都是围着他的人，个个人都对他亮起刀剑，在日光的照耀下，刺了他的眼。

楚向晴茫然地避开眼，感觉眼前花白一片，像是很久不见阳光的样子。但是周遭一冷，他才发现这里已是寒冬。

雪下了起来，旁边的人碰了他一下，挟持着他往前走，也就是这么一碰，楚向晴仿佛恢复了自己身体的知觉。

身体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他光着脚，手指跟脚上都是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没有得到一丝处理，他的锁骨处还挂着惊心怵目的琵琶锁。

也正是因为这惊人的情况，才让楚向晴在绝大的疼痛中喊不出声。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早已干涸，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楚向晴忍着疼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们现在走在白雪皑皑的道路上，周围是红色的宫墙。直到他走到宽阔的地方，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上朝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大殿了，而他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这里，楚向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却无处可逃。

他刚刚走的道路……好像是犯人被提审的必经之路。

事已至此，楚向晴自知无法改变自己在梦里的处境，周围的人盯得很死。再者，他也想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在等着他。

他闭上眼睛，麻木地跟人走着。

跨过每一级阶梯，楚向晴都觉得自己要倒下了，但事实上，他硬生生地走了上去，走到了平地。

终于，要进大殿了。

门口的太监尖声喊着：“犯人已至————”

围着他的人散开，殿门口站着锦衣卫，用剑驱赶他走进去。

在这极大的心理落差下，楚向晴没有任何情绪失控的现象。他冷眼看着这一切，脚步不觉迟疑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场景是令楚向晴有惊讶的，因为在这里的人可以说是庆明德全部的子嗣了，只是公主们都保持缄默，在椅子上安安稳稳地坐着。

而皇帝位置上的人也不是庆明德，而是大皇子，也就是太子。

他看到好多熟悉的人，比如摸过他的头的三皇子，比如现在还跟着他的七皇子，四公主之类的人……

他的身边不见吴优等人，只有孑然一身，皇帝不在，他就是一阶下囚，再无他法。

这时，穿着一身黑色的华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嘴角挂着恶意的笑容，楚向晴一动不动，任由他过来。

那人脚步矜持地走到他身边，但是动作一点也不迟疑，伸手拽住他琵琶锁上的链子用力一扯，楚向晴被带着走了几步，痛呼出声，脸色又惨白了几个度。

楚向晴卷缩着身体，咬牙默默承受着，可是拽着他链子的人并不同情他，反而变本加厉地用鞋子用力碾过他受伤的脚趾。

这痛感来得更加激烈和清晰，比起现实中的疼痛感来得更加猛烈，也让楚向晴更加清楚地明白，自己所受的痛苦，是来自哪里。

二皇子的折磨并没有停止，他碾过后还觉得不过瘾，手移到自己腰间想要抽出鞭子，却被七皇子制止。

七皇子看了正处在痛苦中的楚向晴一眼，淡淡地说道：“人也已经被你弄的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想怎么样？”

二皇子的眼神在二人转动，然后发出一声邪笑，断断续续的，他说：“你们以前关系不是很好吗？还一起去游玩过？不过如此！”

楚向晴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甚至还有点想笑。

只是疼痛让他笑不出来。

七皇子庆书语对这也没有丝毫的解释，而是话题一转，说道：“六皇兄，你因为这块玉玺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这是皇族之间的事情，你这个外人就别参与了，把玉玺交出来吧。”

楚向晴只是默默地听着，不断地对比现实跟梦境，试图找出一些联系。

二皇子等了许久也不见楚向晴开口，便狠地一脚踹到楚向晴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