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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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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层。

先前系统信誓旦旦说她若执迷不悟,必将成为司空沃上位路上的枯骨,还以她的性命相威胁,再有那明晃晃的“好感度:25”拍在脑门上,使她的心乱得很。

此时一抬眼,司空沃苍白脸上怨怒交加的神色撞进眼眶里,火气“蹭”地就冒上来了。全是你害的,还敢给我摆脸子?!

白了他一眼。

司空沃咬着牙,凶狠地瞪着她问:“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还好意思问?

系统在一旁煽风点火:“宿主,还记得我们之前谈到过的试验吗?你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对司空沃冷脸以对,若他不能因此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怨你态度不佳,就证明你在他心中与其他人殊无区别。”

好呀,试试就试试!现在的纪松雪,要对司空沃冷脸以对可太简单了。因为她的心情很不好,非常非常不好,看见他就来气。

所以轻易怼了回去。然而司空沃没有服软,终于让她的心也凉了下来。

赌气分开后,往日称不离砣的两人又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教中弟子私底下议论纷纷。

有人说,那天亲眼目睹了两个人闹掰,司空沃气得把练武堂前坐镇的嵌铜石狮子都打碎了。

司空沃在灵轩宗唯一的好友,或者更准确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跟班——东安太守陈家的公子叫做陈青风的,听闻了传言,摇着一把附庸风雅的折扇,推开了司空沃住所的房门。

陈青风也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主儿。身为货真价实的高门子弟,长得也是玉树兰芝,为人却很偏门。只比司空沃大了三四岁,比起大部分时间花在修炼和打架上的司空沃,人生经历却要丰富得多。

他四岁夜观天象,预言自己高寿的祖父三日后就要升天,还真被他言中了。家中大人悲中带喜,以为宝贝儿子与仙道有缘,要送他上山修习,他本人却不愿。

留在俗世中的陈青风,不知给别人家的饭桌上添了多少笑料谈资。十四岁逛青楼,遇见父亲得力的手下,风月也不顾了,乔装进去把人灌醉,扒光了绑在花船船头绕城游河一周。

后来又闹出了些断袖之癖、吃窝边草一类的笑话。

大家都以为他要做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无用的绣花枕头,无法无天地胡闹一辈子下去的时候。他却宣布要离家求道,隔日便来到灵轩宗修习术法。总之为人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在灵轩宗,他看不惯这,看不惯那,唯一看得惯的就只有一个凶神般的司空沃。别人都怕,他却不怕,老是腆着一张脸,笑眯眯地凑上去。被揍,被赶走也不气馁。狗皮膏药似的叫人拿他没办法。

他别的地方都很讨厌,但人情世故、世情冷暖方面是实打实地透彻。有时他说的话,司空沃也听得进去一两句,尤其是在遇见纪松雪之后。猜不透她心思时,陈青风便知情识趣地找上来献言献策了。

折扇“啪”地一合,他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与那个纪松雪闹掰了。”嬉皮笑脸地,引来一记冷冷的瞪视。

“是你的错!”他也不怵,斩钉截铁地对司空沃说。

“我的错?”司空沃明显不服气,“我教训人也是为她出气,之后的责罚也承担了,受了重伤,她却看也不来看我一眼!我还不能生气了?难道她就不怕我被打死?!”

陈青风用折扇头安抚地敲了敲少年倔强的肩膀:“放心吧,你的身子骨越打越结实,谁都知道你死不了!”

“以前在召阳谷,劈柴时手上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她都一天到晚盯着我不让我沾水。”想起前后待遇的区别之大,他跟个遭遇了负心汉的小媳妇儿似的,难掩伤心地“哼”了一声。

陈青风摇了摇头:“你对自己心中的愤懑一清二楚,可知道纪松雪也被掌门罚了禁闭——就在你出来的同一天才解除,与此同时她还遭到其他弟子的排挤和漠视?”

“不知道……”司空沃抬起头,表情愕然。没有人跟他说过……在无光洞中,他托司空怀帮忙照看纪松雪,而那人得了好处后,向他保证会护纪松雪周全——“放心,等你出去后一定会见到一个囫囵完好的纪松雪!”

怎么会让她也被关了?她胆子小又怕黑,一定吃了很多苦!司空沃一阵揪心。

该死的司空怀!

司空沃立刻要冲出去找他算账。陈青风用双手把人拦了下来,趁他内伤还未好全,用尽全身力气将其压制在椅子上:“这也怪不了司空怀,灵轩宗内他说话的分量毕竟不是最重的,有时也无能为力。”

看着司空沃三分稚嫩的脸庞上气愤而又暴戾的神色,陈青风叹了一口气:“正好,你也该借此事学得世情人事复杂的道理。哪怕你实力再强,修为再高,也无法仅凭法术和暴力就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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