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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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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产的蜜仓,节节败退的前线,没有后代的将军。一切都很不妙。不过你没有同族,一切都和你没关系。”

她又问了:

“那只……蠕虫,真的是你的老朋友吗?“

诺曼呸的一声把果核吐出来,红色的舌尖舔过嘴角的果汁痕迹,尖牙在双唇之间探出一个头,让他像是饮血怪物:

“有没有谁说过,你的问题很多,而请我回答问题是要付费的?“

她停了一下。然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所以付费后你可以回答任何问题吗?“

他打响指让服务员再拿酒来:

“明码标价,知无不言。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我的服务的。“

她纯粹是因为他自傲的态度才说道:

“我不会付钱的。我不信任你。“

“我会把这句话记在我的日记里。“

他不以为然的摇头,顺便对着路过的章鱼投去欣赏目光。后者用触手内侧的吸盘给了他一个贴面吻。

瘫软在角落里的克拉在梦中哼唧,用尾巴甩飞了一个路过的服务员。这个服务员蜷成球形,咕噜噜混入乐队中,让乐队发出一串不和谐音符。

刚才一直在房间中央的舞娘举起许多胳膊其中的两只,交替抓住荧光草晃荡过来,用另外三只胳膊支撑着自己落地。附近的服务员呆滞地对舞娘伸出头,被她推开。

“看看我们亲爱的顾问大人带了什么新东西到我的舞厅里。”

舞娘的声音缥缈婉转,像她身披的长条面纱。她的那些胳膊无时无刻不在转动着,扭曲着,炫耀着满身的珠宝首饰,但那层面纱始终将她的真面目遮掩其中,不露痕迹。

奥黛尔不知道这位舞娘的种族,但有个奇怪的想法:

也许这些胳膊只是伪装,或是诱饵,是一种让猎物忘记面纱下的危险的方式。就像她从没有自我介绍,所有人却都认为她是雌性一样。

诺曼用空酒杯碰了碰舞娘的胳膊:

“没什么。这位是将军的新孕母。她大概还没熟悉你的舞厅,害羞的很。”

“啊,确实。我能闻到她的感觉。你这个坏家伙,居然把这样柔弱的小家伙带来。”

舞娘拿走了他的酒杯,交给其他手掌依次传递,最后扔给正巧路过的服务员。好像她的手掌都有独立的思考判断能力。

正这么想着,一只手掌已经垂到了奥黛尔面前,用纤细的两根趾头试探她的肩膀。

她不知道该不该拒绝这种试探,飞快瞥了眼诺曼。

诺曼身体后仰,一言不发,很享受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拿定了主意不作反对,盯着这只戴满装饰品的手沿着衣服向下。接触到奥黛尔受伤的手臂的那一刹那,舞娘收回了手,身体来回摇晃起来,声音更加尖细:

“噢,原来是个可爱的雌性。多罕见啊。我喜欢她。但是她不属于虫群。我看这是显而易见的。她是个异类,而且已经受伤了。”

服务员们跟随她尖细的声音都探出头来,咯咯叫唤,摇晃尾部。舞厅里的其他客人也从黑暗里探头。奥黛尔看清了它们多种多样的节肢,甲壳,翅膀和触角,而且它们都有着呆滞的面部,在被无穷无尽的黑雨击打的穹顶下像潮水般跟着舞娘的声音摇晃。

“亲爱的,不要难过!你只是走错了路而已!”

舞娘重新用两只手捧着她的脸,面纱飘近了,露出一排尖牙倒影:“这里是舞厅,是不允许伤心的!不如你来和我跳支舞如何?一个异族想要融入虫群没那么容易,但至少今天我们可以跳舞!”

诺曼一扭身就站在了她们俩之间,懒洋洋地说自己的酒还没上。舞娘顺势攀上他的肩膀,柔弱无骨地依靠着他:

“别着急,顾问大人,我没有任何让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害怕的意思。你不想要她跳舞吗?我的宠物们都想看异族会跳出什么舞。你不好奇吗?”

被诺曼的触须一碰,舞娘就像被烫到了似的收回手臂,但仍然咯咯轻笑。

奥黛尔问道:

“什么是跳舞?”

“一种和我们沟通的方式。”

舞娘伸长了手,手掌中喷出细丝粘在屋顶,带着她荡回舞厅中央去,墙壁上所有的荧光草发出强光,在黑暗中专门为她辟出一块明亮的圆形。

被单独照亮的地面上覆盖有一层有弹性的肉垫,舞娘站上去时肉垫上裂开了无数细微的孔洞,向上吹出气流。她的面纱在气流中鼓动,体积好像增大了一倍。周围客人隐去了,几十个服务员齐刷刷游出来,摆动着自己鱼一样的尾巴簇拥在舞娘周围,并不踏足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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