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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穿(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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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魔鬼的声音总是会在这个时间响起。徐父听到女儿的心声,“弑父,死于我最喜欢的东西上,一想起来,往后余生都会快乐的。”

徐行听到的是,“弑父,你从一出生就走上了这条道路,逃不了,睁大眼睛看着吧,你会感谢我。”

这是诅咒,是命运。

徐行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各样混乱的声音。父亲的打砸声、叫骂声还在继续,而徐行离这个人越来越近。碗碟砸在她肚子上、腿上。顶着狂风暴雨,徐行一步步走近父亲,想起小时候也曾有过他回家进门的第一件事是从口袋里掏出玩具的样子,还有她骑在父亲脖子上看演出的事情。是不是,一个玩具有了自己的思想就会令人恐惧?

“你到底是谁?”徐行看着父亲的眼睛,咬着牙问出这句话。“是徐行的父亲,还是那位要惩罚谋权篡位的叛逆者的父亲?”

可惜,对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智慧。他有的只是野蛮、无情、自私自利。

“你这个毒蛇!”

一把铁签朝徐行的脑袋抽过来。她没有任何防备,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伤害的过程。痛感提前来袭。但那不是铁签子抽打的痛。

面前忽然出现一道墙,墙在移动。梁夏因为匆匆赶来护她,自己的身体撞在了墙上,而她因为失去重心,撞在了梁夏的身上。

“你还好吗?”她想起梁夏身体虚弱,经不得撞击伤害。

“你问的是谁?”梁夏抓着徐行的两只胳膊,尽量避免身体的接触。

“当然是你。”

梁夏还是搞不清楚徐行指的是他的左半边还是右半边。因为梁夏喜欢五颜六色,桐兮喜欢白色,所以他的两只眼睛瞳仁颜色变得不一样,整套衣服,包括上衣、裤子,袜子、鞋,甚至是耳钉之类的装饰品也要分成显然的两半。因为两个人都不希望自己就此消失。

“我没事。”梁夏的眼睛颜色短暂的变成一致的颜色。

“我们刚刚还在那里,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里?这是哪里?”好像一个鸟笼子。

“公园新修的亭子。”梁夏回答说。

“要是经历了这种事,我一会儿就要被送回家,然后醒来,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对吧?但是现在的残局怎么收拾?”

“你回去了就会知道。”

“你好像跟我没什么话说。”徐行站在石凳上,透过铁栏杆往外看。这算什么亭子?根本和鸟笼一样。“接下来我要怎样?你和那个……”

梁夏装傻,故意等着徐行把话说明白。

“你也会改变空间这类的东西?”

“只有一个人会。”

“那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只是恰巧一起过来救你而已。”

“是吗?”徐行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落寞。有太多话想说,但是两人却相顾无言。此时再提起往日的事情,将来又该如何面对?“谢谢你。”

“你那时候是不是以为我和三月袍联合起来发动了那场洪水?”

“你在说什么?”

“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告诉你,是我,但那不是我的初衷。你给了我一次重新活着的机会,能不能原谅我?原谅我的幼稚,那是因为我被三月袍骗,他说那样做就答应和你一起去山上看流星雨。”

“怎样才能摆脱你们这些人的纠缠呢?”徐行盯着地面,脚尖一下接着一下点着地面。“不论是当初的桐兮,还是白召南,都让我感到自己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被困住的不是你们,而是我。长久的陪伴,需要其中一方当另一方的奴隶吗?我不愿意这样,三月袍却希望这样。所以,尽管三月袍再好,再怎么让我动心不已,我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我早就放下了,你在自我感动什么?谁要你帮我做多余的事情了?你们闯出来的祸,我可以承担,但你们怎么就永远这么幼稚呢?桐兮,我不恨你,只是不想和你做朋友。而且,你以为的,我选择救你,其实是想救梁夏。他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逝去,我不想这世上走掉这样一个好的人。请你作为梁夏好好活着,帮助他实现这个人的价值,不要再说什么全都为了我的傻话,我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吗?”

鸟笼亭子的铁栏杆忽然折断,面前呈现的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徐行看见她的弟弟正在一个透明水弹球里面躺着,浑身插满针头,连接着球体顶部的一个装满无色液体的袋子。更直击人心的是,五岁的小男孩还醒着,努力地抬起嘴角,朝姐姐微笑。

“如果你不搞出这些人类难以做到的事,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屈服?”

“别扯些没用的,你怎么选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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