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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兔子的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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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后的后山氤氲着淡淡的薄雾,隐约间似轻纱笼罩。浓郁的草木香气弥漫在山间,混杂着不知名的野花香味。

“酉时后山见。”

寒矜打开沈靛留给她的纸条,唇角微抿,勾起一轮弯月。

午膳过后,寒矜眯了一会儿醒来后她的乖徒儿就不见了踪影。

她倒要去后山瞧瞧她的乖徒儿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

惊喜倒是没见着,着实是受到了些惊吓。

沈靛瘫坐在地上,他的左眼周边一片乌青,浑身脏兮兮地,月白色的衣袍像是从沼泽中浸泡过一般。

“阿靛,你这是被谁揍了?”

待寒矜逐步走到沈靛的面前时,他眼上的乌青更加显眼了,看上去倒有几分可爱。

沈靛将头埋了下去,指了指旁边那棵青藤树说道:“不小心撞上去了。”

寒矜此时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她的蠢笨徒儿真是给她留了个大大的惊喜。

沈靛垂头丧气,撇了撇嘴说道:“本来我见你不想再吃馒头,所以就想着去后山给你捉只野兔的。”

寒矜环顾了一下四周,哪里有什么兔子的身影,憋着笑问道:“所以,兔子呢?”

“跑了……”

“可是阿靛,你是怎么想起来捉野兔的?”

寒矜捂着脸,强迫自己不去看沈靛的眼睛。那乌青色的眼睛,她看着既心疼又想笑。

她从前倒不知道,沈靛还有捉野兔的本事。

“我从前也是沈将军府的公子,幼时也曾与父亲学过些打猎的本事,这后山刚好有野兔爱吃的紫苜蓿。”

她倒是忘记了,她的阿靛也算是出身将门,并不只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沈靛伸出手,他的掌心就握着一簇的紫苜蓿。荆棘在他的掌心划过了几道血痕,殷红的血珠滴落在苜蓿上,染红了花蕊。

一定,很疼吧。

寒矜捧住他的手,对着他掌心的血痕轻轻吹了几下,扯下一片碎布,将他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紫苜蓿?如果能在幽都种上一些的话,估摸着不少兔魂能踏破我们花院的门槛。”

沈靛原本耸拉着的脑袋也抬了起来,听到她这番话难免要忍俊不禁。

“不止是你们凡间有银钱,幽都也有幽石。我们在凡间多学些花卉的种法,届时回到了幽都靠着我们的花店我们师徒也不愁吃喝了。”

寒矜宽慰地拍了拍沈靛的肩。

“唔……但是我真的好饿,咦,好像是那只兔子。”

灰色的小兔子顶着又细又长的耳朵蹦哒了出来,寒矜一把提住它的耳朵。

“阿靛,不是很好捉的吗?”

“放开,放开!你这个坏女人快松开我。”

灰兔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不错,看上去这只兔子还有个几十年的修行,已经能说出人话了。

不过这人话听着,更不顺耳。

“寒矜,要不先将她松开吧……刚刚我已经放了它,它又跑回来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她就知道,她这个傻徒儿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更何况是一只会说话的野兔子呢。

“好啊,我就听听你有什么自投罗网的借口。”

“我也是只有原则的兔子……刚刚他没有把我捉给你吃,我就想着带你们去找别的吃的,谁知道你这个坏女人这样不讲道理!”

寒矜将信将疑地盯着灰兔,眼中又重拾了几点光亮:“死兔子,你最好是带我找到好吃的,否则我还是要把你给烤了。”

*

灰兔将他们带入了一片番薯地,沈靛捡了些木柴搭了个火架子准备就地炙烤番薯。

寒矜盯着灰不溜秋的番薯陷入了沉思:“这东西会好吃吗?”

沈靛倒是有些诧异:“寒矜你没吃过烤番薯?”不过他转念一想,阴暗湿冷的幽都又怎么会有烤番薯呢。

“没有见识的蠢女人,哼。”

灰兔抖了抖耳朵,不屑一顾地讥讽道。

寒矜一把将灰兔的耳朵揪住,恶狠狠得凶道:“死兔子,轮到你来对我评头论足?”

灰兔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向一旁的沈靛,蓄了蓄眼中的泪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沈靛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要接灰兔:“小灰,你还是到我这来吧。”

灰兔用脏兮兮的爪子勾住沈靛的手,乖乖地趴在他的身上,盯着火架上的番薯示意沈靛快些烤。

“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靠山。”

寒矜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有一日就连一只兔子都能肆无忌惮地骑到她头上来。

“小哥哥,我想吃番薯……”

可恶!寒矜默默地攥紧了双拳,冷冷地盯着沈靛怀里的灰兔子。

寒矜的左手掏出一张火符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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