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聚餐（3 / 4）

分散后力不足，他们两兄弟也不至于辛苦一辈子才不过另外两支的零头，以至于如今同聚一堂天然就矮了一截。当年分家，他们这一支可是占的大头啊，如今不过几代，却成了最落魄的一支。

祁缅老爷子总结出两个真理，那就是：闺女都是贼，外室是祸根。要说闺女和外室两害相权，闺女只算消耗，外室就是倾覆。祁云仲这傻东西，放着大家出身的正房不要，把个在外卖笑的当个宝。妻子热丧就搞出了这么个小的，这年纪又不是不能生，想要个儿子再娶一房大家闺秀就是。他这大儿媳虽然不太机灵，但她娘家多少还是有用的，娶个身家不清白背景又没有的，除了闹笑话取个乐还能干嘛呀。

等到了院子里，祁蔓招来孩子们，给他们都发了两个新年红包，说另一个是替肖珩给的。几个孩子开心的道了谢，就都聚到一旁去拆红包了。剩下两个人时，祁蔓才拍了下袁筱筱，问她“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袁筱筱撅着嘴说“我跟蕴蕴去打招呼啊，笑的那叫一个敷衍，正眼都不看我们，真是个老封建。听说他要把芸堂姐嫁去山西的姜家，你知道那未来堂姐夫多大了吗？”祁蔓看了她一眼，回道“富运集团的董事长姜富运，56岁，娶过三任老婆，第一任是结婚十二年病死在他刚发迹时期，第二任结婚五年，产后大出血死亡，第三任结婚三年，去年刚走，是车祸。目前只有个8岁的女儿，身家过百亿，这个人虽然是草根出身，但是很有生意头脑，对几任岳家都很照顾，私生活也很检点。除了喜欢买买马，抽个烟，也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这门婚事很实惠。”

袁筱筱惊讶的看她“堂姐，你怎么也这么说？那不是老了一点，他跟芸堂姐差33岁，他比我爸都老，这在一块能有什么感情啊。这是结婚啊，一辈子的事，怎么能跟做生意似的。”祁蔓回道“你想说，她应该嫁个她喜欢的人，比如她的那个大学同学。”袁筱筱低着头没说话，祁蔓转头看着正中的祠堂，“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大伯母开口堂叔祖父会训斥她？她说的就是堂叔祖父一贯的格言啊。”袁筱筱就奉承说“堂姐你这么厉害，还不是随便想想，就有办法搞定那个老顽固。”祁蔓看着她，认真的说“是因为，我能给他们想要的，他们才会给出我想要的，任何事情都像做生意，得都觉得划算才能一拍即合。筱筱，你那个芸堂姐要是有用，她领个乞丐回来也能是座上宾，可她是靠家里养的，经济不独立谈什么婚姻自由？”

两人说话的功夫，祠堂这边就都布置好了，祁家一众人都聚在正堂，开始祭祖仪式。

祁老爷子和祁三老爷子扶着太叔公率先入正堂，祁缅老爷子也随后进去，其余人也按家里辈份依次进去排好。肖珩和祁蔓站在一起，他们的位置已经靠近门边了，肖珩只隐约看到堂上的帐幔后供奉着的一排排先人牌位。祁家四位儿媳和小姑依次从门外将祭品依序捧出，再由供桌前的祁三老夫人和祁三老爷子供放到桌上。

等供奉好祭品，祁三老爷子燃起案上新置的香烛，祁老爷子献爵，再由太叔公宣读祭文。化完祭文后，众人按序排好行三拜九叩礼，接着就是按次序上前上香。

祁蔓和肖珩上完香后也跟着出来焚烧祭品，周围的人都在跟自家的先人话家常求庇佑，肖珩也想跟祁蔓的太爷爷和母亲说几句承诺，可祁蔓说她太爷爷和母亲估计都忙得很，没空听他絮叨，两人就沉默着给下面忙碌的先人们送钱。

一众人烧完祭品就去了西厢房，祭祖的最后一个环节是吃饭，这也是京城祁氏族人每年的大团圆饭。西厢房两间里面都是相连打通的，今天来的人大约有四十多人，女人和孩子坐了两桌，男人们坐了两桌。祁蔓跟袁筱筱她们坐在一桌，那边肖珩跟祁家的孙辈坐在一起，恰好是背靠背的位置，两张桌子相隔不远，伸个手还能拉到一起。

饭桌上有人要跟肖珩喝酒，祁昱帮着挡了一下“哎，兴堂哥，他没酒量的，我们喝。”那兴堂哥就说“才一杯，总得意思一下吧，别那么扫兴嘛，他们这种应酬惯了的，怎么会没酒量。”肖珩酒杯刚举起来就被祁蔓拿了过去，她回头说“这样怎么够尽兴呢，”她把小酒杯换成了旁边喝水的大杯，又拍拍肖珩，让他往旁边挪一点，两个就挤在了一张椅子上，举着杯子道“来，我敬你一杯。”说完就一口把一满杯给干了，那兴堂哥刚跟着喝完一大杯，祁蔓转瞬就又倒了个满杯给喝了，两人一连对了三杯，祁蔓又敬了他一杯，看他没动静就笑着说“继续啊，我们这一行喝上了就得尽兴，不然，很得罪人的。”祁昱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别那么扫兴嘛。”祁兴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往下喝，他刚喝完祁蔓就又接上了。

祁晏拿祁蔓手边的酒瓶倒了杯，刚喝了一口就整张脸都皱起来，跟着又把酒吐回了酒杯里。旁边的祁原靠在椅子上，见状忙给这傻孩子盛了勺汤，说“赶快吃口汤压一压！”祁晏喝了一大口汤冲淡酒味，才冲自己堂哥说“原哥，真的不是水。”祁原好笑的揉揉他脑袋，说“你蔓堂姐酒量好着呢，再来两瓶都没事。”话音刚落，祁兴就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祁蔓这才放过了他，转身又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