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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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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敌立下了汗马功劳,战事平定后便封安国公,得了不少赏赐,现在的安国公只是继承了老安国公的爵位,没有一官半职,只能坐吃山空。十几年前分得一笔灭他人门的买命钱后便做起了生意,想来是和白莲教扯上了关系,还得亲自替人办事留下把柄供他人驱使,这推出来办事的人便是安国公夫人,只需装神弄鬼即可,替人寻觅生辰八字合适的良家女子,书房拐角的那具尸骨就是安国公夫人骗得后为讨丈夫欢心藏下的,后院还有别的尸骨,单把那具尸骨藏在那里,不知是不是生辰阴气重的原因。

等宇文若与裴应阑二人从宫里回来后,还得去一趟荒村。

“我走密道,近。”秦休说。

到了安国公府,墙体都修得极厚,推开那间书房和卧房中间那面墙上的砖雕,裴应阑拦住要走在前面的宇文若:“让她先下。”等两人下去后再带人骑马出城。

因密道狭窄闭塞,空气稀薄,点火照明极易中毒,便只能摸着黑走过去,但确实是条捷径,走到井底爬着绳梯上去的时候,裴应阑都还没到。

这村里看着确实诡异,听领头的一个千户说,来的时候到处雾气弥漫,待到正午时才开始消散,那个时候才开始在村子里搜索,秦休到时望着高处都还能隐约看到未消散的雾气。

村里确实荒无人烟,到处都是蛛丝和积灰,只有深处的祠堂被打理过,供奉着奇怪的坐着莲台的无脸西王母,瓜果都还算新鲜,香烛也已燃尽,供台上一尘不染,供台下倒是有个机关,打开后人可以钻进供台底下,除了壁画,里面并没有搜出什么暗门密道。

秦休点着蜡烛平躺着挪进去,内里全是壁画,在画里的地上有被献祭的少女,远处的天上束缚着一位手掌交叉叠在一起置于胸前的神女,地上则是一面目丑陋尖嘴獠牙拖着鼠尾的怪物,周围人则或痛苦抱头或倒地翻滚,有的人脸上还有点点的痕迹,另一面墙上的空缺正好可以用衣服上的图来补齐,跪伏在地的人群后面是一口井,一名少女正被一只手掩面哭泣的亲人往下放。而顶部却又是另一幅画,并排的棺材里躺着大着肚子的妇人、无脸的婴孩、还有人的五脏,巫师正在供有陶祖的祭台前施法,要将手中宝葫芦里类似魂魄般要飘出去的东西送进打着肚子的妇人肚中。秦休想:这是作法新生?为何又要死那么多人?献祭吗?

秦休平躺着挪进去容易,但出来就难了,得让人拖,出来时裴应阑已经到了。

“一样的瘟神作乱,多了一个被困住的痘神娘娘。”他们想做什么呢?秦休想。

“我出城的时候,府衙已经往派人京畿各县传递消息了,会往各户分发石灰,各村凡是出痘、高热的需上报官府,除了耕作的壮劳力,家中老小就尽量不要出门。”裴应阑说。

去年岭南有几个县鼠疫爆发就是白莲教所为,通过在城中投放病鼠,由县城传到城外村庄,白莲教躲在背后哄抬物价,地主也趁机侵占田地,地方官员好一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坏一点的趁机倒卖赈灾粮,粮食不够卖了,便抗着朝廷可以减免征收的命,强行下去征粮抢粮,便闹起了饥荒,迫使家中无粮、买不起的人只能去到更远的县躲灾讨吃传播鼠疫,又能赚得一大笔一大笔的买命财。

因为鼠疫一直止不住,耽误耕作,才派了锦衣卫,这才揪到一点白莲教的尾巴,白莲教的教使假装下凡的瘟神使者装神弄鬼,恫吓民众献祭家中子女,好巧不巧,装神弄鬼的正是通过白莲教的运作才爬上去的一名地方官员的眷属。

秦休又爬上供台,一边想着都没有脸,还要投胎为男,一边摸索着无脸西王母陶像,各处拍了拍,是实心的,会藏在肚子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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