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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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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应阑母亲又说:“她其实没有名字,刘叔没有给他孙女取名字,那小孩儿就是没这次的事情多半也活不了多久了,她发病发得太早了,光是那成人用药的剂量她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裴应阑父亲说:“是啊,现在这情形,咱们家可不是王公贵族有血缘权势,住得又近,还是避一避吧,你这回在边城买的小姑娘玩的东西还是把显眼的都烧了别再让人看见,你就别回去了。”

裴应阑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开始模糊:“可是她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她就真的……”

裴应阑母亲又叹了口气:“阑儿,听刘尚书托你带给我们的话里的意思,如果她还有希望的话,可能也会被人救走也说不定,如果运气好,没有像以前那样给她治病,或许有一天你还能见到她,你说她的眼睛很显眼很特别,你现在是没有能力,我们家也没有这个能力,那如果到时候她能侥幸存活下来又遇到危险需要你的帮助了,你又帮不了她那可怎么办?”

裴应阑父亲:“对!刘尚书一直对外说她是个男孩儿,还说怕乱起名冲撞了一直生病的她,连他外嫁的几个女儿都见不到,想来是预料到了今天。你不是说她聪明得很吗?如果有可能她被人救走逃了出去,光是模糊是男是女的这一点还是能躲很久的,知道的人也不多,如果不是阑儿你说的,我们也都不知道刘尚书的孙子居然是个女孩儿,太明显的容易被人怀疑她男女的还是尽早扔掉,当初是觉得把你养在身边很麻烦,但现在如果你回去怕是也会给府里人惹来麻烦。”

裴应阑抿嘴:“我只留一个这个,我会留在边城不用你们多管也会好好练武的。”

裴应阑抽出一个灰灰的带有杂色的雪兔毛,丑丑的但是质地柔软比以前他来边城时买的那个要好很多,他本来还想带回去让那还算自己朋友的满肚子坏水的小屁孩儿自己动手往里填棉花就当养兔子了,带着皮的还不怕扯坏,他有差不多的东西,不怕被人怀疑,剩下的东西他也不管了,扔在地上任由他父母去处理。

*

北镇抚司。

卯时,裴应阑睁开眼睛,攥紧了置于枕边的灰色毛茸茸的圆球,十多年了,从边城到京城,他已经攥秃好几个了,他是被吵闹打架的声音吵醒的,是毫无规律可言很难听的似孩童哭闹尖叫又似厉鬼哭号的‘啊!啊!啊!’声音和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前后两者他都听到过很多回。

宇文若举着无处安放的双手被秦休追着打,在廊道、中间院子里躲了好几个来回。

“你再打我可还手了啊!”其实宇文若也并不打算还手,秦休那样子他也不敢打,但她胡搅蛮缠的样子确实有点恼了,怎么吃完饭就开始造了,他当牛做马的,剩菜剩饭都是他清理的,别的他可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惹着她了。

宇文若把沾了油的手往腰间擦了擦,免得一会儿想去抢她手里的东西时一样手滑,想着等她追上来了像以前打闹时那样制住秦休两只手,她实在是专往疼处打,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但刚一伸出手想远远吓唬她一下就被突然钻出来的裴应阑拦住了。

宇文若看着秦休快追上来了,“你干嘛拦着我。”

裴应阑冷冷道:“你欺负她了?”

宇文若连忙解释:“我没有欺负她!她嘴巴一抹走着走着碰柱子上了,捂着腮帮子就跑过来打我,我抱着锅准备洗碗呢就来推了,差点砸她身上。”

裴应阑不动:“她想打就让她打。”

宇文若正要反驳,秦休就追上来了,看两人站着不动,使着大力猛地上去一推,把两人推倒在地上把剩下的碗恶劣地往地上一砸,嘻嘻一笑就一瘸一拐晃着走了。

裴应阑站起身后盯着秦休一瘸一拐的背影,“那怎么不全砸你身上呢,砸你身上就没那么多事了,她也不用到处追着跑了。”想着秦休这几天总是捂着的肿脸说:“她长牙了性情暴躁这很正常。”

“那也不能这样吧!仗着别人不敢还手就下这么重的手。”宇文若十分气愤,摸着被摔溅起来的碎片划出的伤口,“嘶——,她搭理我不就是看脸吗?怎么还往脸上摔。”幸好这天还没亮,没多少住在镇抚司衙门的锦衣卫听到动静了开窗伸脑袋出来看热闹。

裴应阑想到从前在京城夜行练习轻功时看到了那名大夫是回的哪里,“她怎么打你都是应该的,你应该受着,替肃王府受着。”她天生就应该不对症下药好好治病而是替人试药吗?

宇文若:“你什么意思!?”

裴应阑:“没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信不信你就这个样子回王府,你娘看见了骂你贱,你爹屁都不会放一个只会装傻催婚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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